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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柯被打得倒退一步,眼神也黯了。他低下头,轻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是为了……” “不是因为你分的!” 对方愣住,再抬头,眼神有点惊愕。 “……还有别的男的?” 姜思鹭:“……………………” 车还没到,他被她追着在雨里打。冰冷的雨打在身上,身体的知觉像是在慢慢复苏。 某个瞬间,段一柯忽然不想跑了。 他停下转身,正好把她迎进怀里。 大雨浇着,树的叶子都张开了。 姜思鹭喘了两口气,还是凶巴巴的。 “那你现在到底住哪啊?” 他好像也不觉得自己的回答荒唐,语气还很认真:“剧本杀馆里那个仓库……” 她一愣,手下意识去环他的腰。 “那能住人吗?” “能睡觉。” 她沉默了。 段一柯观察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你这个是眼泪还是雨啊……” 她别过脸。 “姜思鹭……” “段一柯,”她忽然回过头,轻声说,“你回我那住吧。” 他一动不动。 她攥着他肩上的衣服,踮起脚,嘴唇抵到他耳边,轻声喊他的名字:“段一柯。” “我们从头再来吧。” 大雨倾盆而下。 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但他又什么都能感觉到了。 他感觉到雨落在身上了,也感觉到秋夜冰凉的风了,他还感觉到她靠在他怀里,身体温柔而柔软。 他感觉到她垫着脚来吻她,嘴唇与他的唇齿摩擦。他的视觉和听觉慢慢恢复,眼睛里是她的样子,耳边是她在叫他。 姜思鹭…… 是真的吗? 你来海底,找我了。 …… 实在是太久没回来了。 房间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厨房台面上还放着水果。段一柯站在客厅里愣了一会儿,见她从自己屋子出来,拿了几件旧衣服。 “去,先洗澡,”她指了下浴室,“一身烟味,衣服都呛死了。” 段一柯茫然接过,按照她的指令行事。 热水冲在身体上的时候,才慢慢反应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她不结婚了。 她要和他从头再来了。 ……是不是在做梦啊? 段一柯忽然觉得不太对劲,抹了把脸,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有伤口,于是狠狠戳了下。 ……操! 他在疼痛中振奋起来。 不是做梦。 浴室外是她的脚步声,来回来去地走,不知在做什么。他火急火燎地洗完澡,确认自己身上烟味不重以后,换上干燥的旧衣服。 结果出去以后她把他赶到沙发上,自己又去洗澡了。 什么叫度日如年啊。 段一柯生无可恋地仰在沙发上,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寸装潢。 也是奇怪,他上次回来的时候,觉得整间房子死气沉沉。可这次回来,又觉得哪都很顺眼,很生机勃勃。 浴室门响了一声,她湿着头发走出来,穿着他以前的旧T恤。 段一柯视线下移,瞄到她的腿,又迅速把目光移走。 只是喉结滚了下。 “哎!”他胳膊被打了一下,抬起头,姜思鹭示意他往旁边让让。他老实地移动过去,才发现她是吹风机够不着插排了。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她坐在他左边,插排在沙发右边,身子跨过他腿去调整插头。段一柯被蹭得坐不住,右手往下伸,覆上她的手,把插座安排好。 她总算直起来了。 吹风机一开,空气里都是她的发香。段一柯侧着脸看了一会儿,把吹风机接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手揉散头发,从下往上慢慢吹。 长发落在他手背上,热风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下。 他手控上她肩膀,将她慢慢转过来,又拢进自己怀里。 她扶住他胸口,膝盖跨跪到他腿两侧,手顺着身体曲线一路滑落,最后被他攥住手腕。 她垂着眼看,声音拖长,故意问:“什么这么硬啊……” 段一柯轻笑,说:“是我。” 气息在一瞬间交缠。 她探过身子,舔舐他喉结的姿势带有侵略感。他偏过头,手在她腰间收紧,顺着沙发一侧躺倒,下颌扬起,任凭潮湿沿着脖颈的曲线一路蔓延,浑身泛起过电一般的酥麻。 她的头发带着潮湿的水汽,落在他锁骨上,激起更多颤抖。她指尖划过他胸口的弧度,像要将他心口剖开——而他神情虔诚地闭眼,心甘情愿地将心脏献于她。 她完全占据了主动权,她是彻底的上位者。 他曾经是她的神灵,而后神庙崩塌,神像向她走来。 可那就够了吗? 神为她变成了人,又为她受了烈火炙烤,挨下千刀万剐。 他在她身下喘息,哀求她,恳请她,等待她大发慈悲地怜悯他。 这世上啊,总流传勇士屠龙的传说。 却少有…… 少女弑神的佳话。 作者有话说: 今日三更。 第80章 、大结局(中) 这次断片的成了段一柯。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从沙发回到的卧室, 总之醒来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