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第134节
叶善仿佛一夕之间,又回到了过去,温温柔柔的,待人接物,亲切温和,仿佛之前那一段毫无顾忌对所有人态度冷淡的人不是她。 她仍然喜欢忙碌,无论是帮忙打理老太太的院子,还是跟银烛画屏他们一起缝缝补补。 银烛最近说了门亲,是顾侯麾下的一名小将军,二人情投意合,准备今年秋就办喜事。银烛开始给自己绣嫁妆。叶善要帮忙,银烛说:“不用。哪有嫁妆要别人绣的。善善,你还是给你自己绣吧。等咱们少爷回来了……嘻嘻……” 府里人基本已将叶善当未来少夫人看待了。 等来等去,没等到顾世子的消息,谁知北地十万火急,竟等来了北地叛乱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11-04 23:33:08~2021-11-05 23:55: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关雎梦5瓶;40472792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8章、古怪的善善 叶善开始给自己绣起了嫁妆,因为老太太让她绣。 一句玩笑话,叶善当了真。 她真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绣起了自己的嫁妆。银烛和映红起先都对她心存畏惧,她刚回来的时候,并不敢真的靠近,倒是画屏那个心大的记吃不记打,对她和颜悦色了几日,她又嘿嘿的往前凑。 然而过往的一切又不会真的在人心底抹消。 侯夫人对叶善就不如最开始那般放松随意。她永远记得叶善将她们骗到山上,不许她们走的事,那会儿的无力感至今在她心底留有阴影。后来叶善同顾诚回来,态度冷淡,侯夫人反而更适应些,总觉得这才是她的本性。如今又是甜甜腻腻的一个人,虽然叫人看着容易亲近了,可真靠近了,侯夫人心里哐当哐当,莫名就会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这感觉来的太清晰,乃至于侯夫人和她相处都是僵硬的。叶善像是毫无所觉,该干嘛该嘛。挽着她的手,管她叫娘,让她给自己做甜甜的糕点。 侯夫人哆哆嗦嗦,找上了顾老太太,眼泪都快出来了,“娘,你真不觉得善善有点,有点……那啥?” 老太太心里头压着顾诚的安危,对别的事就没那么上心,可是善善表现的那般不同寻常,她怎会没感觉? 与侯夫人的畏惧不同,老太太更多的是心疼,若不是经历不同寻常,又怎会异于常人?老太太挨着儿媳妇,细细同她分析。侯夫人本就是软心肠,越听越有道理,虽然这一切都是老太太的猜测,可是一想到那孩子无父无母,稍一联想,光自行想象,就能补全一出孤女苦苦挣扎的苦情戏。 侯夫人说:“我也知道善善对我们好,她是个好孩子,可是她的性子实在是太难以捉摸了。要是当女儿,我只一门心思的对她好完全没问题。可是要她当儿媳妇,做顾家未来的主母,她真的合适吗?” 顾老太太拧了眉,说句良心话,她也觉得善善当孙女比当孙媳妇好。她不是喜欢棒打鸳鸯冥顽不灵的老太婆,实在是,她真的没从叶善身上感受到,她对顾诚的喜爱。 感情这种事,偷偷藏不住。老太太注意过,但凡叶善在,顾诚的目光就会追着她。爱意表现的热烈,是人都能感受得到。叫人郁闷的是,她感觉不到叶善对顾诚的喜爱。 要是将来,俩孩子因为感情的事闹起来,老太太会非常苦恼要帮谁。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想太多,要是你儿子真想娶,你能拦得住?”老太太只能这样安慰儿媳妇,“我当年不也看走眼了?觉得你跟小诚他爹不合适。结果呢,你夫妻俩个如胶似漆,这把年纪了还谁都离不开谁,叫我老太婆都好生嫉妒。” 一句话成功转移了话题,侯夫人羞得满脸通红。 她心中的疙瘩也消解了一半,婆婆说得对,合不合适,还得顾诚他自己说了算,她考虑再多也没用,反正最后她也做不了他的主。她这个儿子要真听她的话,她早几年前就抱上孙子了。 ** 北地传来消息,王朝阳病逝,其义子纠结几股势力,扯了旗,自立为王,要与大晋国划地而治。战火一起,往来通信一断,顾侯留在那里的人也彻底与这边断了联系。 关于顾世子仍没有消息。 其实,顾家女眷不知道的是,顾侯早些日子就收到过顾魏递回来的消息。他们找到了顾世子的衣裳和信物,衣裳破损,上有血迹。 顾侯藏在心里,没敢说。回到家里仍旧开开心心。 叶善窝在老太太的院子,最近极不喜欢出门。她做活的速度慢了许多。大红锦被上鸳鸯戏水,绣了好多日子,也才绣出个轮廓。 老太太见她屋子里亮着灯,敲门进去,看她坐在绣架前,笑道:“还没睡呢,可别熬坏了眼睛。” 叶善摇头,“不累,银烛也没睡。” 老太太弯了眉眼,笑话银烛道:“她恨嫁呢,巴不得今晚就绣好所有嫁妆,明天就出嫁。我看看你绣得怎么……” 话音不自觉消失。 老太太神色复杂,目光定定的,一时没移开。 叶善落了一根针,抽出丝线,毫不受影响,慢慢道:“奶奶,怎么了?” 老太太艰难的转过脸,笑不出来,“你和银烛的进度一模一样呢。”是真一模一样,搞不清的,还以为是同一面绣品。 叶善抬头,笑容满面:“因为我和银烛姐姐的心情一样呀。” 顾老太太终于体会了一把侯夫人的恐惧心理,她说:“人和人是不同的,怎么可能心情一模一样呢。” 叶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上去纯粹极了,她说:“都是要嫁人,应该差不多吧。” 老太太说不出话来了。 她突然非常后悔。 她不该叫叶善绣嫁妆的。 她本意是想找个事,让叶善打发时间。人都是这样子的,一旦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她想着,就算是没什么感情,相处那么久了,多少也是有一些的。顾诚一直没有消息,真叫人担心啊。她不想善善跟她一样牵肠挂肚。而且当时的语境玩笑居大,没想到她当了真。 当真本也没什么,顾诚对她的心意,老太太是看在眼里的,如果善善也是一样的心情,两厢情愿,那就是天赐的姻缘,美事一桩。 老太太忽然又想起了曾经和叶善的对话。 “善善,你喜欢顾诚吗?” “奶奶希望我喜欢吗?” 顾老太太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女孩笑容甜美,是世间少有的纯真烂漫,你盯着她的眸子看,会有种看到初生婴儿般纯粹的错觉。 老太太问:“善善,你几岁了?” 叶善:“在这里,应该二十了吧。” 老太太没细究她回答的古怪,只盯着她的眼睛说:“二十岁啦,很多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子都经历了成亲,生子等等诸多生活的磨难,她们的心境不再纯粹,眼神也蒙了尘埃。这样的变化,也不能说不好,生活教会了人做人的道理,人总是要长大,顺应天理。人不可能逆天而行。” 叶善收敛笑容,表情略显拘谨,羞涩,眸色也发生了变化,她说:“奶奶,应该是这样子吗?” 老太太眼睁睁看着她的神情发生了变化,垂在袖子里的手骤然握紧。 这表情,这眼神,让她再一次想到了银烛。 银烛许了人家,是她喜欢的小将军,女孩子娇羞,内敛,心有所爱。如果说叶善爱着顾诚的话,此刻她绣着自己的嫁妆,也该是这般神情。 老太太用力掐住手心,才没让自己失态,她定了定神,说:“善善,你能答应奶奶一件事吗?” “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小诚,就不要答应嫁给他。” 叶善面上挂着标准的“银烛式娇羞笑容”,“不行呢,奶奶,我前天做了个梦,梦很真,就像曾经我真的经历过。我梦到顾诚死了,还没成亲就死了,孤单单的一个孤魂野鬼好可怜呢。娘不想他孤单,非常任性的给他办了冥婚,新娘子就是我呢。后来我就嫁进来啦,渐渐的大家也都接受了他已经死了的事实……” 侯夫人先前听了老太太的劝,心里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肯定是拗不过儿子,既然结局是注定的,不接受也得接受。那么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重新和叶善搞好关系,消除隔阂。毕竟婆媳可是一辈子的事呢。谁知人刚站到门口,就听到叶善这么一长串的话,明明是毫无根据的话,不知为何,却如利剑穿心,顿时一股巨大的悲伤铺天盖地,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悲伤不能自已。 她蹲在门口,嚎啕大哭。 ** 距离临安数千里之遥的北地,夜色黑沉,嗖嗖数百支火箭忽然从天而降。 邬将军一把推开泪流满面的邬丹珠,“快走!”他半身浴血,气喘吁吁。 邬丹珠跪在地上,拼命的哭喊摇头。 斜刺里一柄长剑杀来,邬将军险些被刺穿咽喉,一杆□□挡住,挑开。 这人武功强悍,瞬间横扫一片,然而不知为何,腿脚不灵便,动作凝滞。 不过再精悍的武夫,也无法抵抗源源不断的敌人。有了他的加入也不过是赢得一线喘息之机,久战肯定不敌。 混乱中,有人牵了一匹马过来,扶住邬将军让他上马快逃。 那人也靠了过来,将邬将军父女护在身后,说:“将军快走!” 邬将军一手捂住腹部,有肠子从指缝中流了出来,他惨然一笑,快速道:“顾世子,今日那狗贼不取了老夫的人头势必不会罢休!老夫虽死无憾,只求您能将我女儿带出去,护她周全!”突袭来的毫无预兆,这是要将他们一干老将斩杀殆尽啊! 顾诚打退迎面而来的敌人,急道:“邬将军!” 邬将军更急:“顾世子,老夫求你了!”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扯起已软在地上起不来的女儿,“老夫求你了!” 此刻已有下属帮忙将邬丹珠抱上马。 顾诚看清邬将军的伤势,心知他活不成了。 新一轮的攻势已经开始,燃火的羽箭,铺天盖地。 邬将军挡在他们身前,长刀挥出残影,大喝:“走!” 顾诚咬紧后槽牙,面上显出狰狞之色,翻身上马。尚未坐稳,邬将军一掌拍上马臀,“丹珠就交给你了!”一柄羽箭几乎于此同时,没入他的后心。 顾诚反手打飞追着他们的火箭,眼睁睁看着邬将军双膝跪地,重重跪在地上。不过片刻,他已被扎成了一只刺猬。 邬丹珠挣扎着就要跳下马,嘶吼大叫:“爹!” 她拼命的挣扎,顾诚不得不分神压制住她。 夜色里,二人一骑疯狂奔驰,邬丹珠一口咬住顾诚的手腕,鲜血和着眼泪一起咽进肚子里。 作者有话说: 不要急着追问男主发生了什么,怎么活过来的?下一章会写哟。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更新,按照之前说好的日更三千,加上今天的,我还欠大家两章。 今天肯定还有一章。么么哒。 感谢在2021-11-05 23:55:50~2021-11-07 12:21: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晴天、大锤是只肥猫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晴天20瓶;蠢喵15瓶;猫大人、晗曦77 10瓶;关雎梦、夏日弥光5瓶;妄安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9章、身陷麻烦顾世子 天际破晓,苍茫的大地,莫名给人一种悲凉之感。 邬丹珠瘫软在一块巨石上闭目休息,哭喊让她嗓子哑了,整个人虚脱的难以自控。远处出现一个小点,渐渐的近了,来人拖拽着行动不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