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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发作来的突如其来,让张贺立与左桑都傻了。 两人都没控制住,对视一眼,但很快就被殿外快速进来的侍卫扣押住胳膊带出去,连挣扎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就离开了大殿。 景隆帝依然怒气未消一般,甩袖子,散朝。 随着张忠悠长地散朝二字,景隆帝身影走出去不见,底下大臣们都炸了锅。 圣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这般发作? 什么忽然,没看到圣上这几天心情不顺,别忘了宫里的刺客现在还没抓着,据说是高氏余孽,这可是圣上最厌恶的,又出了这战事。 马上有人认同,就是,而且圣上多在意太子和晋王,你们听听方才他们说的那些话,这不是把太子与晋王往危险的地方送? 别胡说,那是边关。就算是危险地方,可边关的将士们每日镇守,晋王和太子虽然尊贵,可也不能如此惧怕,尤其太子。 这人话里未尽意思,让前面说话的马上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忙纠正,我只是觉着太子乃咱们大祁储君,没必要亲往边关,且太子安危才最重要。 好了,莫议论了,圣上这些天心情不好,大家奏事时也多注意言辞。 不管大臣们怎么议论,都没察觉出景隆帝是故意发作张贺立与左桑,但这两个心中有鬼的人就不免怀疑,难道他们暴露了? 可不应该的,他们一直隐藏的极好,人前都是仇敌,只私底下才联系。 但景隆帝到底不是昏君,应该是气过了,把两人只关了半日便放回府了。 可这一放回去,两个心虚的人自然要交流一番,这交流的言辞免不了就带了些不好为人知道的话语,如此便被景隆帝派去的暗卫一抓一个正着,两人再度被关。 只这次可不是普通关押,而是诏狱了。 诏狱一入,饶你是钢筋铁骨都能剃下一层,况且张贺立与左桑这种文臣,酷刑之下,什么话都审的出来,便是两人骨头想硬一下否认他们为苏贤妃收买,意欲夺嫡,但诏狱内刑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两人也是贪生怕死之流,为权势地位铤而走险暗中谋划多年,即便知晓两人收敛贿赂为苏贤妃做事为他们的高官厚禄铺路,一旦招认便是灭门之罪,但他们不招景隆帝也会抄家,从他们书房中能搜出来往罪证,且两人也抵不住生不如死的痛苦,最终一一招供。 这几日晋王一直都以查找刺客为由留宿宫中,便住在了宣政殿侧殿。而景隆帝与皇后关系越发冷僵,又事多烦,也没往后宫去住宣政殿,兄弟两人倒是难得两夜喝酒夜谈。 而今日自景隆帝将张贺立与左桑两人抓到诏狱后,他与晋王便一直在主殿等消息,晋王顺便帮着看奏折。 供纸呈到御案上时,已经是亥时末。 第235章 景隆帝越翻看供纸,表情越严肃,最后气愤地拍了桌案,好个苏贤妃,好个歹毒的贱妇! 祁晔也在看景隆帝看完的供纸,等最后看完之后,道:没想到,当初臣弟在闽南遇刺,居然还有苏贤妃的手笔!张贺立与左桑这两人也真能藏,两人竟还收受贿赂,想必数目不少,还有苏贤妃娘家也参与进来了。 景隆帝下令,彻夜查抄张府和左府,苏府,不论男女全都抓起来! 已经近子时,可景隆帝连一刻钟都等不及,只想赶紧把这些谋逆赶紧处置了,让人直接开内宫门,入后宫。 太子自然也被通知过来,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瞒着孟皇后,后宫灯火亮如白昼。 等太子和孟皇后一起赶到仪芳殿时,仪芳殿里全都都是进进出出的侍卫,所有宫女内侍都被押在一个屋子里绑了堵着嘴看守住,不时有人被拉出去到另一个屋子里审问。 来的路上,太子和孟皇后只听传话的内侍讲了几句话,苏贤妃伙同娘家张贺立左桑谋逆,业已查证。 孟皇后不敢相信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匆匆赶往仪芳殿。 进门看到坐在上首的圣上,旁边站着的则是晋王。 忽然意识到,前几日圣上遇刺只怕为假,查苏贤妃才是真。再看被押着跪在地上,身上虽然穿戴整齐,但却凌乱异常,头发披散的苏贤妃,孟皇后额头一跳,忙走过去行礼。 景隆帝却摆手让她不必多礼,皇后坐下,朕正等你来。 孟皇后此时不知该先问一句,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先问底下跪着的苏贤妃,怎么就忽然冒出谋逆一事,可圣上都这般动静,连晋王都在,可见不是空穴来风。 尤其看到底下跪着,神色平静地苏贤妃,孟皇后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皇后和太子都到了,景隆帝一双利目扫向苏贤妃,带着厌恶,苏萱,你可知罪? 苏贤妃神色平静地抬头,臣妾不知。 好个不知!景隆帝冷笑,将一摞供纸扔到她面前,看清楚了,这些都是张贺立与左桑的供词,他们为你所用,伙同你娘家欺上瞒下收受贿赂,拉拢朝臣结党营私,受你指使于两年前在闽南招安时刺杀晋王,多次在朝堂上离间太子与晋王关系,如今已招供。你还有何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贤妃不承认,谁不知道,臣妾与娘家关系不睦,来往极少,便是张贺立与左桑做了什么,也是他们与苏家,臣妾一个妇道人家怎会做此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