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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没说话,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面颊两侧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 胡小鱼没发现郁檀的异常,继续道:“你下次想做的时候,可以提前打电话,导演人很好,我可以请假,你不要闹事,还有在和我做前后一个月,你不能和别人上·床,如果上·床的麻烦不要让我知道。” 胡小鱼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毛皱了皱。 报恩好难,他真的不能再退让了,要不然多恶心啊。 看郁檀站在那里不动,胡小鱼催他:“说话啊,同意还是不同意?” 旋即又瞄了瞄郁檀那里,刚刚撑起好大的样子,现在好像恢复了正常状态 郁檀听着床上那只一口一个“干扰”“闹事”“麻烦”,只觉血液里灌进了冰块,又冷又疼。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抱着自己喜欢的人,当然会有反应。 可是这样的反应,在胡小鱼看来,居然居然 他在他心里,原来现在只是个在意床上运动的流氓混蛋! 两个人四目相对,胡小鱼等着无聊又疑惑,郁檀则四肢百骸都痛到发麻。 片刻的沉默之后,郁檀走过来。 他捡起地上的短袖放在沙发上,又拉过被子将床上的一只盖的严严实实,最后蹲在床边。 床太矮,单膝一跪才勉强稳住身形。 胡小鱼只露个脑袋,偏头看郁檀,眼神中除却疑惑再无其他。 郁檀看的难受,掌心遮住那双黑白分明的无情的眼:“你没错,我是想和你做,但是不是现在,也不该不该是这样,我喜欢你小鱼,我爱上你了,你不相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多久都可以,只是以后以后不要这样。” 这比扇他耳光还让人难受。 好好的一个人,那么热情和赤诚的感情,本该被捧在手心里,却被他的愚蠢和畏怯消磨的一干二净。 是他的错。 郁檀最后开门出去,然后又悄无声息的关上门。 胡小鱼摸了摸额头,刚才郁檀好像在这里亲了一下,而且还说喜欢他。 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不过还是不信最安全。 人类的感情是世界上最不稳固的东西,结婚了还有要离婚的,郁檀太坏了,也许又在骗他。 胡小鱼转个身去摸手机,打算接着玩前几天下载的新游戏。 这个好,玩起来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能熬过郁檀在剧组的时间了。 郁檀再回来,已经接近晚饭时候。 他带来酒店打包的饭菜,依次摆放好再叫胡小鱼吃饭,一点也没提之前发生的事。 胡小鱼告诉他,已经和导演说好,自己会搬出去住。 郁檀点点头,波澜不惊:“你不用出去这是你的房间,我会走。” 他早知道这件事,是任导主动说的。 任导在电影圈子里的确话语权很重,但在郁家面前什么都不是,在打听清楚郁檀的身份之后,就已经乖觉的和对方商量晚上怎么住的事。 也是怕惹毛了郁檀,让电影上映再多坎坷。 郁檀现在哪里敢干涉胡小鱼拍摄的事,帮忙还来不及,什么底线、不愉之类,通通都让道了。 他拒绝了导演要挪房间的事,说住宿的事自己会解决。 胡小鱼并不知道这些,只郁檀不和他住一起,就松了口气。 不过介于郁檀身上没有青玉了,他不是很放心,还悄悄的用灵力结了个护身的法阵。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胡小鱼还在打游戏。 有剧组的工作人员敲门,好心的告诉胡小鱼,说他的朋友好像在车里睡,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朋友? 胡小鱼多问了几句,觉得那个朋友好像是郁檀。 只是郁檀说的自己解决住宿,是睡车里? 现在都九月中旬了,白天不冷不热挺舒服,晚上的时候天气可凉了,睡车里怕不是要生病。 怀着莫名的烦躁,胡小鱼将郁檀又带回了房间。 郁檀只说不习惯睡帐篷,睡别人住过的房间会失眠,所以索性睡在了车里。 这些都是真话,他从小颠沛流离人人欺辱,长大了对自己的地盘以及地盘的安全系数要求都很高,帐篷薄的透光,别人的房间气味难闻,全都很讨厌。 但让胡小鱼将房间让出来,那更是绝对不行。 当然,郁檀不会告诉胡小鱼,那个什么好心的工作人员,是他用十万块钱买的。 买对方传个话。 能在小鱼身边多待哪怕一分钟,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钱只是小事。 这天晚上,郁檀如愿又和胡小鱼睡在一张床上。 在胡小鱼打游戏的声音中,他小心翼翼的征询对方的意见,说可不可以过完生日之后再回申城。 生日? 胡小鱼看向郁檀,他记得问洪伯郁檀生日的时候,洪伯没说生日什么时候,却告诫他郁檀最讨厌别人问起他生日的事,而且从来不过生日。 可是现在,郁檀分明对生日抱有期待。 胡小鱼想起郁檀的身世,犹豫了一小会儿,最终道:“随便你。” 既然是生日,好像应该要收到礼物才是。 答应都答应了,他也不扭捏,从房间配套的木头柜子里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找出放在最里面一个长而窄的木头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