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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点名表白所有陪伴了青川一年半、一年、半年、三个月、一个月,真爱和新晋真爱、经常在支持的你们。算了,完结之日吧。 到今年十一月就开书两年了,很高兴我依然热爱这个故事,更高兴有虽然不多但时不常就会出现的,爱它的你们。 一直没建书友群,心里话就放在这里了。这次国庆期间少更甚至不更,一来是状况不允许,二来,我认为也是一个将写作状态调整得更好些的机会。 在持续写作这件事上,歇一歇总是有帮助的。 而你们都知道,我这个人啊,歇不过一周。 那么节后见! 祝大家健康、快乐,心想事成。 第607章 五月喜 顾星朗最初反应是不信。 再刻反应阮雪音没那么傻,不至于为应眼前难摆出这样一句话。 即便只是或已。 当着顾氏先君、满朝文武的面,若过些时候证实没有,太显得儿戏,更像临时编排的愚蠢借口。 再再刻他反应,每月上旬总有几日须清心寡欲,这个月,没有。而今日已经二十五。 喜脉多久能摸出来? 换个人他心里还会打鼓,但她是阮雪音。 总不会就在刚才,左手搭右手,现摸的? 他本就看着她。阮雪音禀奏,也仰脸看着他。 两人目光相接,隐于深处的忐忑很快散开,化作一些难言的春日氤氲,眼中分明有笑,又似不止于笑,万语千言。 不过三个最多五个瞬间,于朝臣而言只是几回合呼吸。张玄几。便听顾星朗复开口,声在高处依旧空明,却与先前全不同了。 臣在。两朝太医局老臣一年比一年见老,后背微佝偻,音色也深沉。 今日是祭陵,本不该在百官们面前诊脉。但皇嗣之题,众卿忧心、朝野惶惶,非一夕一时了。珮夫人若当真有喜,叫父君母后亲耳听得,也是美谈。 是。张玄几会意,原地未挪望涤砚。 涤砚也会意,快步过去询问,少顷,有侍从取了医箱至。 陵园之内,只能站着诊;崔医女不在,按规矩张玄几须悬丝诊脉。遂隔着台阶上下,由云玺将极细三段等长的丝线分系在阮雪音左腕寸、关、尺部。 春日傍晚,暮色降得慢。云霞由金黄至橙赤,渐渐又粉,烂漫过后的温柔。 顾星朗只觉得慢,景弘八年一整个春的晚霞都似叠在了这一日。 三段丝线还捏在张玄几手里。 长久凝神之后他絮絮向云玺问话。 终见老御医转身,面向了自己,毕恭毕敬,似有喜色。 是喜色么? 顾星朗心跳加快。 回禀君上,夫人脉象,确为有孕之象;臣方才详问云玺姑娘近来夫人饮食起居,也具表征。 这话回得不清不楚。说清楚些。 张玄几跪拜:君上,悬丝诊脉,终存疑窦,须回宫后由崔医女再号,方得确切。 傍晚云霞在入粉之后黯得快起来。周遭鸦雀无声,群臣脚步、马匹踢跶、车轱辘吱嘎都如烟尘般层层荡远。 出陵园阮雪音奉旨上了圣驾。 玉白车帘间精绣的龙纹颇张扬,阮雪音总觉与从前不同。以前的比较柔和。她上车坐定,盯着那些飞龙的爪。 顾星朗盯着她,真沉得住气。 阮雪音方回头,不确定,自然不说。再忖调皮道: 你不是一向算着我的日子?这个月没有,倒未察觉。 忙着食色。顾星朗心头答,有些惭愧,此时仍不确定?我以为你开口禀,总有数。 不确定,但有数。开口之前我自己摸过,像;而月事迟了大半月,眼看五月将尽,这是确切的。 顾星朗其实辨不出此刻感受。由最早欣喜、忐忑、紧张到这会儿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人间五味齐备,整个人都有些飘。 怎会摸不确切?你与张玄几皆是高手,有与没有,号完脉还不明白? 阮雪音一咳,坐近些低声,通常而言,有孕一个半月后方能切出喜脉。我回来那日四月十一,今日也才五月二十五 正好一个半月。顾星朗快口接,所以是那一日? 那日挽澜殿是为禁忌,事后阮雪音总避着不提。便算是那一日,她再咳,正好一个半月,脉象岂是明显的?张玄几所言中肯,相比直接把脉,悬丝确不够准。便回去让崔医女再诊,总归有与没有,日子一长,自见分晓。 什么日子一长。还巴巴等着肚腹隆不成?我不。我今日就要知道。 阮雪音对此人门窗内孩子气早已不怪,只是笑,微掀车窗帘往外看。 暮色近无了。但这个春天真长,初夏仍有青葱意,芍药香天长地久漂浮在霁都的上空。 珮夫人有喜的消息于五月二十六一早传遍祁宫。 据说那日早朝臣工们皆贺君上大喜,而顾星朗全程面带微笑似中了邪。 折雪殿的春意从墙内溢出墙外,殿门大敞迎人来人往。阮雪音睡到日头高高方起身,推开寝殿的窗,觉得一整个人间的艳阳都到了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