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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太子后 第38节

    叫她?

    迟盈眨眨眼睛,艰难的睁开一道缝。

    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离她很近。

    若是以往她定然是要推开的,可她如今竟升起了一丝喜悦来,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太害怕宫里了,吃人的深宫。

    丈夫不陪她来,一个熟人陪她来她也是欢喜的。

    迟盈无力的攥着萧芳毓的袖口,闭着眼睛喃喃道:“不要叫别人知晓、知晓我病了,送、送我回东宫......”

    萧芳毓瞥见她红肿的手腕。

    这一刻他忽的觉得好笑,笑自己的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

    伤口痛的撕心,像是无数个夜晚被仇恨撕扯的好不容易愈合又要裂开一般。

    身躯满是凄凉,鼻尖发酸,几乎是要落下泪来,混入他肮脏的身躯,血液。

    作者有话说:

    好了,火葬场预热完毕。

    随意骂男主,不要骂作者~

    女鹅的磨难作者都是边写边哭o(╥﹏╥)o感谢在2022-05-28 03:21:11~2022-05-29 03:47: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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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翊坤宫——

    自太子妃离去后,不一会儿几个皇子公主纷纷寻了个由头离去。

    只秦王妃留在殿中,陪着徐贵妃继续说着话。

    这会儿正聊到方才那位太子妃。

    迟太子妃的好运道,便是连秦王妃也不得不称赞一声,“早便听说迟氏的女郎郎君皆是生的容貌出众,以往我也只以为是人云亦云,可瞧着咱们这位太子妃可不是么,那张脸便是这整个宫里还有谁能比的过?听说随国公府只有这一个姑娘,自小就得宠的紧。”

    崔氏倒不是会嫉妒迟盈的人,她这等身份见识,倒不至于为了这些计较起来。

    迟氏娘子既然入了东宫,那便是嫡出正系,天生尊贵她们一截。

    只要太子一日坐着东宫之位,她们便不能与她明着计较,明面上更是得尊敬几分。

    徐贵妃并未接话,只盯着身前梅瓶里的那支盛开的极盛的红梅。

    徐微雨端着茶盘从侧室走出,上前为二人斟了一盏新泡的猴魁。

    天青茶盏,碧绿茶汤,茶香袅袅,连泡茶的水都是她早起时特意从花枝上采摘的露水。

    一闻便知是下了一番功夫。

    秦王妃见来了人,便也不再继续方才的话。

    她只端过浅尝一口,嗔怪笑起:“真是沾了母妃的光,还能喝到一口微雨亲自为我泡的茶,谁不知微雨的茶技,便是连圣上都要称赞一声的。”

    徐姑娘虽无名无非在宫里伺候着贵妃,可这翊坤宫谁不知徐贵妃素来宠爱这个侄女儿,那是自小抱养在身边的,比起她亲生的乐山公主与南康公主,只怕也不差几分。

    徐贵妃看了徐微雨一眼,见她眉宇间皆是一副强颜欢笑之色,心下不免叹了声。

    “你见着太子妃了?”

    徐微雨不想姑母竟然会如此直白开口,她不由的面上一白。

    她压着情绪,点头道:“方才有幸见了太子妃,太子妃果真天姿国色。”

    她年幼时便被贵妃娘娘抱入宫廷亲自抚养,连亲生父母都说她是好福气,去了宫里便比起公主也不差。

    那时她真以为自己与表姐表妹一般尊贵的身份,对着时常见到的太子,都无法避免的生出了心思。

    她知晓徐贵妃的心思,想撮合自己与太子,她也愿意,谁能拒绝如此出身高贵且俊美绝伦的郎君?

    只是那时她真的以为自己嫁过去是做太子妃的.......

    后来长大了才知,那个位置注定不属于她,太子会娶一位身份高贵的世家贵女为太子妃,绝对不可能是她。

    可这么些年,太子迟迟不婚,她又生出了当年的一丝念想。

    二人纵然不能算是青梅竹马,也是同住一个宫闱,抬头不见低头见。徐微雨不信,太子真的对她没有一丝情感。

    左右不过是因为她是翊坤宫的人,才极少与她说话罢了。

    养女想入太子东宫,徐贵妃总是极力撮合的。

    她早已不似年轻时那般,一门心思的争夺着注定争夺不来的帝王宠爱。

    自己身为贵妃世人皆是以为她一人之下风光无限,可其中苦楚她又能与谁说......

    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这个养女肖像年轻时的自己,万般伶俐且一副柔弱多情的性子,这般的性子最惹男人怜爱。

    若是入了东宫,假以时日得到太子宠爱不难......

    徐贵妃心中有了打算,便开始安慰起徐微雨,“你也不是没听说过,都说这位迟太子妃身子骨差,十日里有八日都在生病。原先本宫还不信,今日见可见所言不假。她好在出身上罢了,是陛下看在前朝上亲定的。可这婚姻大事,都是夫妻双方的事,你也瞧见咱们东宫新婚第二日就走了?想必是极不喜欢这位的。”

    秦王妃在一旁作壁上观,听了这么一会儿,难以避免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极浅的笑意。

    母妃成日想将这位徐表妹往太子东宫里塞,做个庶妃侧妃,可这太子太子妃才新婚,便如此行径未免吃相难看。

    纵然秦王妃心下不耻,她却也不开口提醒这二位。

    左右一个侧妃罢了,不过是桩小事,成了也是好事一桩,不成么......

    这徐表妹可是已经拖到十八了,着实不年轻,若是太子不纳了她,又耽搁了年岁,可想而知这婆母定然转头就要将这位好表妹塞到秦王府后院的。

    她倒是不在乎丈夫多一个女子,可着徐微雨心眼比针尖都多,在后宫这么些年学会的阴私只怕比自己都多,她招惹了这尊大佛回秦王府,日后可不是叫她为难?

    这号厉害的人物,说不准都能踩着自己往上爬呢。

    “娘娘......”

    徐贵妃惯会拉拢人心,她抚了抚徐微雨的手背,“你这般漂亮比起那位太子妃生的又能差几分?太子妃做不得,良娣庶妃总能做的。太子妃世家出身,更懂规矩,等过些时日本宫提点上两句,她总要给东宫里添人的。”

    这可不是她乱说的,东宫连侧妃庶妃也没一个,便是皇帝那儿早都看不下去了。

    徐微雨面带几分娇羞,娇生生道:“娘娘,我不想嫁......我在娘娘身边这么些年了,叫我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面对太子妃,我总有些害怕........”

    徐贵妃听了满意笑起,“好孩子,你怕什么?你也是在宫里金尊玉贵的长大,还是本宫翊坤宫出去的,亲王公主都是你亲表兄,真论身份又还能差了她多少?且东宫如今没有一儿半女,方才那太子妃身子有多差你也瞧见了,才坐一会儿便受不住了,这般如何能为太子开枝散叶?她身子差你身子却是康健的,早些入东宫抓紧为太子诞下一儿半女。你呀,有福气的日子还在后头,往后说,说不得比本宫还要尊贵。”

    比贵妃还要尊贵。

    徐微雨抿唇,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被当着面说起日后生儿育女的事,总是满心害羞的,她羞涩的低下头去。

    迟盈宫中险些晕厥的事,倒是真瞒住了。

    回了东宫,太医忙了一夜往永宁殿诊脉施药,宫人皆是彻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不见太子妃好转,眼见的烧的更厉害了,没人敢继续瞒着,都承担不起太子妃得病这事儿。彼此商量了一下,正好赶上这日本该是太子太子妃三朝回门,连忙差人往随国公府送去了消息。

    消息送去不一会儿,随国公夫人便赶来了。

    “夫人.......”迟盈的乳母曹氏一见到随国公夫人来了,红着眼跑过来请安。

    随国公夫人还未入内,便见一屋子外头围着许多奴婢和太医,她慌了神,一个个太医连连追问:“太子妃这是怎么了?生的什么病?”

    太医自然知晓眼前这妇人身份,不敢含糊,一五一十道来:“太子妃染了风寒,这风寒来的风险,只恐怕不妙......”

    风寒多凶险之事,许多青壮男子都因着一个风寒几日便去了,更遑论是太子妃这个身子骨?患有喘疾的?

    若是一不小心复发了,两个病一同来,有几人能熬得过?

    便是东宫里常驻着这么些太医,也不敢说自己有能耐能叫两剂药叫太子妃药到病除。

    随国公夫人一听自然坐不住,便要往内室里迈去,她匆匆绕过屏风,踅入次间,见那水晶帘后,女儿憔悴了一圈的脸。

    “母亲不要过来......”

    迟盈头晕的厉害,便是连靠在枕上都靠不住,一个昏沉头便顺着枕头滑落去了一边。

    这般昏昏沉沉,时睡时醒,十分消磨人的精气神,迟盈再次短暂的清醒,便听到帘外的响动声。

    竟然是几日未见的母亲亲自前来。

    她哑声去唤侍从将随国公夫人带去外间坐着,执意不肯叫随国公夫人来看她。

    “我染了风寒,母亲不要离得近了,免得传了去。”

    底下人见太子妃发话,自然皆是将随国公夫人拦在外间。

    随后众人便见床幔之后绰约身形似乎又睡了过去,没了声儿,顿时着急起来。

    以往别说是迟盈,便是随国公夫人,乃至整个随国公府都对太子没几分好感。可如今女儿都嫁了东宫,再说那些又有何用?如今太子妃病了,连她得了消息都匆匆赶来,却连太子半个人影都不见。

    随国公夫人忍者怒意询问宫人:“太子呢?太子殿下去了何处?怎么不见他回来?”

    几位伺候在迟盈殿前的女官对视一眼,皆是有些难忍,同情起太子妃来。

    她们都不敢告诉随国公夫人这个消息,只敢讷讷道:“不知.......”

    随国公夫人一听顿时生了一股子火气,这才是新婚第三日,连去哪儿了都不知?自己女儿这几日究竟是如何遭受薄待的?

    总该有个知晓的人,往太子处送封急书的!

    危急关头倒还是东宫的长吏走了出来,苦着脸道:“夫人莫急,应该是有人去送信了。”

    这话不仅是随国公夫人,便是在场的太医、女官忍不住内心骂了起来。

    如今人都病成这般了,问太子人在哪儿,一个个一问三不知,叫去送信,还应该有人去送信了?

    感情你这是猜测有人去送信了?

    深更半夜,萧芳毓轻袍缓带,就着昏黄火烛安静的翻着经文。

    往日他这般总能看上一整夜。

    今日却彻底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