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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春道走到慕真和琅玉阁主之间,笑得十分和善:“刚才听到,诸位提起三十年前白决的案子,这个……”他张头探脑地在人群里望了一圈,“没有丹心楼的人啊。啧,这可不好办,丹心楼都没有说要抓白决,阁主你带着一众仙门弟子施行私暴,是否不合适呢?” “冯友春,你也要替那逆贼说话?!” 琅玉阁主的身后,有个弟子忽然兴奋地指着上头道:“白衣红带,丹心楼!那不是丹心楼的人吗,他们来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几名身着白衣,腰系红飘带的修士御剑而来,他们两肩纹着火焰的样式,领头那个面若皎玉,眼似桃花,眉心刻着一道雨滴状的蓝痕,束发的长冠上写了一个“丹”字。 看清来人,琅玉阁主、慕真和一众奉使纷纷垂下头行了大礼:“岑楼主。” 那人便是丹心楼主岑灵韵。 岑灵韵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气质温雅,负手走到众人面前。琅玉阁主立即上前一步想要说话,他却在唇间比了下食指。 琅玉阁主干张着口,没发出声音来。 岑灵韵先是对裴谨点头:“裴公子安好?” 裴谨欠了欠腰:“好。” 随即,岑灵韵又看向慕真身后:“白决小友呢?” 白决对岑灵韵,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说的不错,确实是个清风朗月的佳人。不过他向来不太能看得出修士的年纪,岑灵韵估计大他好几轮,他要是把心中所想夸出口来,恐怕又惹上麻烦。 他便只是笑着拱拱手:“还好,还好。” 岑灵韵徐徐扫视过众人,不紧不慢地道:“崖岛的事,想必诸位掌门宗主已经听说了,无论是三百年前的仙妖之战,还是三十年前的薄暮空潭血祸,妖界野心不灭,你我都有守护仙门的职责。难道你们觉得,对三十年前的案子追查到底不应当吗?” 岑灵韵讲起话来沉着和煦,短短数句的起伏就带起了修士们的情绪,把重点从白决转移到了仙妖对立上,游刃有余。 然而在场的许多人,他们嘴上喊着为了仙门,实际上就是为了弄死白决,弄死澶溪。再有理的话,也进不了他们的耳朵。 他们中有的人煽动地喊道:“白决罪大恶极,替他说话的都是仙门叛逆!追查旧案也不妨碍处置白决!” 岑灵韵抬手振剑,化出一道巨大的屏障落在修士头顶,屏障威压迫使他们闭住了嘴。 他正要再度讲话,银光一闪,屏障陡然破碎,一个杏黄道袍的剑修姗姗来迟,他带着几个弟子走了过来,北邙剑宗的修士们兴奋地上前几步喊道:“掌门!” 来的是顾维。 “楼主恕罪,”顾维先是客客气气朝岑灵韵作揖,“私以为丹心楼以理服人,封住大家的口,恐怕不合适吧。” “顾掌门。”岑灵韵微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要大家听我一言,切莫过于激动。” 顾维身边最近的那个弟子,身姿颀长,面似冷月,漆黑的瞳子里像点缀了寒星,他从现身的一刻就目不转睛盯着白决,脸上有一抹若有若无的伤情。 白决很难不注意到他的目光,上次崖岛重逢,他还装作素不相识,现在被识破身份,神情颇为尴尬。 顾汝兰险些就要开口唤他,及时被顾维警告地瞪了一眼,才收住声。 琅玉阁主见了顾维,热切地上前两步:“顾掌门来的正好,你与我一同劝说岑楼主和慕宗主,莫要再包庇罪犯。” 裴谨高声道:“顾掌门确实来的正好,你既然也听说此间事,应当也知道,你座下弟子伏波才是名副其实的逆徒、罪犯,他已经在崖岛被抓,各位如此关注这件事,应该去崖岛,而不是这里。” 顾维的眼刀如有实质地剜向裴谨。 岑灵韵也顺势道:“白决当年的罪名,许多都还不清不楚……” 琅玉阁主马上打断他:“杀师弃道乃是多少人亲眼所见!” 慕真气道:“此事另有隐情,三十年前我们澶溪发给各大仙门的公文就提及陶奉使的验尸结果,白决的一剑是为了制止灵丹爆体,损毁岘山。这些,诸位一直以来都视而不见罢了。” 她说完,仙门弟子们竟然满脸惊讶地互相议论起来: “阻止灵丹爆体?骗人的吧,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过啊,都说他以前就离经叛道,杀师不足为怪,都这么说的啊。” “慕宗主该不是为了维护澶溪才编出这种理由吧?” “可是岑楼主都在场,没有否认那份公文,也许确实是我们没看到?” 弟子们的这种难以置信,也让白决难以置信,他下意识拽拽裴谨,不快道:“你听听你听听,那说的是什么话?把自己的臆想当真了,还来怪我?有没有发过公文自己查查就知道了,竟然还怀疑是宗主骗人?” 裴谨嫌恶地蔑了那些人一眼:“一向如此。别人在喊什么就跟着喊什么,连自己在反对什么都不知道,脖子上顶着的是颗瘤子罢了。” 慕真则低低叹了口气:“要不怎么说人言可畏。该做的努力我们都做了,可惜别有用心的声音总是更吸引眼球,更容易散播出去。传到后来谁还去求真,有一个已知的敌人比未知的要轻松。” 议论发酵了一会儿,岑灵韵才缓缓开口:“看样子大家果然不是很清楚当年的案子,道听途说的比较多。我想,我们应当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要粉碎妖界的阴谋,当年的案子,白决身处其中知道的最多,试问诸位有谁比他更接近第一现场的?让他来一起查,我想是更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