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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小孩的叙述中可以看出,石家村对小孩的娘绝对做过什么,否则不可能态度如此恶劣。 “若我是你,便不会来找什么娘。” 因为方才的话,石清很相信好看大哥哥,当即问:“为什么?只要找到娘,爹就不会喝酒,爹就会高兴了。” “但你娘,恐怕就不会高兴了。”黎望非常直白道。 石清一愣:“啊?娘为什么不高兴?” “倘若你娘高兴,早就自己回来了,还要你个半大孩子去找她吗?”黎望见石清沮丧,却并不改口,只道,“你娘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她没回来,只能说明她不想回去。” 好直白啊,黎知常你确定跟个孩子这么说,没有问题吗? “而且你爹自己都不来找你娘,可见你想得,是错的。”与其抱着无谓的期望,倒不如戳破期待,七岁的孩子,没有人能依靠,也该长大了。 石清当即愣住,对啊,爹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啊。 想到这里,他当即把帕子收起来,然后道:“大哥哥你真聪明,我不找娘了,我要回家去,当个乖孩子。” 然而此刻,展昭的眼神却莫名有些怔楞,直到五爷推了推他,他才将眼神从小孩身上挪开。 刚才那半块帕子,他记得桑夫人手上,似乎有另外半块。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第204章 蹊跷 桑夫人贵为柱国将军夫人,又与桑将军很是恩爱,展昭可不敢随意怀疑人,再说他一个大男人,绣样细微还真分不太出来,许是他看错了吧。 想到这里,展昭定了定心,才道:“多谢黎兄,我这便带他回开封府,然后派人去石家庄找他亲爹接他回家。” 石清的看诊已经结束,万幸的是他一身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展昭便在叶大夫处拿了伤药,才带着小孩儿回了开封府。 五爷心里头却觉得憋闷,憋了又憋,终于没忍住开了口:“黎知常,就这么让他走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黎望已经穿好衣服,颇为无奈道:“小生什么风格?” “你又不是没看见,那小孩被打成什么样了,他爹那么一个烂人,你还让他回家去啊?” 叶青士在一旁收拾银针,闻言就忍不住叹道:“不然,白五爷以为该如何?” 五爷脱口就道:“那自然是替这小孩做主啊!” “如何做主?” 五爷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便是了,黎小子心里可比你明白多了,况且方才展护卫说的话,你可记得?”叶青士其实挺喜欢五爷这仗义执言的性子,如此也不免多说两句,“他并不是把石清直接送回家,而是派人去石家叫他爹来接,你可知有何不同?” 五爷一听,也明白过来:“开封府要管这事啊?” “是极是极,有开封府震慑,至少那石父不敢太张扬。” 白玉堂转头,看向朋友:“你也这么觉得吗?” 却谁料黎望非常坦然地摇了摇头,道:“没有,清醒的人当然投鼠忌器,但喝醉了酒,哪还能管那许多,叶老头,你把人想得太好了。” 一个醉酒只会欺负孩子的亲爹,开封府的威严又能管多久呢。 “臭小子,是你把人想太坏了!” 黎望摊手,不同老人家争锋,只招呼五爷道:“不是说要去逛东市吗?再不去,小生可要回家了。” 真是气昏头了,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 五爷当即追上去,喊道:“去啊,你等等我,走那么快,是怕叶大夫拿针扎你吗?” 叶青士:……跃跃欲试.jpg 东市不比西市管理严格,这里鱼龙混杂,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有需求都会到这里来淘换东西。 五爷自然是更喜欢东市的,白家在这里还有个摊位,不过他不管生意上的事,这来了京城,今日是第三回 上门。 “二少爷您可来了,您那货都盘好了,是直接送去巽羽楼吗?” 巽羽楼如今在汴京城,那是炙手可热,白家负责人早就想好了,今日送去还能吃一顿好的,最近生意好他总是走不开,可算是逮到时间去光顾。 白玉堂却点了点旁边的朋友:“你问他便是。” 白家负责人能在京中混得如鱼得水,那眼睛自然是很利的,这位公子气度不凡,一看就非普通人,再思及自家二少爷的狭窄交友圈,他立刻恭敬道:“想必这位就是黎公子吧,小的见过黎公子。” “不必如此多礼。”黎望自怀里掏出一块对牌递过去,道,“你叫人带着这个去巽羽楼后门,劳烦管事了。” “公子客气了。” “如今天色不早,若管事不介意,可在巽羽楼用些晚膳。” 这话说得妥帖,管事的当即叠声应下,便张罗人去忙活了。 白玉堂却是坐不住,拿了大哥写给他的信后,便拉着黎知常往外走:“没想到你人模狗样起来,还挺能糊弄人的。” “五爷,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黎望相当无奈地开口。 “我偏要说,你待如何?”白玉堂出了门,脚步便放缓下来,遇上感兴趣的就停下来看看,也不讲价,想要了便直接给钱,叫人送去家中。 反倒是最近赚得盆满钵满的黎某人,很是喜欢轻轻柔柔地砍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