第253页

    四个杯子碰撞在一起,蓝色的、麦芽色的、白色的酒液,或大或小的冰球,发出清脆的、或者酒液流动的声音,在古典的酒吧音乐里升温到极致。

    好像一切都是从前。

    这么说,不是我喜欢追忆过去,实际上,现在比过去要好得多,坂口安吾不用隐瞒,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也有了好的去处,但人总是这样,过去的一切都镀了金。

    记忆里的场景,是千金不换的纯粹。

    蓝橙酒度数不高,我也不是那个会因为一口长岛冰茶就醉倒的青涩少年了,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打了计程车,在车上,看见脸色微红的太宰治,去蹭了上去,装作醉了的样子,亲了他的侧脸一口。

    太宰治搂着我,脸上是真挚的笑意。

    从计程车上下来,酒液的气味从我们身上,被风吹散,我们并肩行走着,大街上都沾染了酒香,暧昧的气氛,在风中发酵。

    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醉了,我看见远处五颜六色的店铺,一愣,转过头,看太宰治也在看那个方向。

    “想就买去。”我偏过头,抱着胸,靠在树上。

    太宰治愣了下,然后郑重的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给我,笑的不怀好意,像一只精于算计的狐狸一样。

    “你哪来的钱?”我疑惑。

    “侦探社的工资。”太宰治言简意赅,脚下的动作快了几分,朝着那家店走去。

    “......你不是还没入职吗?”看太宰治已经走远,我后知后觉的想到。

    我们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家,那个不大的小公寓,将身上的风衣挂在衣帽架上,我按住拎了一袋子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太宰治,脸色不太好:“先去洗澡。”

    这家伙,都买了什么啊!?

    太宰治压根不在意我的凶狠语气,偷腥似的,啄了我一口,贴在我耳边:“千里先去洗。”

    这家伙,明显不怀好意嘛,我揉了揉被亲过的地方,耳朵处酥酥痒痒的,我瞪了他一眼。

    “我成年了。”太宰治举起手保证。

    谁问你这个了!我进了浴室,然后砰地关上了门,顺便上了个锁,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事实证明,锁要是能防得住太宰治,那这个太宰治,可能是假的,趁早杀了找真的吧。

    我站在放满了水的浴缸里,天蓝色的浴球在水中溶解,我的衬衫还没褪去,刚解到第二颗扣子。

    我看着连掩饰都懒得掩饰,光明正大推门进来的太宰治,微微偏过头,继续解开衬衫:“浴缸很小,你别乱来。”

    “那就买个大的嘛。”太宰治丝毫没有闯进别人洗澡现场的自知之明,很自然的关上门,嗅了嗅:“浴球是什么味道的?”

    “铃兰和栀子。”

    “千里好像一直都很喜欢这样浓烈的香气。”太宰治靠着门,看我解到腹部的扣子,直勾勾的目光,让本来很有自信的我,瞬间没有自信了。

    我干脆留一颗不解了,坐到浴缸里,水沿着干燥的衣料顺序上升,很快延伸到肩膀处。

    等我把自己浸到水里后,我才慢吞吞的拿下衬衫,扔到地上。

    太宰治一副我就看看你当我不存在就好的表情。

    许是水温有些高,让清醒了的酒意又上升至脑海,我有些晕乎乎的。

    “因为香气留在身上很舒服啊。”我这么回答。

    那些花,这么热烈的活着,留下无法被忽视的浓香,不是很美吗?

    我泡在水温正好的浴液里,香气浓烈但是不熏人,带着淡淡的奶香,气温好像有点高了。

    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向太宰治:“这浴球是不是有问题.....”例如催/情成分?

    太宰治无辜的摇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信你个鬼啊,我趴在浴缸边,把脑袋搁在手背上,察觉着上升的体温。

    太热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被隔离在家,天天磕cp磕到嗨,脸都笑僵了,我亲友说要报警抓我这种瘾君子。

    第179章 炼药师宰某人

    ==============================

    水雾朦胧中,我几乎要融化在水里,浴球也没有奇怪的成分我不清楚,反正香气熏得人有些迷糊,想睡觉。

    在这样的状态下,晕晕乎乎的,太宰治提出了什么,我一并答应了。

    就,知道自己状态不太对,但这暧昧炽热的气氛中,好像不该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就着答应下去才是正经。

    我看见太宰治也褪去了衣物,少年,不,已经是比我要高一些的青年了,身躯在水雾中迷离,肌肉匀称漂亮,不夸张,关节处、小腹缠着绷带,营造出一种奇异的色气。

    好想一点点拆掉,漏出绷带下白皙的肌肤,看看从未被任何人看过的风景。

    说浴缸小,但也小不到哪去,我往里挪了挪,多一人入水,蓝色的浴液漾出浴缸,放的温了点的水,加了外人的体温,又升温回去了。

    相触的肢体,火炭一样的炽热,皮肤被浴液润洗,顺滑白皙。

    “坐到前面一点,我帮你洗头。”我拿起边上的洗发露,叫太宰治别挤我。

    滑溜溜的浴缸要行动稍有不便,但我拿我仅剩的脑子,都明白太宰治坐起来时不小心跌倒,水溅了我一身的那个“不小心”,有几分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