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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县到这里长途跋涉已经耗尽了她的盘缠,本以为这些剩下的铜板能买身衣裳,哪知这套料子一般的素衣裙竟然还要一两银子。 她浑身上下的银钱加起来都不够半两,哪里能买得起? 但是不换衣裳根本不行,她摸了摸袖子里的镀金蝴蝶发钗咬咬牙,将它拿了出来。 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眼下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救急用一用。 “我身上的银钱不够,可以将这发钗抵押在这里吗?我有亲人在上京,等我这两日拿到银子就回来换它。” 那店主接过发钗看了一眼,见上面镀的金子还值一两银子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即使这女子不回来赎回发钗,她也不亏,下雨天生意不好卖了这件权当是开张了。 温宴在那店里将湿衣裳换下来,等到雨势稍小才重新启程去往赵府。 她脚下还是穿着那双沾有泥渍的绣鞋,虽然看上去与她身上的干净衣裳格格不入,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解决了。 赵府门口,温宴忍着彻骨的寒意将身子站的笔直,对守门的护卫道:“这位差大哥,我是从杨县来的,想见赵彦辰赵大人,烦请差大哥通报一声。” 话音一落,便看到那护卫握紧腰间佩刀,语气不善的驳斥她,“哪儿来的乡村野妇,速速离开,赵府不是你随随便便能染指的地方!” 温宴心下一沉,顿觉千丝委屈涌上心头,她鼓起勇气继续道:“烦请大哥通报一声,我找大人有要事。” “我们大人怎么可能会见你这种寒酸穷破之人,速速离开!再不走开别怪我不客气。”那侍卫见她还站着不动,直接拔了刀。 温宴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 “这么凶做什么,没看见人家是个女子吗?”另一位梳着高马尾的护卫蹙了蹙眉,瞥了一眼语气不善的护卫。 那护卫吓得赶忙收起刀,不敢再多言一句。 高马尾护卫几步走下台阶到了温宴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才堪堪温声问道:“姑娘,你寻我们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他语气随和许多,温宴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胆子也大了起来。 “有的。”温宴点头,转过身去从衣裳的暗袋里拿出婚书置于高马尾护卫眼前,“这是民女与赵大人的婚书,今日我特来寻他,还望差大哥通禀一声。” “哦?”高马尾护卫疑惑的扫了一眼婚书,抬手便要去拿。 就在他手指将要触上婚书的一刹那,温宴机敏的将它扬了起来,谨慎道:“此婚书乃是民女的重要物证,不好叫旁人拿了去,大哥就这样看罢。” 高马尾侍卫只好歇了要去拿的心思,规规矩矩的站着将温宴手里的婚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见上面的确写的是自己大人的名讳,才信了她的话。 婚书这种物件一般不会有人造假,更遑论是在天子脚下。 但是也保不齐有胆子大的,为了荣华富贵不惜铤而走险。 况且,他家大人生的如此......俊美,贪图他美色的也不是不可能。 不论真假,为保稳妥还是先入府禀告大人为上。此事由大人定夺,是真是假,他一看便知。 “那你先等着。”他转身走上台阶,忽然想到外面正下着雨,又回头指了指廊下说,“姑娘你上来吧,在这儿等着。” 说罢,他小跑着进了府中,另一位护卫一脸冷漠的将大门关上了。 温宴将玉珏与婚书收进衣裳中,提裙上了台阶。 今日恰好是休沐日,赵府上下从巳时初开始,就投入到了忙碌的氛围中。 赵家家主最喜干净整洁,除了自身穿戴得体,他还命令府中管家统筹安排,每隔一月便要将整个府邸进行一次除晦。 除晦的时候他通常都在听雨阁待着,那里处于整个府邸的后半段。前面的嘈杂声传入阁中之时,已到微不可闻,是个十足的僻静养心之地。 听雨阁是由双层阁楼组成,一层是家主专程用来看书烹茶听雨之地,二层则用来观景。 站在二楼,便可将整个府邸尽收眼底,甚至还可看的更远。 听雨阁四周被翠竹包围,起风时可实实在在看到风的走向。下雨之时,雨滴淅淅沥沥打在竹叶上,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有一种超脱世俗之感。 这几年混迹在官场之中,赵彦辰愈发觉得自身疲惫不堪。 他喜好清净,为人也十分清冷。 但上京本就是个处在喧嚣之中的城池,又何谈清净二字。 于是他专程命人修建了这个听雨阁,为自己打造一个清静之地。 眼下他正拿着一本书静静看着,青色通透的幔帘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着。 阁中的高脚青鸟镂空香炉朝外散发着袅袅烟雾,被风带着缥缈而上,直至消散。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从阶下石板小路传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厅中。 赵彦辰抬头瞥了一眼来人,淡淡道:“林值,何事?” 林值朝他抱拳,禀道:“大人,外面来了个女子,自称是大人的未婚夫人,说要见你,属下让她在门口等着。” 赵彦辰修长笔直的食指正欲挑页,闻言动作一滞,面上沁出一丝冷冽。 “赶走。”他不假思索的道,不带一丝犹豫。 这些人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堵他上职就罢了,现在还敢假冒未婚夫人,简直目无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