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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今日算是一怒不平又起一怒,你这意思,倒是朕没把她放在身边,让她想不开了? 微臣不敢,不敢,孟市舶使忙磕了好几个头,十分惶恐。 祁晔却就觉着奇怪,但是本王观你那女儿不像是胆小之人,相反,她既然能到御前进奉果子,禀事,可见其胆量,倒是孟大人为何总让你女儿出头,这些难道不该你做的?你这是想要女儿攀附圣上。 晋王这话可不是问句,是肯定。 景隆帝也觉着孟轻语动机不纯,但她竟然接受不了撞柱,才叫他觉着匪夷所思,帝王的疑心让他不住打量额角冷汗一滴滴往下落的孟市舶使,以及桌案上那支沾了几丝皇后血迹的簪子。 祁晔也看那簪子,拿起来,看着上面锋利的叶柄处,总觉着怪异,孟大人,这簪子是何人打造,为何你女儿会佩戴如此锋利之物? 簪体锋利还可以解释为了方便插入发间,但作为女子配饰并不会刻意磨的锋利,除非用来当做武器,可这位孟轻语的簪子样式上就十分锋利,却是怪异。 这,微臣不知啊,孟市舶使的确不知道,心中不安。 皇兄,这簪子得让人仔细查查。 晋王这是怀疑簪子有问题,可景隆帝却觉着孟市舶使更有问题,谨慎起见,他指着孟市舶使吩咐,来人,把他带下去审问。 孟市舶使吓得差点尿到裤子里。 看到腰部挎着佩刀的侍卫上来拖拽自己,泗涕横流,圣上饶命,圣上,那孟,轻语不是微臣的女儿,都是微臣鬼迷心窍 他自己其实也迷糊,孟轻语怎么如此行事,只勾。引圣上不就成了,反倒误伤皇后,还撞柱自尽,自保之下,忙撇清跟孟轻语的关系,轻语是微臣,微臣从江南买来的女子 江南买来的女子,什么女子? 不用孟市舶使解释,景隆帝就懂了,顿时大怒,你好大的狗胆! 居然让清倌儿那种东西接近他这个圣上,只要了解清倌儿的养成,景隆帝都觉着这种女子便是青楼女子,便是没有破身,可□□之时用的手段都早让女子失去清洁,尤其景隆帝觉着他像是那种为女色所惑的昏君不成? 尤其,此事还牵连了皇后受伤,他这边与皇后关系可还没改善,这下岂不是更加僵硬? 帝王怒,说,为何行此龌龊之举? 孟市舶使心里苦,这岂是龌龊,男子本就好美,不是正常事吗?尤其圣上后宫妃嫔不少,自然也是好美之人,可此时不敢分辨,只说,微臣被猪油蒙了心肝,只想着讨好圣上 未必,你必是做了什么渎职之事了吧,晋王却一语打断他的狡辩,皇兄,派人去苏州查查这位孟大人,不然便直接刑审。 对于景隆帝来讲,自然是直接拷问来得快,但同时也往下发令通知苏州刺史查办。 但似乎用不着,这孟市舶使不是个坚韧的人,且手下也带着心腹来京,一经抓起来审问,不到半个时辰就交代了个底朝天。 第223章 娘娘,圣上和晋王过来了,女官进来禀告,还抬了桌案奏折等物,圣上说,这几日要住在您这边。 孟皇后讶异地问:住在本宫这里?圣上御营怎么了? 她觉着无缘无故景隆帝不会行此举动,虽然知晓他这几天有意跟自己缓和关系,只是他越是这般,自己反而更加不想委屈自己了。 很快,不等景隆帝到,张忠带着人率先到了,娘娘,孟轻语在御营撞柱自尽了,圣上觉着那边晦气,要来娘娘这边住下理事。 陶灼和福安公主都忍不住一惊。 孟皇后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也不知之前在御营发生了何事,不过很快他们便知晓了,圣上到了后简单说了下,现在朕已经让人审问孟里,那御营朕觉着晦气,先来皇后这里叨扰两日,待新的御营建好后,再挪过去。 晦气吗? 孟皇后想到他每日理事的宣政殿,那里可才是没少死人,也没见他觉着晦气过,显然这是他故意为之,不过圣上都把东西搬了过来,孟皇后也没说什么,吩咐人摆置。 景隆帝见她没有反对,心中暗喜,幸好他方才灵机一动,想到这个主意。 外面已经黑了下来,账内摆置物件也乱,孟皇后便让太子他们都出去走走。 太子下午钓了不少鱼,本想着让御厨给孟皇后炖鲜鱼汤喝,此时她手背伤着,暂时吃不得腥辣之物,只能作罢。 几个人出了凤营,边走边说话,只是不时遇到夫人姑娘公子们经过,给他们行礼问好,不能安生说话。 陶灼又想起自己亲手打的猎物,且做了记号的,想要自己亲手烤来吃。 祁晔便找了个地方,让人架起篝火,让人把做了记号处理好的猎物取来烤制。 看这肉,竟还不少,陶灼上午就说了请福安公主吃自己打来的猎物,这会儿取了串好的肉串放在支架上亲自烤,宜蓁,等我烤好了给你吃。 嗯,灼灼炙的肉十分好吃,福安公主坐在她身边,歪头笑着夸赞,看到苏贤妃从前方经过,便邀请她,贤妃娘娘,过来吃炙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