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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舟上下睨了他两眼,“哦,是你?” 李恒目光炯炯直视对方,“不错,就是我!这以后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人干得!” “你一人,又是如何做的呢?” “那日我以运柴做遮掩,将阿梨带入千金阁,趁着夜深无人,背起尸首从后院爬上二楼畅音阁,给她换好成羽情的衣衫!这些通通都是我干的!” 裴行舟轻轻点头,若有所思状: “唔,听上去倒也合情合理!只不过你确定这些事全是你一人所为?” “自然乃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那就奇怪了!死者被发现时发髻精巧,还换了一身软烟罗裙,没想到阁下竟对珠髻华裳如此精进.....” 说完,裴行舟头一偏,装模作样喟叹道:: “想必,这梳环画髻的手艺是师承羽情姑娘罢……” 李恒话里漏了破绽,他虽不甘心还想分辩一番,却被羽情轻柔打断: “李大哥,你不必再隐瞒下去了。阿梨的脸,是我亲手毁的。” 裴行舟目光落在她沉鱼落雁的姿容上,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案几。 “唔,总算是鹣鲽情深,所以说你毁了阿梨的脸,并伙同李恒移尸畅音阁!” 羽情不语,悲痛地合上双目点点头。 裴行舟这时却话锋一转,“毁尸之罪乃是后话,眼下还有一事,需姑娘替我答疑解惑。” 羽情莹莹双眸闪过一丝茫然,这人竟然不是为了阿梨而来? 裴行舟双眸沉静如墨,冷声问道:“你与阿夏是什么关系?” “阿夏?!阿夏他怎么了?” 羽情嗓音略略提高,带着烟花女子特有的纤软与婉约。 “就在几日前王五与赤芍死了,所以想了解有关阿夏的事。” 闻言,青衫蒲柳身姿似是一晃,李恒忙不迭上前稳住她的身形。 “什么?王五与赤芍竟然死了?!你们的意思是......是……阿夏他……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杀人的“!” 羽情惊慌之下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裴行舟见她惊诧不似作假,于是试探道:“你从前可曾见过苹果籽笑脸?” 羽情泪痕未干,眼波中的秋水被惊讶取代,她愣愣脱口而出: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个?这是我哄阿夏开心的法子……” 裴行舟斜眉入鬓,他朝姜令妩勾唇一笑,棱角分明的侧脸,带着从容的笃定。 “看来我们都没猜错,果然凶手是阿夏。” 羽情失神地摇摇头,眼底尽是着卑微的祈求,哽咽着: “不会的,阿夏他不会杀人的!” 裴行舟郎心似铁,冷硬无情地戳破了她自欺欺人的幻想: “阿夏误以为你被王五所害,于是他为替你报仇,这才杀了王五与芍泄愤!两人的案发现都发现了苹果籽笑脸,这便是铁证!” 闻言,羽情终于撑不下去,瘫软在李恒怀中,青衫掩面低低哭出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姜令妩眼圈也红了,一时间有些心疼,她走上前宽慰道: “阿夏身负两条人命,我们不能再让他一错再错!羽情姑娘,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羽情神情凄楚,深吸一口气后,将阿夏的故事娓娓道来。 “阿夏是个小乞儿,我第一见他时,他被一群乞丐打得遍体鳞伤。 那日阿夏好不容易讨了一个苹果,却被其他乞丐抢了去,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手里还紧紧攥着苹果! 那个被他用命护着的苹果,早就被人踩得果肉稀烂,阿夏捧着烂成泥的苹果,半跪在地,失声痛哭。 我见他实在可怜,便捡起苹果籽,摆做笑脸模样。 我告诉他,人这一生很长,虽然这颗苹果烂了,但是只要种子还在,依旧会有希望。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阿春阿夏姐弟来到千金阁做花圃帮工。 阿春干活利索,阿夏十分聪明,两人将花圃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阿夏平日依旧沉默寡言,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心地善良好孩子,他不会轻易杀人的!” “裴公子姜姑娘,你们相信我,阿夏是真的不会杀人的!” 说着说着,羽情神情激动,脸颊急得通红。 裴行舟神色寡淡,他掩了一口茶道: “这便是你不杀伯仁,伯仁为你而死,只是阿夏如今下落不明,姑娘可知阿夏其他落脚点?” “其他落脚点?阿夏没有家人,只有一个姐姐阿春,我并不知道他会在哪儿。” 闻言,裴行舟若有所思,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几。 “他无亲无故,无家可归又无处可去,究竟会躲到哪里呢?” 姜令妩在脑海中梳理着关于阿夏的故事,忽然她与裴行舟相视一眼。 两人异口同声道:“城郊破庙。” 是了,城郊破庙不仅是阿夏从小熟悉的环境,也是他与羽情初次相遇的地方!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一行人衣沾露水前往城郊破庙。 城郊破庙有些年头了,处处可见枯败杂草,裴行舟推开布满蛛丝的木门,一股发霉的潮味扑鼻而来。 破庙光线昏暗,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年垂下头,抱着膝头蜷缩于阴暗的墙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