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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暧昧点点点吻痕,有狱卒露出了嘿嘿猥琐笑容,被秦昭朗瞪一眼后,立刻低下脑袋不敢说话。 秦昭朗不免暗笑自己多疑,随即他吩咐狱卒离开。 他将谢惊尘拉起来,“自古风流出少年,不过是些情趣乐子罢了,谢少爷早点告知我,有何必遮遮掩掩?” 在一群狱卒面前被人扒了衣裳,谢惊尘只觉得分外屈辱,他面色苍白扯过了衣襟,哑着嗓子说道: “看够了,你可以走了吧。” 可谁料,秦昭朗搬了一把破椅子,坐在谢惊尘跟前,一副你不说我不休的模样。 “谢少爷不如同我聊聊,你的意中人是哪一家的姑娘?” 谢惊尘颤抖着穿好衣衫后,只冷冷瞥他一眼,随后收敛情绪垂下眼睫,再次隐于昏暗之中。 好在秦昭朗早有准备,一脸无辜地开口: “本官听说青云楼的桃枝姑娘,倒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难怪谢少爷会如此上心。” 听到枝枝的名字,谢惊尘顿时急了眼,“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桃枝姑娘对听闻谢公子下了大狱,心中担心的很,这是她求我给你带来的东西。 说完秦昭朗从窄袖中拿出一盒糕点,谢惊尘看到糕点是桃枝最爱的枣泥酥,眼神微微一暗。 秦昭朗垂眸看向这盒如意斋的糕点,心知打蛇打七寸,果然桃枝姑娘便是谢惊尘的软肋。 于是他将糕点放置谢惊尘手中,循循善诱道: “我知道你想带桃枝姑娘离开青云楼,我可以给她良籍,从此便能远走他方隐姓埋名,再也不用在青楼之中笑脸迎客。” 谢惊尘原本黯淡的眼眸亮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盯着秦昭朗的眼睛,似乎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假。 “秦大人你能说话算话吗?” 秦昭朗听出了他的担心:“本官以性命做担保,若你能如实配合,本官定会亲自替桃枝姑娘拟定良籍,再赏银百两护她下半生衣食无忧!” 谢惊尘顿了一下,脸上淡漠一片,叫人瞧不清喜怒。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请大人不要食言。” “本官绝不食言。” 得了秦昭朗的保证,谢惊尘站起身,缓缓脱下了自己的衣袍。 衣衫落地的瞬间溅起灰尘一片,烛火忽明忽灭,阴暗的大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秦昭朗温润的脸色突然僵住,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只见谢惊尘白皙的肩上、背上,全都是暧昧的点点痕迹!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腰侧后方,是用烧红的烙铁印上四个烙印伤疤! 这伤疤分明写了四个大字:谢家之奴! 除了这些,他的身上还有各种鞭笞伤,尤其是胸前皮开肉绽的伤口,血肉模糊。 谢惊尘却不甚在意温温一笑,仿佛还是那个翩翩佳公子,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如你所见,我这一身的痕迹,便是拜谢坤鹏所赐。” 闻言,秦昭朗眼底闪过一丝愕然! 他也曾听说,有权贵人家好男风,以凌虐为乐! 可他实在没有想到,如此光风霁月的谢惊尘,竟然是谢坤鹏豢养的男宠! 难怪谢惊尘被关押至今,一言不发。 他为了自身的傲气与尊严,宁可被冤枉至死!也不愿意轻易向别人坦露,自己是这金陵城大善人豢养的男宠! 可为了桃枝的未来,谢惊尘只能将自己的不堪与狼狈,自己血淋淋的伤疤与痛楚,全部赤.裸裸地展现出来。 这是他作为哥哥,唯一能为妹妹做的事了。 谢惊尘脱下衣衫后,眼底晦色一片,他自嘲而凉薄地一笑。 “扬州瘦马自幼选起,不分男女。 而我从小就被谢家收养,不过是谢坤鹏相中的是公马罢了。” 秦昭朗沉默一瞬,知晓这一切定非他自愿,他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过身。 “把衣服穿上吧。” 或许是不用再伪装成温文尔雅的君子骨,谢惊尘佝偻着腰,痴痴地笑出声。 他纵声长笑,笑声凄厉而绝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随后望向虚空处的某一点,轻轻说道: “那一日是谢坤鹏五十大寿,他喝多了想在书房里拖着我做那事,我实在心中不愿,于是便与他争执了起来,他大怒将我狠狠抽打了一顿,于是我带伤离开了谢府。 秦昭朗默了默,然后问道,“谢鲲鹏每月都是同谁泛舟游湖?又是在舟上密谋何事?” 听到泛舟游湖四个字,大牢里气压陡然低了下来, “我不知他每月同谁泛舟游湖。可是我知道他每次游湖回来,便会对我变本加厉的施暴。” 秦昭朗同他对视片刻,缓缓说道,“你就没想过离开吗?” “离开?我妹子桃枝在他手中,我又能离开到哪里去呢?” “你是说,青云楼是谢坤鹏的产业?” 谢惊尘轻轻点头,眼底冷得仿佛结了层冰霜。 第49章 失踪的命.根子找到了 真是莫不讽刺!金陵城人人称赞的大善人,便是烟花柳巷之地幕后操纵之人! 秦昭朗对谢坤鹏的身份震惊不已,他定了定心神缓声道: “难怪,死者下半身遭人割弃,想来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紧接着他皱起眉头,“谢坤鹏暗中操控青楼生意,他的仇家只怕有不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