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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弟,你说该怎么找人?” 蒋平闻言略想了想,才道:“现下京中消息繁杂,我们初来乍到,恐怕一时半刻是找不到五弟了,白家管事那边现下也没送什么消息过来,明日我们不妨去巽羽楼打探打探消息。”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 两人又逗留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回了鼓楼白家的宅子休息。 等到第二日,两人一早起床,空着肚子就去了巽羽楼。 也是两人来得早,巽羽楼刚开门不久,大堂里的位置还有富余,韩彰一见这别具一格的装修,便忍不住道:“难怪五弟流连汴京城不肯回家,倒也是有理由的。” “二哥你同五弟关系最好,他就写信跟你说这些?”蒋平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才招呼小二来点餐:“小二,捡你们这最好吃的上一桌菜。” 小二便笑着道:“客官,我们巽羽楼样样都是精品,客官您喜欢吃什么,我给您推荐,怎么样?” 蒋平闻言,心中一动,遂道:“听闻锦毛鼠白玉堂经常关顾你们巽羽楼,他最喜欢吃什么?” 又是一个慕五爷名而来的江湖人啊,小二麻溜地开口:“五爷最爱,自然是秋日特供的鱼饭了,不过现下是冬日里,秋鲈鱼已经下市,这菜也得等明年秋日才贩售。” ……好家伙,五弟这在京中的日子,还挺潇洒啊。 “那现下菜牌上,还有什么能上的?” “自有刚上新不久的酸汤米线,客官若爱吃酸,必然喜欢。” 可巧,蒋平是金陵人,最爱酸甜口,一听这个,便道:“那就来两碗。”刚说完呢,却见旁边上菜的小二端着两碗金汤的米线过去,那香气扑鼻,一闻便知是人间好味。 “好勒,二位客官稍等。” 因时间尚早,上菜的速度极快,两人没等多久,便等来了金汤米线。 这碗虽称不上多大,但米线若是不够,是可以再续的,他们两人最后吃的不过瘾,又追了一份黄焖烧鸡,这才吃得肚圆。 当然吃饱的功夫,两人也将五弟在巽羽楼的关系摸了个清楚。 “那这白五爷既然与你们东家颇为相熟,可否请你们东家出来一叙?”一般来讲,这其实并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只要态度和善,许多东家都是愿意出来见见食客的。 但巽羽楼嘛,东家是个任性鬼的事,至少大半个汴京城的人都知道。 小二还没回答呢,旁边的食客就朗声道:“别说你们想见了,我们都很想见见巽羽楼的东家,不过嘛,我劝你们早些打消这个念头,毕竟这位东家是绝不可能出来见你们的。” “为什么?”现在做生意的,都这么豪横了吗? “从前也有人威胁过东家,说若是不出来见他,他就赖在巽羽楼不走了。”见两人好奇,这位食客干脆转过身来道,“然后这位东家就托南掌柜出来说,你不走就不走,巽羽楼不开就是了。” 你听听,这特么是人话吗?什么你不开!把嘴给老子闭上! 打那之后,就没有人再敢威胁东家出来见食客了。 韩彰蒋平:……你们都城的规矩,还挺标新立异的。 这巽羽楼的东家脾性,听着还挺有个性的,难怪五弟会与之投契了,果然能跟老五交朋友的人,脾性多多少少都有些奇特。 “那若是白五爷要见你们东家呢?” 小二便道:“客官说笑了,五爷跟咱们东家是挚友,若要见,直接去家中便可,不需要通过巽羽楼传话的。” 食客们一听,嘴巴里立刻酸溜溜起来,这白五爷到底是怎么交上这门朋友的,赶紧出书啊,他们每个人都买还不行嘛。 韩彰与蒋平对视一眼,蒋平闻言便道:“那可以见一见你们掌柜吗?” 这个倒是可以,正说着话呢,南星便出现在了大堂,听是两位江湖客要见他,便过来道:“二位,可是对我们巽羽楼的菜品不满意吗?” “自然不是,贵食楼的菜品非常好吃,只是我们俩曾受锦毛鼠白玉堂之恩,如今他下落不明,听说你们东家与他相交甚厚,可否请掌柜的代为引荐?”蒋平惊讶于巽羽楼的掌柜竟如此之年轻,面上倒是不露声色,只一直看着面前过分年轻的南掌柜。 南星却是不怯场的,闻言便道:“抱歉,我们东家不见外客的。” 这大冷天的,少爷身体骨本就弱,见什么江湖人啊,五爷今日都出城去了,都能“招蜂引蝶”,回家了也好。 “为何不见?锦毛鼠与人比斗,如今下落不明,却只你们传出他赢了邓车之事,我们只是想确认他的安危而已!”韩彰终于忍不住道。 南星从少爷那里学的第一条准则,就是不惯着食客。 现在闻言,他立刻道:“你们要找人,为何不去开封府!五爷是我们东家的朋友,可你们姓名未通,便想见我们东家?” 食客们也听出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有那靠近门口的,见开封府衙差巡街而过,忙叫住两人,说里面有江湖人寻衅滋事。 开封府的衙差,那是全国最负责的,一听就进了巽羽楼,见是生面孔,当即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巽羽楼挑事?” 韩彰本就是火爆脾气,闻言便要发作,好在蒋平及时开口:“误会,误会,我们只是来打听锦毛鼠白玉堂的下落,这会儿因为心里担忧,故而语气重了些,差爷勿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