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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宵华大道,赵叶璧就和吕辛荣等人分开了,拐进坊道时路人就少了许多。 这位小哥是将军府里的吗?rdquo;赵叶璧一个人,惴惴不安,于是隔着帘子问赶车的马夫。 回夫人的话,我叫阿昭,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rdquo;驾车的马夫年纪很轻,听见赵叶璧询问,转头笑着讨好说:咱们将军开府很早,但府里一直没有女主子,下人们都盼着您呢。rdquo; 原先在梧州府虽然也有仆人服侍,但赵叶璧一直是客人,这回听阿昭的话,心里直打鼓,有些慌乱,勉强地笑道:你们都知道我?rdquo; 那可不!rdquo;阿昭笑得爽朗,夸赞道,何止府里,满京城都知道您了,听闻坊间您的小像一张能卖到三十两银子。rdquo;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府里下人们之间也传阅过,我刚粗粗一看,觉得画像半分画不出您来,一点不输京城小姐。rdquo; 啊hellip;hellip;赵叶璧没成想还有这种事,被他一顿海夸,夸得两颊泛热,只觉得当不起这样的夸奖。她挺直腰板,暗自鼓气,一定不能怯场给将军丢脸。 赵叶璧认不太清楚路,反正是拐了四五六七条行道,才停在一座气派异常的府邸门口。 在她的见识里面,廖府和蔺府已算得上奢华,而同眼前的比起来只觉得天上地下。漆黑玄色的高门上挂写着定国将军府rdquo;几字的匾额,门口蹲守着挺拔凶猛的石狮子,门上朱红琉璃瓦,门前上品白玉成阶。一眼看去,尽是死物的将军府竟有自成一体的气质,同吕辛荣极像,冰冷沉寂。 阿昭勒住马,取出下马凳,赵叶璧方能优雅地从上面下来。阿昭行了个礼,跑两步去敲门,不一会侧门由内推开,鱼贯而出一名管家、六七位婢女。 侧夫人好,我是将军府里的管家瞿三,侧夫人可叫我一声瞿叔,将军通常都这样叫。rdquo; 赵叶璧看见管家的那瞬间,隐约觉得他很眼熟,他一开口,赵叶璧忽然想起来了,这个管家长得很像顾万林。 侧夫人。rdquo;瞿三拱拱手,脸皮上笑出褶子来,作出请的手势,道:实在对不住,只能委屈您走侧门。rdquo; 这倒没什么,赵叶璧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却见地上有个火盆,遂疑惑地看看瞿三。 瞿三笑容可掬,道:这个嘛,侧夫人一路劳累,身上多少带了点不干净的东西,跨个火盆祛祛邪也是好的。rdquo; hellip;hellip;赵叶璧听他话里将侧rdquo;字咬得极重,跟着黄意真学了点看人的本事,觉得瞿三似有意为难,但又吃不准跨火盆是不是京城习俗,什么也没说提着裙子跨了过去。 瞿三又道:本来侧夫人回来,家里只有您一位夫人,理应把管事之权交还给您。但我听侧夫人原是hellip;hellip;rdquo; 他顿了一下,赵叶璧明白过来,他原是害怕她抢夺他的权力。 果然,瞿三笑得意有所指,继续说:侧夫人出阁之前,怕是没有学过中馈之权的。rdquo; 原来如此,赵叶璧不置可否地也微笑着看他。瞿三的意思是说她出身低,是庶女。 侧夫人车马劳顿,不如修养修养,我亲自教您,等您顺手了咱们再说。rdquo; 不过这样也好,赵叶璧的确对此事极不擅长,若是能瞿三能真心教她也是好事,于是颔首谦和地笑着说:如此极好,有劳瞿叔了。rdquo; 瞿三指派了几名婢女,领着赵叶璧去卧房休息。 赵叶璧对将军府里一概不知,跟在瞿三后面走了很久很久也走不到地方,她坐车久了脚踝酸麻肿胀,再跟着瞿三绕来绕去,眼睛都花了。赵叶璧后来再走过一遍才知道,本是笔直一条路,瞿三竟刻意带她绕了大半个将军府。 终于,跨过一道廊门,赵叶璧才到屋里,瞿□□下。 她推开门,只听一个慈祥的中年女声响起,亲亲热热地来拉她的手,把她吓了一跳。 眼前的女子约莫四十来岁,穿得极好,见到赵叶璧一点也不拿她当外人一样,满脸欣慰地一个劲地笑。 赵叶璧懵了好一会,打断她绵延不断的笑声,小心地问:请问您是?rdquo; 我是从小看着阿辛长大的,我们阿辛终于开窍了。rdquo;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见赵叶璧茫然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才正色道,你不知道,我叫郑蓉,你叫我郑姨便是了。rdquo; 原来郑蓉是贴身服侍吕辛荣的姑姑,自吕辛荣八岁时成为摄政王养子后,便一直是由郑蓉照料生活起居的。也就是副将周显曾提到的那位奶娘rdquo;,其实并不是奶娘,但和吕辛荣同她的关系大抵相似。 赵叶璧终于想起来,立刻对郑姨松懈下警惕,说:原来您就是将军军中那位大厨的娘亲?rdquo; 郑姨待吕辛荣如同亲子,自然看赵叶璧也一脸慈祥,性子爽朗热情,没几句便和赵叶璧聊起来。 郑姨在听了赵叶璧讲到刚才瞿三让她跨火盆又走了好远的路后,脸色一沉,啐骂道:瞿三那个狗东西,定是瞧你小姑娘好欺负,下人也想站在主子头上,你别理他。rdquo; 赵叶璧这才知道原来将军府里只有郑姨和瞿三两人是摄政王府里的旧人,瞿三欺软怕硬,自诩是服侍过摄政王的人,所以一直眼高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