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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制度改革以后,学生课业不再那么紧张,随之除却高三之外的晚自习全部取消,给了学生更多自由时间。当然,无论改革与否,放学后学霸们总是在家唰唰写题,而学渣们则培养出了不同的爱好。 傅泽沛算是个学霸,并不是说他成绩多顶尖,而是可以把他归到脑子好用那一类。上课总是在走神睡觉,也不怎么听讲,跟学渣趣味相投爱打游戏,考进年纪前十却轻轻松松。 改革说是减轻了考试压力,实际上却加强了学生间的竞争,几乎每次考试都是一次大洗盘。因为直接跟升学成绩挂钩,一到期中期末学生们就不要命似的往前冲,上千个学生如争相上岸的浪花,努力的冲上岸,不努力的被拖回海中,等待着下次机会。 正是这样,年纪前十的名字总不固定。 傅泽沛却是永远在榜的那一个。 上学期期末他年级排名第五,班级排名第一。 不过好学生有好学生的毛病,对于老师来说,问题就是他总爱迟到。 前两天傅泽沛早自习迟到,老刘看着班长在迟到记录的小本本上划下的“正”字最后一笔,差点把小本子甩在傅泽沛身上。 一个正字没什么,主要是因为这个“正”前边还有两个。 半学期,傅泽沛迟到了十五次。 老刘拼命提上去的班级纪律考核分数,又被他以一己之力拉了下来。 “懒散!懒散至极!”老刘怒气冲天,如暴走的鸵鸟,伸着长脖子:“你这是态度问题!很大的态度问题!” “怎么就天天迟到呢?”老刘一边问着一边训斥,“你的问题很严重!” 这时傅泽沛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 老刘看他一副困倦,立刻变了脸色,扒头往教室里看了眼其他学生,压低声音问:“你实话告诉老师,是不是晚上学得太晚了,第二天起不来?” 起得太早,傅泽沛脑袋有点懒得思考,点了点头。 老刘先是一脸心疼地看他,继而拔高声音,接着教训他,实则是给班里其他学生听:“就算是为了学习,迟到它也是不对的!不要以为你学习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有本事把年级第一给我考回来啊!” “老刘。”傅泽沛忽然喊他。 “啊?”刘育国没想到他会被点名,一时连他用“老刘”都没反应过来。他知道学生私底下都这么喊他,心里早就习惯了。 傅泽沛很认真地问:“要是考到年级第一,能天天迟到吗?” 老刘一听,被他气得憋红了脸,差点当成昏厥过去。 “再说!” “再说”就是有戏,所以现在傅泽沛有点跟老刘赌气的意思,说不定他考到年级第一,就可以天天迟到了。 毕竟对他来说,成绩不是需要努力的事,起床才是。 傅泽沛上课很少听课,主要原因是困。同理,早上起不来床,也是因为困。 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这么个意气风发貌美如花的时代好青年,平时蹦得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一沾课桌和床就直接变成了隔壁热带雨林区的树懒。 树懒看着外面的大雨发愁,早上出来得太急忘了带伞,此时抱着一堆书趴在桌上给同伴发短信:[带伞没?] 张沃正在跟刚勾搭上的小o聊骚,立刻秒回:[没。] 求助失败,傅泽沛翻着通讯录找下一个目标,很快看见了他老爸:[老爸,下班顺便来接我。] 老傅也是秒回:[你自己打个车回去,老爸今天加班。] …… 直到放学,雨也没小下来的趋势。傅泽沛说谎遭了现世报,其实他最讨厌下雨了。 教室里人逐渐走光了。这个班里都是alpha和beta,没omega那么娇气,个个都身强力壮,晴天不怕晒雨天不怕淋的,有些没带伞的冒雨走了。傅泽沛就不行了,他讨厌衣服被雨淋湿,湿哒哒粘在他皮肤上的感觉。 一楼有几把共享雨伞,在这样的天气里早被人一抢而空,他下去时只剩了放雨伞的空架子。 傅泽沛蹲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有点郁闷。雨点偶尔落在他脚边,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他也不动,就蹲在那儿等,也不知道是在等雨停还是在等什么。 过了几分钟,一个高大的影子将他笼罩住,低沉温润的声音随之传来:“你没带伞?” 傅泽沛抬头,看见是祁鹤。 虽然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从初二到高二,中间有三年时间的空白。三年没见,祁鹤变了一些,不仅是相貌长开了,也长高了许多,还没成年就已经一米八六,本来就已经高挑的身材在同龄人中更加出众。 而他的声音也由原来的稚嫩变得清润浑厚,猛地听上去有些陌生,才让傅泽沛一时没辨认出来。 祁鹤居高临下看了他眼,而后从书包里拿出伞撑开:“要一起走吗?” 傅泽沛“噗嗤”笑了下,这人怎么这么自恋? 两秒钟后,灰沉的天空中一道闪电劈下来,雷声轰鸣而至,忽然连头顶的那盏灯也十分应景地暗了下去。 在雷声的余音中,傅泽沛打了个哆嗦,听见自己说:“要。” 第7章 真不麻烦 这字一说出口,傅泽沛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竟然说要。 话已经说出去,就跟地上哗啦啦流走的水,收不回来了。再看看天色,昏暗阴森,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场景,傅泽沛悻悻没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