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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八十公斤以上,普通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上来的…禅院惠微微抬起手中的短刀,压低身体,绿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暗光。他贴靠着墙壁,脚步变得无声无息,在男人露头的一瞬间快速起跳飞身上前,左手勒住了他的脖子的同时,右手毫不犹豫地将短刀捅进了他的脖子中。 男人连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只能瞪大眼睛剧烈地挣扎着,他的手抓住了禅院惠的胳膊,用力地拉扯着,似乎想要将禅院惠甩下来,禅院惠收紧手臂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将短刀拔出,然后沿着之前的伤口再度穿刺了进去。 随着沉重的倒地声的响起,禅院惠手里握着短刀,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脸上溅上的血点,瞥了一眼倒下的男人,在他的身上快速翻找了一番。手上有枪茧,肢体也有明显锻炼过的痕迹…雇佣兵?杀手?是谁看赤司家不顺眼吗?禅院惠默不作声地想着,基本确定了他的身份估计就是这次袭击的成员之一,在加上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诅咒师…有点麻烦。 禅院惠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继续向着楼梯的方向跑去,然而就在他下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脚下传来了细微的震动,他当机立断地用手按住楼梯的扶手,翻身从楼梯上跳了下去,还没等他落地,他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轰鸣,楼梯从中央的位置直接被爆破开来,在震耳欲聋的晃动中,大块的碎石直接朝着下面砸了下来。 “伏黑!”禅院惠猛地回头,发现赤司征十郎正站在他的不远处,因为爆炸的晃动整个人有些站立不稳,而此时原本还顽强地撑在那里的楼梯上半截发出了一声咔嚓的断裂声。 不好! 禅院惠的瞳孔紧缩,他的右脚在地面上用力一蹬,整个人朝着赤司征十郎冲了过去,然后一个飞扑带着他在地上滚了两圈。巨石气势汹汹地坠落在他们身后,将大理石地面砸出了一道道可怖的裂痕,剧烈的震动让天棚上的吊灯也不住地摇晃,灯光忽明忽暗,吱嘎的声音不绝于耳,似乎下一刻就会掉落下来。 “赤司/赤司君!”黑子哲也等人慌张地跑到他们的身边,紧张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咳咳…”赤司征十郎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从地面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我没事,不用担心,伏黑,你呢?有受伤吗?” “没事。”禅院惠抬头看了一眼残破的楼梯,脸色略微有一些凝重,这到底是安放了多少炸弹?安保到底是怎么做的?再这样下去的话,他担心这里整个都会塌下来,“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赤司征十郎的目光落到了禅院惠手中还带着血迹的短刀上,但是他明白现在不是询问这些的时候,包括对禅院惠的感谢他也准备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镇定地转头对着不知所措的桃井五月等人说道:“我们走。” “等等,这个时候还是等救援比较好吧?”青峰大辉褐色的皮肤上沾染上了一层不明显的黑灰,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有些焦躁地说道,“这样乱跑的话真的好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留在这里。”禅院惠灵活地转动了一下手里的短刀,朝青峰大辉投来了平淡的视线,或者说这样更好也说不定,只保护赤司征十郎和保护多个人的难度无疑不是一个等级的,更何况赤司征十郎是他的朋友,也是朔说明的要保护的对象,至于其他人… …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空气中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是剩下火焰燃烧、碎石掉落的声音,也许是“笨蛋”的直觉,青峰大辉感觉禅院惠的气质好像与之前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让人隐隐感觉到了一种芒刺在背的危险性,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后就被桃井五月狠命地揪了揪袖子,瞪着他示意他闭上嘴,别再让事情变得更糟了。 “伏黑。”赤司征十郎瞥了青峰大辉一眼,在心里暗暗叹气,然后转头对着禅院惠沉稳地说道,“我相信你。” 禅院惠与赤司征十郎对视了一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刻他们两个的思维在这种时候是比较相近的,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是在诅咒师集团、在禅院朔的身边长大,从小接触的东西就与普通人不一样,而另一个是赤司财阀的继承人,接受的是严苛的英才教育,想必对于身处在危险境地该如何脱险也早就有所涉及,所以在此刻他们都能很快的判断出局势究竟怎样。 “我知道安全通道在哪里。”赤司征十郎回忆着曾经看过的平面图,还没等青峰大辉他们高兴起来,就听到他接着说道,“但是现在应该不能走了。” “啊。”禅院惠应了一声,余光瞄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在身后隐蔽地朝着赤司征十郎做了一个手势,接着说道,“如果是计划好的话,安全通道此刻肯定已经被把守起来了。” 赤司征十郎的眼神闪了闪,虽然他不知道禅院惠的手势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禅院惠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大厅。”禅院惠貌似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地带着他们往宴会大厅的位置走了过去,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与那个躲藏起来的敌人的距离。他甚至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去想着大厅内的情况,既然禅院甚尔在大厅,那么此刻那里的危机应该差不多已经解除了,只剩下科昆那里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