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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会觉得无趣,反而日日都觉得,连楚比之前长得更好,更让她心动了。 “问题不大。”殷娇娇恍然大悟,“公主这是有上心的人,收心了。” “这问题还不大!”虞逸和穆柔双双惊讶。 “我不会以后越来越不喜欢美人儿了吧?”虞逸绝望哀嚎,“不要啊!那样的生活好无趣!” 殷娇娇懒得理她。 她转而看向穆柔,“公主这般还情有可原,你为何如此激动?” 穆柔犹豫了一会儿,视线落在深陷绝望不可自拔的虞逸身上一瞬,而后迅速收回目光。 片刻后,她才向殷娇娇缓缓道出心中所虑:“你别忘了,连楚可是燕国公之子,公主对他上心,之后万一他把公主吃得死死的,利用公主行奸恶之事怎么办?” “你又不是其他人,多年下来,你还不了解公主吗?即便让公主再投十次胎,她也不会轻易受人利用。更何况……”殷娇娇轻笑一声,别有深意,“看似是公主被拿捏,但真正被吃得死死的人,还保不准是谁呢。” 穆柔似懂非懂,心中尚有疑虑。 虞逸适时地凑过身来,笑眯眯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夸我聪明。” 穆柔顿时没有了忧虑的心思,与殷娇娇异口同声地否认:“没有,完全没有!” 因着虞逸没了看美人儿的兴致,三人早早便决定散场。 她们行至楼梯边,正准备下楼,忽然听得下一层有人正要上楼。 她们的雅间在顶层,人少,是以来者的交谈声很顺利地落入她们的耳中。 “我等终于将殿下盼回皇城,今日定要喝个不醉不休!” “浅酌几杯即可,几位大人莫要忘了,明日还要上早朝。” 后者这温润如泉水一般的声音,正是承王。 穆柔轻声问道:“好像是承王殿下,我们要不要……” 话尚未说完,她身子一歪,被虞逸和殷娇娇拽到了一边。 沉稳的脚步声向上迈进,承王一行人经过拐角处,向最里面的雅间走去。 当脚步声消失在尽头后,虞逸几人自一空厢房里探出脑袋,确认廊中有没有人。 穆柔满脸疑问:“好端端的,我们为何要避着承王殿下?” 殷娇娇正色回答:“承王曾到殷府见我祖父,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万一被承王瞧见我在微雨楼,把这事说给祖父听,我定是要把这事甩给公主的。到时候,公主就完了。” 虞逸:“……娇娇还真是贴心。” “那么公主呢?” 虞逸轻叹一声,道出苦衷:“小皇叔昨夜就回来了。他一回皇城就去面见了父皇,就王府中有奸细一事,向父皇请罪,并主动请旨去往靖夷,助边疆将士对抗西瑜,以此将功折罪。” 听到这儿,穆柔露出艳羡的眼神,“真好啊。” 她出身将门,自记事起,她就一直想要同她的父兄一样,征战沙场,为国建功。 奈何她身为女儿身,平日里只是和男儿一样练习武艺,就会惹来他人非议,让穆府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好在她也算是幸运的,她的父兄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见她喜欢舞刀弄枪,便随着她舞弄,只是他们常年不在身边,他们的支持对她而言太过遥远。 而且,即便有父兄的支持,她也不能跟随他们征战沙场。 父兄累年驻军在外,为了保护皇城内穆家的名声,她不得不在平时与外人来往时,掩藏起令她自豪的一身本事,只能学着其他贵女,做出温柔可人的假象。 那几年,她过得痛苦而忧郁。 事情的转变,是某一日,皇后请了官家夫人小姐一同进宫赏花。 她被酒水打湿了衣裳,皇后贴心,特让人带她去寝宫中换一身衣裳。 在等衣裳送来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一向端庄华贵的皇后的寝宫中,竟然供着一把宝剑。 爱武之人,也爱神兵利器。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的宝剑,鬼使神差地,她就向它伸出手去,想要感受一下宝剑的气息。 但理智及时回笼,那是皇后之物,即便只是摸一摸,也是大不敬之罪。 她收回了手,身后却传来一道清妙的声音。 “你真识货,这是母后最喜欢的剑,你要不要舞舞看?” 穆柔惊了一惊,倏地回过头去。 那时候的虞逸和穆柔体形相近,得知穆柔需要衣裳后,便从柜子里翻出自己最好的衣裳送来。 她把衣裳放到一边,亲自取下宝剑,交到了愣神的穆柔手中。 “母后说,你父兄都是大岐的英雄,虎父无犬女,你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虞逸说着,向穆柔手上看去,“你掌心有茧,应当是握枪剑而生的吧?所以,你可别说你不会,就此推脱啊!” 她堵了穆柔的后话,不由分说,拉过穆柔来到院子里。 “穆柔,我最喜欢看美人用剑了,你让我看看,好不好?” 她用着央求的态度,让穆柔蠢蠢欲动,无法拒绝。 那一夜,穆柔浸浴在月光下,尽情放纵,剑势如虹,仿佛要刺破出生以来活在别人眼中的自己。 就像那一夜一样,虞逸看出了她的心结。 虞逸抚上她的手,边占着便宜边道:“你一定有机会上战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