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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山本幸抬起了头,鲶尾藤四郎的安慰也没有停止,继续以刚才那样温柔的嗓音安抚着他。 旁边的骨喰藤四郎也加入了进来,他的声音虽然冷淡,但却莫名能让心灵感受到平静。 但是此刻的场景太过诡异,山本幸根本无法真的冷静下来。 “请,请等一下,粟田口小姐和……粟田口小姐,你们有理解我到底说了什么吗?” “啊——知道了啦,就是我们还有三日月都要被杀死这件事嘛。” “就是?就是??!虽然两位年纪小但也不会意识不到吧,这是死亡,真的死亡,不是游戏不是玩笑!” 看到山本幸因为担忧和痛心而愈发激动的神情,鲶尾藤四郎不禁感叹,这位真是个人类好女孩呢。 “山本小姐,我和骨喰真的都已经明白了,也感受到了你的关心。” 这样说着,鲶尾藤四郎忽然灿烂的一笑,脸上完全没有属于遭遇飞来横祸的“少女”应有的阴霾。 鲶尾藤四郎压低了声音,此时只有笼内的人能听到他口中吐出了怎样的惊人之语。 “山本小姐,虽然现在无法详细的向你解释……不过,请放心吧。实际上比起我们和三日月殿的性命,我更担心那位胆敢单独带走三日月殿的——社长大人的性命呢。” 另一边,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担心了生命安全的社长迫不及待的穿过游艇内的走廊,指挥着黑衣人们把三日月带进了一间屋子里。 整间屋子非常昏暗,明明已经是现代社会了,却还向以前的年代一般点着蜡烛。比起照明,那些蜡烛倒不如说更多的是个装饰。 一张椅子很奇怪的被摆在了屋子的正中央,而三日月被带进来后,就紧接着被按着坐到了那张椅子上。 屋子里本就昏暗不堪了,当黑衣人们又分成两队在边缘站好时,几乎和暗色融为一体,而作为唯一白衣的明显存在,那位社长一举一动都不像正常世界的人类。 这一切都使得这间屋子顷刻间如同鬼屋一般诡异而恐怖。 当三日月借着聊胜于无的烛火,终于分别出了靠墙放着的一堆堆黑色块其实是一件件的少女服饰和饰品,顿时感觉这里就像是放大的恐怖洋娃娃屋。 “啊!” 三日月刚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这间很有西洋味道的屋子,耳边就忽然传来了一声极其刺耳的惊叫声。 他转过头,果然看到那位社长又开始“不正了”。 “天啊天啊天啊!” 那位社长口中连连发出了惊叫,手中还不知何时抓着一件连衣裙,对着眼前椅子上的三日月比比划划,眼中迸发的光在昏暗的屋子里格外刺眼。 三日月看了那件裙子一眼,视线顿时被层层叠叠的蕾丝塞满了。这是件一看就十分沉重的洋裙,社长正不停的抚摸着裙子上繁复的装饰,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真想让三条小姐穿着这套衣服进行仪式,那么三条小姐作为祭品实现人生完满的时刻,该有多么迷人啊……” 社长畅想着裙子被鲜血染红后的样子,配合上三日月美丽的脸,实在是让他激动不已。 “社长。” 黑衣人中突然走出了一个人,直接开口打断了举着裙子愈发激动的社长。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上却相当强硬的按下了社长的手。 “请不要浪费时间,大人们对您的肆意行动已经很不满了。您已经试验过了吧?很显然,神明可不会被这样西洋的装扮取悦。” 这一番举动,让三日月不由的多看了那个特殊的黑衣人一眼。 从刚才他就发现,这些黑衣人虽然听从着那位社长的命令,但却明显没有把社长放在眼中。 这些黑衣人似乎更多的是社长背后的支持大人们安排过来,协助社长实现这邪术的。 社长果然没有反抗站出来的黑衣人。 他虽然很遗憾的样子,但还是放下了手里的西洋风长裙,兴意阑珊的拍了拍手,紧跟着就有几个面无表情如同人偶般的女仆走了上来,不由分说的架住三日月就向里间走去。 换装过程对于三日月来说并没有什么不习惯,毕竟他这个老人家一直以来都经常被照顾着,而他换上的和服,论复杂程度也和他的出阵服差不了多少。 唯一的差别就是头发被挽成了发髻,饰品的华丽程度比次郎太刀还高,这样的沉重感让三日月不由觉得自己上了年纪的颈椎有点不好了。 说起来,千年来他头饰最沉重的时候就是婚礼时了……哈哈哈,这回还真是刷新了历史记录呢。 三日月换好衣服出来的一刻,整个屋子瞬间失去了一切声音。 即便是一直以来如同设定好程序一般,凭借着超高职业素养精密行动的黑衣人们,一时间都有些怔然。 刚才站出来后,就一直谨慎的站在社长身边,防止他再脑子一抽出什么乱子的领头黑衣人因为直面这一冲击,表情的变化更加明显。 而那位社长已经激动到浑身战栗了。 “太美了!”社长冲到三日月跟前,痴痴的看着那双盛着月夜的双眸,“我错了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三条小姐此刻的样子,才是我一直以来寻找的连神明都为之动容、垂怜的珍品!” 见社长一副有满腔情绪想要抒发的模样,领头人面无表情的上前打断,阻止了他将要进一步引起众人不适,并且严重浪费时间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