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任务失败后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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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箐心里明白,但翻来覆去看完了信,她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 她不敢回应,家里这个已经够烦人了。 她最后只能提笔,简短回了一声,“好。” ……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开始密锣紧鼓地准备。 沈箐经过几番分析之后,也越来越有信心,“还记得寇太师吗?” 燕殷在寇太师灵堂的失态,沈箐想起来了,他肯定有秘密,说不定,就是荣王想要的蛛丝马迹! 她想着想着又高兴起来了。 希望这次能一箭双雕吧! 把荣王和她这边的问题都给解决了! 可谁料到就在凌英并旸王离王等人先后赶到青山军大营,进行了第一次战策磋商当天,燕长庭却接到了一封信。 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是放在沈箐原来的帐内的,也就是现在沈恬休养的帐篷里。 ——那地方人少,没机密,守卫也少,不像帅帐和沈箐的帐篷。 沈箐去看二姐,刚陪二姐说完话,一转身出来,却发现外帐帘边的长案上,静静躺着一封信。 ——是那个灰衣人写来的! 没有署名,只蜡封了,“燕长庭启”。 沈箐第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灰衣人的字迹。 她吃了一惊,急忙打开展信一看,只见里头只有短短一行字,“不要攻打褒陵,否则,悔之晚矣!” 这是一句措辞严厉的警告。 作者有话说: 这小老弟真要人命哈哈,所以说烈女怕缠郎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感情剧情一起来哈! 啵啵啵~ 中午好呀宝宝们!给你们一个超大的么么啾~ 我们明天见了耶!(/≧▽≦)/ 最后还要感谢投雷的宝宝哒,笔芯笔芯! 宛若扔了1个地雷 温酒酒酒扔了1个地雷 温酒酒酒扔了1个地雷 . 以及给文文灌溉营养液的大宝贝们,啾咪~ 第52章 沈箐皱眉。 她站了好一会, 直到听到帐帘外的说话声,帘子一撩谢英华和红缨进了帐, 两人诧异:“小姐/主子?” “你站这干嘛呢?”谢英华问。 两人奇怪, 顺势往她手里展开的信纸瞅了一眼,俱大吃一惊,红缨:“这,这是谁的信?怎么会在这里?!” 谁放的, 怎么放的? 谢英华思索片刻:“难道, 是那个灰衣人?!” 沈箐点点头, “是他, ”她肃容, 应是快速把信折叠,吩咐红缨:“你陪陪二姐,这几天我可能不得空。” 红缨连忙应了。 沈箐已快步冲出了营帐。 她直奔帅帐。 沈箐进帅帐, 是从来不用通报的,她掀帘进去, 里面旸王和燕长庭正低声说话,后者一见她,立即结束了交谈, 和旸王说稍候再说。 旸王心领神会,露出一抹“我懂我懂”的微笑, 乐呵呵地走了。 沈箐:“……” 这些中老年男人实在太会脑补了。 不过她也顾不上搭理这个, 旸王一走,她立马取出信递给燕长庭,“你看看这个。” 燕长庭抽出信一看, 眉心也不禁一蹙。 “你怎么看?” 沈箐皱眉问他。 但其实燕长庭蹙眉的动作并没保持多久, 稍稍一蹙即分, 他更多的,只是因为这封信的出现让他突兀了。 “他谁啊?” 燕长庭淡淡扫过,嗤笑一声,他直接把信笺掷下,“又关他什么事?” “他让我不打,我就不打了?” 真是笑话。 可笑得不可思议。 燕长庭无动于衷,带着冷冷的漠然,既没有为灰衣人这个突兀的举动感到讥诮,更丝毫没有丁点因为对方这封信而改变主意的想法。 别说一个灰衣人了,哪怕十个,也不可能影响他的决策。 这才是真正的燕长庭。 桀骜孤孑而冷漠,所谓的温柔好说话,只是表象,这么说也不对,他确实仅存有温柔好说话的一面,但这些都只对沈箐的。 其他的人,除了一个魏太妃,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燕长庭对于这封警告信,他冷嗤之余,心里在意的却是另外一点——刚沈箐说了,她从内帐出来,就发现信搁在案上了,明明她进去之前是没有的。 而沈恬这营帐,虽没有机密不设随帐亲兵,但这却位于在青山军的中军核心圈。这之前是沈箐的营帐,有多核心可以想象。这么一个地方,哪怕本身没有随帐亲兵,也绝不是外人可以混进靠近的,尤其是在燕长庭已经高度警惕反复调整了巡守的情况下。 可这封信还是突兀出现了。 他眯眼,内奸? “刚我命符简去叫凌英了。”所以不可能是符简。 假如符简也是,那内奸就得有两个,他们可能是一伙的,也可能是两伙人。 燕长庭面沉如水,眉目凛然厉色,他更在意的这个内奸,还有这个灰衣人随便给他送信的手段和渠道?! 这种外人能轻易在他腹地为所欲为的感觉真的让他忌惮到极点。 燕长庭在垂眸沉思,表情山雨欲来,沈箐弹了一下那封信,也在想,这个灰衣人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身份来历更加没一点踪影,仅仅凭借先前一次通风报信,就要改变他们的重要决策,好吧,她其实也偏向不可能的。 毕竟万一人家先前只是抛一个饵呢? 后续战场上又要你改变重大战策,你改还是不改? 这么一想,根本不用犹豫的! 沈箐看了看信没有其他玄机,直接将它拍在案上去了,“你说得对。” 只不过,她还是有点隐隐的担忧。 燕长庭想到的问题,她也想到了。 另外还有一个,对方送信的前提,是竟然知道他们要攻打褒陵?! 要知道这可是秘密啊,连旸王凌英都不清楚的,也就青山军内部的核心小圈子里知道他的提前部署。 ——而灰衣人,不但知道,还毫无顾忌让燕长庭知道他知道。 这灰衣人究竟是哪位? 他凭什么? 还是,还是,假设先假设他真的偏燕长庭的吧,送警告信也不是因为毫无顾忌,那是不是可以引申认为情况很急,或者褒陵真的很不适合攻打?故他哪怕冒着被燕长庭知道的弊端也要送信? 所以,沈箐心底就难免有点儿担心。 “他究竟是什么人?” 怎么感觉哪哪都有牵扯似的?沈箐抱怨。 “管他是什么人?” 一直垂眸沉思,眉目似刀锋一样锐利冰冷的燕长庭,闻言转过身来,面对沈箐,冰封般厉色立马就缓和了下来,他说:“藏头露尾的,焉知是敌是友?” 他不介意以最大的敌意揣摩他人,他亦从来都没将这个灰衣人纳入友军,对方一直处于他的高度警惕和评估之中。 他见沈箐担心,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保证:“你放心,褒陵必然能拿下,我们肯定能把你二姐的孩子救回来的。” 他认真得很。 这句话也是发自肺腑要安慰她的,就是动作忘情了点。 驰骋沙场多时,燕长庭的手虽很注意保养,但掌心还是难免磨出了一片薄薄的茧子,很粗糙,但触感格外强烈,他手心温度比她高,烫烫的炽热。 沈箐瞄了他一眼,把手抽回来,“说话就说话,你握我手干嘛呢?” 她瞪了他一眼。 拉扯来去,揭开又软化,两人相处好像和以前一样,但又添有了点新变化。 只不过,有一点始终都没变的,两人心底最信任的还是对方,端看发生了什么事,两人第一时间告知的,并互相商量的都是彼此。 被抽开了手,还送了一个小白眼,燕长庭抿抿唇。 不过他看着她坐在帅案后打开匣子把信收好的秀美侧颜,燕长庭却一点都不后悔。 她暂时生他气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