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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别过来!” 这声音好生耳熟,展昭仔细一想,当即道:“柳云龙?” 柳云龙只觉得脖子后面剧痛无比,但灼热的火光很快让他意识清醒,他见一身红衣的展昭走过来,下意识叫住对方,但等他查探四周,他立刻丢掉了手里的匕首:“爹!爹你醒醒啊!爹!” 爹?难道是柳大山出事了? 展昭立刻上前查探柳大山的脉搏,此时脉息已经非常微弱了,他忙掏出叶老先生赠送的伤药给柳大山服下,才对柳云龙道:“这里很快就要烧塌了,还不赶紧随我出去!” 两人都会武,即便带着个重伤的柳大山,也很快出了火场。 只是柳大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展昭见柳云龙满手鲜血,一副神魂出窍的模样,便立刻带着柳大山赶往叶府。 也幸好叶府距离破庙不算太远,展昭的轻功又是数一数二的,即便带着个人,也不比寻常高手差许多,也是因此,救了柳大山一命。 “得亏你送来得及时,不然这伤指定救不活。”叶青士一边用棉布将手擦干,一边道,“幸好上次黎家小子送来的药膳汤还剩一些,又用了参片续命,这伤口只偏了心口小一寸,但凡再深一些,就是神仙也难救。” 展昭听老先生说完,后背也是狠狠出了一身冷汗:“救回来就好,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青壮年这么挨一刀,也得血气两亏个大半年,他这身子全是暗伤,能救回来就是阿弥陀佛了。”叶青士看了一眼展昭,难得有些好奇道,“这人谁啊,竟能得展护卫你这般关心?” 展昭便道:“柳大山,想必老先生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叶青士闻言,当即大惊:“什么?他是柳大山,那个抚养顾云飞长大的人?他怎么竟受了这么重的伤?” “现在还不好说,但此事与柳云龙有关。” 毕竟他方才冲进火场的时候,柳大山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而柳云龙手握匕首,匕首上还沾满了血迹,且有那老乞丐的“杀人”证词在先,展昭即便再相信柳云龙的人品,却也不得不将此人列为第一嫌疑人。 柳云龙正等在房门外,此刻他形容狼狈,脸上灰一道黑一道的,见展昭出来,忙问:“我爹呢?爹他怎么样了?” 展昭却出手,拦住了柳云龙,只问:“你既然这么关心你爹,为何要出手伤他?” “我不是!展昭,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伤我爹呢!”柳云龙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不会伤害爹。 展昭却摇头道:“我相信你没有用,得包大人相信你,你爹暂时是救回来了,叶老先生会尽全力让他醒来的。” 说完,他就准备带柳云龙回开封府,谁知道柳云龙想起自己被打晕前听到的云飞声音,竟伸手推开了展昭:“不行,我不能跟你去开封府。” “你放心,若你当真没有伤害柳大山,包大人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柳云龙却坚决摇头:“不行,我并非怀疑包大人的公正,而是事关我爹,我须得亲手将此人抓住。” 在晕倒之前,他听到的是云飞的声音,他必须亲自去找云飞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是为什么会无端出现在破庙,希望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那就只能得罪了。” 展昭说完,当即伸手去抓柳云龙,柳云龙顺势便要跑,他很明白自己武功本就不敌展昭,倘若打下去,他必定会被抓,故而他并不恋战,只过了两招,便往外逃去。 却没成想,在叶府门口撞上了一个文弱的书生,他下意识收势,但已经来不及了。 柳云龙尽力卸去身上的力道,却听得后头的展昭高声道:“黎兄,抓住他!” 然后柳云龙……就被抓了。 这书生看着文文弱弱,居然是个武功比他还要高的练家子!这完全是欺骗! 黎知常小小出手,待把人捆紧搁在院子里,他才问出口:“这谁啊,居然敢在叶府放肆,需要小生帮忙吗?” 展昭倒也不隐瞒,只简短说了今日发生之事。 “怎么这位顾公公认个亲,如此一波三折呢?”黎望听完,也很有些服气,“不过既是伤人案,必定难不倒包大人。” 展昭也这么认为,所以强带着柳云龙去了开封府。 因为事关云飞,柳云龙不敢随便交代,展昭便派人去找柳如月过来,一则是了解案情,二来是把人送去叶府照顾柳大山。 柳如月一到开封府,便不相信大哥会伤害爹,甚至跪下来求包大人放了大哥。 “柳姑娘请起,本府断案向来凭证据说话,柳大山初入京城,并无复杂的人际关系,他身上除了心口的刀伤,并无其他打斗痕迹,只有颈部有一道手刀淤青,可见并非陌生人下手。” 柳如月起来,战战兢兢道:“是的,爹他很警醒,以爹的武功,绝不会随便被人打晕。” “叶神医说,柳大山的刀伤是从心口斜上方刺入,按照刀口深浅,柳大山必定是昏迷状态倒在地上,凶手站在其头顶上方刺入,你说柳大山昨夜出去后就未归,你可知他去向何处?” 柳如月摇头不知,她只知道昨夜大哥和展护卫吃酒去了,今日爹未归,大哥出去找爹,爹没找到,却和二哥一起回来,得知爹还没回来,这才分头去找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