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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情圣最伤己,她宁愿江叙当个人渣伤害别人。 江明月掏心掏肺的说了一堆的话,结果只换来江叙一句“我自有分寸”,合着她来医院半天都在自我感动,她觉得江叙这人没心,但一颗心又全在那个死去的人身上,出奇的离谱。 = 缠绵的雨水像一连串的珠子悬在窗外,窗户半开,冷风跟丝丝细密的水丝儿飘了进来,落在额头和脸颊,叶悄躺在椅子里,吹着冷风,好久没有这种置身宁静的感觉。 大概因为把事情都处理掉的缘故,大脑跟身体完整的处于放空状态,雁回的过往恩怨郁结都抛得一干二净,包袱一掉,叶悄整个人就彻底松了。 这才是属于他的再一次重生。 跟江叙分开后徐崇明连续三天都看他,想着可能有探听口风的企图,叶悄看破不点破,可要他再回去看江叙,叶悄只能告诉徐崇明没必要。 “我跟他没任何的关系。”叶悄反复几次,徐崇明察觉期中的严肃性,渐渐的也不敢再提。 叶悄把江叙公寓房间里置放的雁回的遗物全部带走了,没告诉江叙,但东西既然都属于自己,他一件都不愿意留给这个男人。如今江叙对他有愧,他对江叙却没有丝毫的愧疚和念想,跟对方维持清白干净的关系是他唯一想做的。 他这几天总在断断续续的咳嗽,压在内心的结突然打开,病来如山倒,人的状态一下子就垮掉了。 起初他坚持每天去练戏,白着一张脸还在唱,容老前辈看不下,绷着脸坚决要求他先去医院把病看到才能回来。叶悄拿固执起来的老前辈没辙,只好乖乖去医院输液输了一周,病情好得异常缓慢,他自己倒没什么调理的心思,老前辈不让他去容家,叶悄就在公寓里自己练。 早上送吴冬冬到学校再转去医院时,叶悄在大门外见到江叙。 江叙裹在黑色的大衣下,明眼就看出这人瘦了不少,眉眼都显出一股子锐利沉静。 江叙见到他,神色即刻起了细微的变化。直直朝他面前走近,站着拦住他的去路。 江叙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搞得叶悄以为对方真就单纯想看自己一眼。 他也没出声,绕过江叙就走。乘出租车回公寓时,江叙的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叶悄为江叙这土匪行径感到失笑。 他下了车,江叙紧随在后。 “你生病了吗?” 他不让江叙叫他雁雁,江叙没叫。不准他叫悄悄,江叙没喊。 叶悄终于抬眼看人:“你现在死皮不要脸?” 江叙站在电梯口,跟叶悄一起进去。四周无人,电梯上升时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叶悄哂笑,除此之外不再理会。 他知道江叙在看自己,一个人嘴巴里说出的话可以骗人,行为可以骗人,但眼睛装不出那种样子。 他看着江叙直立的左腿,心想这人恢复得还是太快了。 “你这样其实没意思,我对你又没感情,连同情都没有。” 江叙做的一切都是没有必要的,也正因如此,江叙觉得自己再不改变,再不主动一点,他真的连见到叶悄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叶悄看起来是真的跟他不想有半点关系,可江叙想,他在医院躺了两周,历经所有的犹豫和懦弱,想明白想通了才敢出来见人。 以前江叙是雁回心里的那个结,为了解开这个结耗费了太多,现在位置对掉,竟变成江叙非他不可。 第54章 江叙一路跟着叶悄步行到他的公寓门外, 话不说半个字, 看叶悄头也不回的开门进门关门, 才没事人一样离开,似乎他这一趟的目的仅仅只是单纯的送叶悄回家。 叶悄把江叙视作空气,人走了就走了, 没把对方当一回事,更没神经兮兮的跑去阳台试图看清楚楼下是种什么样的情况。 他觉得他跟江叙真的没有关系了,人得不到的时候 内心总会为其向往马蚤动, 何况过去的两年多江叙的确在一直想着他, 要他现在放手,不光是江叙,叶悄都觉得几率渺茫。 叶悄觉得问题不大, 只要他心不动, 时间越久,江叙总有一天不把他当回事。 当年雁回不也这么熬过来,满身满心在一个人身上, 历经数次心灰意冷,但心就是不死。可熬过七年,任何东西不都看淡了, 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他不认为江叙跟雁回一样可以熬过七年。 叶悄如今虚岁十九, 七年后二十五六岁的他正当年龄阶段的大好时光, 熬得起。而江叙七年之后都要过了不惑之年, 时间和年龄是人跟人之间无法跨越的横沟, 他经得过七年的煎熬吗 哪怕熬过七年,这不过变成死心的过程。 接到徐崇明电话的时候,叶悄正在厨房里洗菜,洗干净正好到去学校接吴冬冬放学回家的时间。 他速战速战,问徐崇明有什么事。 徐崇明说:“江叙人不见了,我刚从公司过来也没踪影。他还在住院期间,直接消失把护士吓一跳,就想问问……他有没有找过你。” 叶悄用干毛巾擦去手上的水珠,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来过,仅此来过,没有更多的消息。 徐崇明松了口气:“没有失踪就行。” 住院期间江叙成天阴沉沉的躺在病床,经常生无可恋地看着外面出神,徐崇明担心他状态不好去做傻事,不得已才把电话打到叶悄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