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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来,大铁门就在她身后关上,李小红也三两步跑远了。 桑语忙找了一个无人注意到的角落,等了好一会儿,没见任何人,就把这些布放到了空间里。 之后她也不回家吃午饭了,拿着粮票和钱去了国营饭店。 因为附近不是工人就是军人,国营饭店的生意还挺好的,她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得七七八八,只剩下角落一个空位置。 桑语本来想吃红烧肉的,路过其他桌的时候,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香得不行。 可等到她到柜台面前,却看见服务员把红烧肉划掉了,排骨也划掉了,最后就只剩下馒头和红烧鱼。 没办法,她只能点了这两样,味道倒是不错,分量也足,那条鱼起码有一斤多。 桑语穿越前是个南方人,在上大学之前,都是把馒头当成早餐的一种,还要是那种里面放了豆沙,小小的甜甜的,就着粥喝。 上大学后,她的室友里有一位北方人,就喜欢就着炒菜吃馒头,桑语跟着吃了几回,倒也吃出了乐趣。 可现在的馒头还不一样,比较实也比较硬,没有那么软和,但扎扎实实能填饱肚子。 桑语吃了半个,就吃不下了,为了不浪费,她决定带走。 离开饭店之前,她还多买了十个,打算放到空间里,说不定火车上需要呢。反正她是不指望周红霞会为她准备的。 军医院 司徒泽拉着奶奶的手,和她说起在乡下的趣事。 奶奶笑了笑,怜爱地摸着他的手,乡下苦,奶奶也是乡下出来的,怎么会不知道,真是苦了我的孙儿了。 怎么会呢,奶奶,我们现在和您那时不一样。那会儿在打仗,全国又闹饥荒,农村是吃不饱,现在就不一样了,基本都是大丰收。再说了,我还有爹和大哥二哥的补贴,他们经常给我寄钱,什么都能买到,不苦的。司徒泽摇摇头。 下地怎么会不辛苦。司徒奶奶不信,总之,她就是觉得小孙子吃苦了。 她有三个孙子,老大现在是团长,老二当了官,唯独这个小孙子,赶上了上山下乡。 原本她是不同意的,给孙子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可她那个儿子,孙儿的亲爹,非说什么要响应号召,到广大农村去,接受贫下再教育。 她孙儿这么好,怎么优秀,妥妥的国家栋梁,哪里需要再教育了? 可那个不孝子居然说什么,别人都能去,他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去? 呸!她又没让儿子给孙子走后门安排工作,自己都准备好了,结果被他全打乱了。 还是当老子的人呢,一点也不心疼儿子。 当兵才辛苦,不仅要流汗,还要流血,大哥比我艰难多了。再说了,我从小也在军营长大,身体就像铁打的一般,下地真的不累的。而且我还给村里找到了致富的路,现在负责甘蔗对接,很轻松的。司徒泽安慰道。 他们兄弟三人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父亲常年在外打仗,母亲也早就去世了。 最艰难的时候,是奶奶把口粮省下来给他们,差点把自己饿死,好在司徒泽聪明,很快就想办法弄来了粮食。 虽然不那么光明正大吧,但填饱了祖孙四人的肚子。 那时他才只有四岁,大哥二哥也不过六岁,父亲杳无音信,日子过得极其艰难,可有奶奶在,他们也安稳长大了。 所以兄弟三人对奶奶的感情都很深,司徒泽看着奶奶苍老虚弱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酸。 哎,我就知道泽儿最厉害了,你比你两个哥哥都要聪明,可惜了的。司徒奶奶叹气。 不可惜,我到哪都有前途,司徒泽微笑,眉眼尽是自信,让进来换药的护士忍不住看呆了。 司徒泽冷眼一扫,做事认真点! 护士一惊,立刻回神,忙小心翼翼地换好药,然后飞也似的窜出去,显然是被他给吓到了。 司徒奶奶叹息一声,你啊你啊,从小对女孩子就这么凶,你这样怎么能讨得到媳妇。 司徒泽不以为意,她做事不认真,差点用针戳到你,我还没说她呢,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会直接找院长投诉。 那怎么说的,人家护士以前也不这样啊,这不是你刚刚笑的太好看了,我孙子就是出色。司徒奶奶得意的道。 这可不是她当奶奶的自夸,她这个小孙子长得那叫一个好看,成绩又好,能力又优秀。 如果不是碰到了知青下乡,现在肯定已经大放异彩了。 司徒泽笑笑,看着奶奶在药物的作用下,眼皮渐渐耷拉下来,扶着她躺下,哄着劝着让她休息。 司徒奶奶是真的坚持不住了,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嘟囔着,也不知道你小子能看上什么样的闺女,急死奶奶了。 司徒泽的手一顿,脑海里不由想起了昨天遇见的女子,或许她可以? 等到奶奶彻底睡着,司徒泽为他捏好背角,打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司徒泽的父亲是京郊部队的师长,奶奶也曾是党员,为解放做了不少事,所以她病了,医院直接腾出了一个单人间。 司徒海站在外面抽烟,眼角还有一点不明显的红,显然是哭过了。 司徒泽脚步顿了顿,奶奶刚睡下,大哥怎么不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