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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甘棠在两人对面坐下,唐佐自觉地帮她倒了杯茶,然后帮自己和郝田也倒了杯。 乐甘棠一边把茶杯举起来一边问唐佐:“最近有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郝田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唐佐,只见唐佐悠闲地喝了口茶后淡淡地回应:“没有。我又没病,去看医生做什么?” “当然是让医生纠正一下你这臭毛病。”乐甘棠说,“谈恋爱不能好好谈,非得绑架人家小可爱。” 郝·被绑架的小可爱·田:? 唐佐“啧”了一声,乐甘棠瞬间打住,然后直接问郝田:“我家儿子没欺负过你吧?” “没有啊。”郝田回答得很爽快。虽然唐佐的癖好是有点奇怪……但从来没有强迫过他,所以哪怕用绳子绑过他,用手铐铐过他,也只能说是调情,不能说是欺负。 很明显,唐佐妈妈应该是误会了什么,郝田不想让唐佐被误会,便主动解释道:“唐佐没有欺负过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相反,他帮了我很多,我很感谢他。”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唐佐看着他的侧脸失了会儿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乐甘棠听完他的话后松了口气,再次看向唐佐时,神情有些无奈:“这不是相处得挺好吗?你在消息里说的什么鬼东西啊?还以为你把人怎么了。” “我就说我会带我的猎物一起来,别的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想多。”唐佐边说边搂过郝田的脖子,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挑弄了一下他脖子上的项圈,“再说,猎物是用来驯化的,不是用来欺负的。” 郝田默默望天,总觉得从唐佐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倔强,像极了以前反驳父母的自己。 如果唐佐当着别人的面把玩他的项圈,他早一巴掌上去了,但既然他母亲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唐佐又一副想向母亲证明什么的样子,他便配合地歪过头,任由唐佐玩弄着他脖子上项圈,懒懒地靠在唐佐身上。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唐佐说他来了之后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以猎物的身份来确实不需要做什么,他的一切都可以由唐佐代为回答。 而由男朋友的身份来,肯定免不了一顿询问。 然而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因为乐甘棠的下一句话就是:“你先出去,让我跟你拐来的小可爱单独聊几句。” 郝田愣了一下,以为唐佐会拒绝,没想到唐佐立刻松开他,轻按着他的头起了身:“也好,我还没回自己的房间看过,你先在这里陪我妈聊会儿。” 别啊……说好的我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跟着你就行的呢? 郝田哀怨地看着唐佐离开的背影,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没办法,郝田只好认命地和茶几对面的乐甘棠对视,眼中带上一丝戒备。 如果说唐佐在的时候,郝田给人的感觉是又乖又软的,那么,唐佐一走,他全身的锋芒都显露了出来,整个人都变得有点冷,就像一头戒备着猎人枪口的狼。 他的转变很突然也很明显,让乐甘棠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叫郝田?” 郝田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乐甘棠没有在意,温柔地笑了笑,笑起来的样子跟唐佐很像:“那我就叫你甜甜吧~你跟我儿子是怎么认识的啊?” “说来话长……这个您可以直接去问唐佐。”郝田不知道乐甘棠对自己和唐佐的关系究竟了解多少,唐佐又希望她知道多少,怕自己说些什么不该说的,那还是由唐佐回答比较好。 “噗,不用对我用敬称啦,听起来怪怪的。”乐甘棠始终散发着自己的温柔,努力让气氛变得轻松,“糖果在发给我的消息里说……哦,糖果是唐佐的小名,很可爱吧?他在发给我的消息里说,他是你的主人,你是他的猎物?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唐佐只说了这个?”郝田试探道,“我觉得如果你问他了的话,他应该会回答你。” “对,是回答了,说是字面意思。”乐甘棠回应,“但我不知道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郝田:…… 好的,这个回答很有唐佐的风格了。 “那要我说的话……”郝田努力思考要怎么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他想要控制我的一切,但还没能完全达到目的,我们在磨合——就这个意思。” 听到这个解释,乐甘棠愣了一下,脸上的温柔消失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你还真是……意外地清醒?” 老实说,郝田也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猎物,似乎比猎人还要清醒。 在唐佐身边待了几天后,他对唐佐这个人也算是比较了解了,虽然还是有些不懂他,但很容易觉察到他的情绪变化,然后去猜测他的想法。 “那你既然都知道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乐甘棠疑惑。 “如果我说我不介意被他控制呢?”这是郝田没敢告诉唐佐的,“我是个不会做决定的人,我做的一切决定最后都会让我失望,如果有个人能帮我做一切的决定,我不仅不会讨厌这个人,还会很感谢他,又为什么要逃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既然已经开了口,郝田打算把所有的话都一口气说清楚,“你怕唐佐会伤害我,也怕他会被我骗,但他足够温柔,我也没有骗他的动机和勇气,所以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其实说实话,我对我跟他之间的关系还挺有信心的,如果能磨合好,我们就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