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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思拉住她的手,“挽月,不必担心我。临州灾情严重,想来药材之类的东西短缺,我师父想要送些药去,我是想和师父一起去临州看看。” 赵挽月蹙着秀眉,淡淡的愁在眉目间笼着,“是啊,若不是家父常常卧病,长赋又还在求学,我也想去临州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 顾言思知她心善,安慰道:“你已经帮上忙了不是吗?” 赵挽月看她一脸认真,温柔笑道:“也对,正好父亲还在忧愁怎么才能把手中拿出来的银钱粮食安全送到临州呢,要不言思你和张大夫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我们的人一并带着去。” 顾言思想了想,站起身道:“好,我回去问问师父。京都铺子的事就由你费心了。” 赵挽月叫住她,“言思,“见月”说是铺子,其实算得上是小酒楼了,依你提供的东西,将来肯定是有大收益的,你为什么就这么放心地交给我?”甚至连名字都取作“见月”。 香尚楼的雅间私密性极好,不开门窗时外面听不见里面丝毫的声音,阳光和风都透不进来,只有亮光透过窗户纸照亮房中。 顾言思拉开门,回身,笑意自眼中升起,眉眼弯弯,“相信你啊!” 赵挽月推开雅间的雕花木窗,暖阳自天上倾泻而下,熏风自远处而来,拂过她的发丝与眉宇,昏处明光,一室盈香。 “宿主真的是因为她是原书女主才相信她吗?见月可是宿主的心血,挽月不过出了三成的钱和力,但你这把名头和开始的主事权都给了她,就不怕以后拿不回来?”系统打个哈欠,话问得懒散。 “不,我相信她是因为相信我认识的她。她为人真诚,做事又牢靠,是见月明面上的主人的不二之选。另外嘛,我一个孤女,无权无势,要想在京都立住脚,自然是不容易的。挽月她是御史大夫的女儿,整个京都能伤到她的人不多。月见要想发展起来,势必要抢一些人的生意,挂在挽月名下比在我名下好得多。” 顾言思让七叶去问自家师父赵挽月说的事情,自己正在挑选路上要用的东西,随口回答系统。 “还有,既然挽月出了三成金钱和力气,为什么不可以挂在她名下?这要在现代,我是董事长,她就得是大股东,法定代表人这种东西,若不是没有其他选择,谁会让董事长和大股东上啊。” 系统半天不回答,顾言思好奇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哦,对了,忘了你不一定是现代人,估计听不懂我刚才说的,你忽略就好了。” “嗯,这么看来,宿主跟着沈烬之下江南这段时日,见月交到挽月手里再适合不过”系统拉长语气道。 顾言思听它说完,道:“诶,我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叫女主挽月了啊?怎么,你喜欢挽月啊?挽月是男主的,你一个实体都没有还失忆的系统就不要想了。” 系统跳脚道:“谁喜欢挽月了!不对,谁说系统就不能喜欢女主了?我就是觉得她人好而已。” 换得顾言思毫不在意的一声“哦。” 系统:…… 没一会儿,顾言思又问道:“对了,你作为系统不会是最近熬夜了吧?我怎么听你说话感觉你很疲累啊?” 系统冷哼一声,“那不如问问宿主任务进度停滞了多久了。” 一番话语以双方的沉默结束。 静了很久,顾言思又听到了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下江南有很多种走法,你不一定遇得上沈烬之,不想想办法吗?” 顾言思动作不停,答道:“想什么办法,问他吗?他肯定不会说的。钦差大臣的踪迹一般不会外传。” “那宿主就打算就随缘吗?万一遇不到沈烬之怎么办?” 顾言思双手一摊,“遇不到能怎么办?我不是故意要消极怠工,如果你们这都要惩罚我,那我只能认罚了。” 系统:……“那宿主还是得见机行事,我还挺喜欢宿主的,你可千万别随便死了。” 车队晃悠悠的行在官道上,前头两辆马车瞧起来十分朴素,但不管是拉车还是拉货物的马看起来俱是膘肥体壮,更遑论骑马随行的十来个男子全都佩了刀。 官道上行人纷纷离车队远远的,生怕惹上什么大人物。 自北向南,天气越来越热。烈阳炙烤大地,在空气中泛起热浪,滚滚扑到草木之上,路边的小草被晒得蔫着绿叶。 顾言思一手执医书,一手压在一杯已经被迫变温的凉茶上。丹朱在旁边双手做蒲扇状,往热得流汗的脑袋上扇扇。 见顾言思额上发丝清爽,整个人静坐在车上,既不靠着车壁,也不打扇扇风,丹朱压下心里的热燥问道:“小姐,你不热吗?” 顾言思翻了一页书,淡定地答道:“心静自然凉。” 丹朱又蔫蔫的耷拉回去,靠在马车壁上。 系统哼唧一声道:“宿主真厉害,这都能行。” “不行,其实我很热,但是说出口会更热,索性告诉我自己不热。”顾言思面上不显,实际上背上身上都开始流汗,但她不愿意动,一动就会更热。更热心底就会滋生烦躁,所以宁愿不动不扇风。 “额,感谢宿主教的方法”系统软绵绵的道。 顾言思目光停在书上,“嗯,但是你没有实体应该用不上,虽然你说话听起来感觉也很热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