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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卫惟早就卸妆沐浴,此时她穿银白色丝质睡袍,灯光映衬下睡袍折出柔美的光,把她笼在一片光辉里。

    窗外夜景已成她的背影后衬,应仰想起卫惟和他说过的《洛神赋》:“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人还在发呆不知道他已经过来,应仰不禁失笑,原来她说洛神是说她自己。

    走过去把人从背后抱住她才反应过来,应仰圈住她,低头能嗅到美人香。他声音带着笑意,“在看什么?”

    卫惟乖得像个女大学生,手里拿着的一瓶牛奶还没喝完。她开玩笑道:“看高楼夜景,没想到我也能托应总的福住上第一豪宅。”

    应仰把她圈得更紧,笑道:“德行。”

    不常听见他这样带着北调说话,他一这样,实打实的像极了不正经的风流子弟。

    卫惟把头仰在他胸膛里,又喝了口牛奶和他说:“阿姨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和你回家吃顿饭。”

    应仰安静听着她说:“你是不是又好久没有回家和阿姨吃饭了?阿姨还和我说,叔叔其实一直很愧疚。”

    应仰没说话,卫惟的头发蹭着他的胸膛。应仰按住她不老实的脑袋,“去,时间你定。”

    他和应右为这些年的关系有所缓和,从那时他给他磕头叫爸起,应右为就已经动容。只是后来也没多少机会相处。他被应老带走,应右为阻止不了。不过也要多谢应右为,他才能在应老手里早点脱身。

    但这么多年都不曾存在的父子情谊,一时半会是增加不了多少的。

    卫惟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低落,讨好一样举高了没喝完的牛奶给他,应仰接过来并不喝,他笑,“瓶子里的哪有你嘴里的好喝。”

    应仰放下牛奶握着她的腰把人转过来,“给我尝尝。”

    卫惟抵在落地窗前推他,“你正常点。”

    应仰已经挺腰把她抵住,凸起的喉结都性感,“它正常了我才正常。”

    高层落地窗前好像起了雾,有人肆意妄为,有人甘愿承受。剩下半瓶的牛奶静静放在玻璃置物台上,玻璃面上倒影清晰,有带着温度的掌印和轮廓。

    应仰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公和私随时切换又都不敷衍。

    事后,卫惟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瘫在他怀里睁不开眼,应仰却还在搂着她看文件。

    天已经热了,薄被堪堪裹在胸前,肩膀和脖颈如羊脂玉白透柔滑。卫惟抱着被子闹他,“你睡不睡?不睡放开我,你去书房,我要睡觉。”

    应仰不可能放开她,也不愿去书房。无奈关了大灯,手掌盖上她的眼,“你先睡,五分钟。”

    收了文件洗手回来,卫惟已经翻身去了床的另一边,她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长条,一块被角也不给他留。

    应仰无奈笑了笑,上床连人带被子都抱回来,又掀开被子和她靠在一起。

    卫惟被人抱进怀里也没挣扎,找到熟悉的舒服位置缩进了他怀里。迷糊中听见应仰和她说,“后天和我去发布会。”

    ——

    应氏旗下的居南这些年专注开发科技产品,从互联网金融到智能机器都多有涉及。总裁独具慧眼,背后又有强大资本支撑,版图越来越大,已经在科技市场上占领一席之地。

    八月天气晴朗,昭示这是个好日子。喷泉的水流不断,驱散了炎热燥意。

    酒店内布置隆重,酒店外礼毯迎接。具南科技的新品发布会早已在界内惹人期待,相关高层和首要的合作方全都出席,这也将会成为一届里程牌。镜头也早已期待能记录下这一天的科技盛会。

    几辆黑色豪车在酒店前停下,等候已久的记者纷纷打起精神。

    财经记者对这位科技新贵,年轻财阀掌权人充满了好奇,想争相抢到第一位会面。

    娱乐记者则多次想扒一扒豪门恩怨和桃色新闻,却又多次无功而返。究其原因,是这位应爷从不多看女人一眼。

    卫惟往场外看了一眼,她使劲捏了捏应仰握住她的手,“你的新品发布会我来干什么?我又不是明星要露面出名。”

    应仰握着她的手任她撒气,手指拨了拨早上连哄带骗给她戴上的钻戒。

    “你带着我在大院里给人看,我也得带着你给人炫耀一下。”

    “炫耀什么?”卫惟也在看那个鸽子蛋,“你这是作弊,都是假的。”

    “真的,”应仰握紧了她的手,“宝格丽蓝钻,拍回来压箱底的,不信回家给你看交易记录。”

    “压箱底的就是早就有的,谁知道原来是要给谁的。”

    应仰嗤笑,“连箱子都是你的,还能再给谁?”

    花钱不能再说钱的错,卫惟还是嘴硬,“我没说这个是假的,我说你这行为是假的。”

    她小声嘀咕,“我还不是你太太。别人都带太太来,你没有也不能骗人啊。”

    她正说着,在门口等候的侍应生拉开了后车门。卫惟怕人听见闭了嘴,应仰笑笑探身下车。

    应总一露面就是停不住的闪光灯,这位大佬身家不菲,也有着上天偏爱的脸和身材。

    排在后面的记者等着他入场,却见他侧身冲车里伸出了手。娱乐记者把财经记者挤到一边去,都想看看车里是什么人。

    镜头跟着,看见一只带着钻戒的白玉手,无名指上的蓝钻熠熠生光,能让一众名媛芳心碎地。

    车里的人出来了,和牵手的男人穿同色礼服,高挑身材,仪态万方。

    卫惟和应仰挨近,听见他和她耳语,“早就是了,不认也得认。”

    不是明星,娱记想好的热搜梦境破灭。突然又有人拉近了镜头觉得有些眼熟。大脑读档,读到名模顾苓的压轴秀场,读到不久前千金花旦宋语斐的生日宴。

    读档成功又默默存档,果然大佬的太太也是大佬,不想了,惹不起。

    发布会正式开始,应仰和其他高层依次上台发言。卫惟坐在台下,保持优雅坐姿和无懈笑容为他充当了完美背景板。

    这比看秀还累,但是卫惟倒有点乐在其中。其实想一想,她挺愿意这样给应仰当陪衬的,就像应仰也愿意一直在背后支持她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二更,可是学校的事好多好麻烦

    我给大家鞠躬谢罪

    感谢阅读

    第104章 爱哭鬼

    发布会后应仰没再久留, 带着卫惟从后场溜了出去,两个人避开记者和其他高层躲到车上,像极了那一年卫惟陪他偷偷摸摸逃学的时候。

    应仰逃学是家常便饭, 出了门牵着她就走,倒是卫惟做贼心虚,每次都要后头看看后墙上会不会跟出来一个老师。

    那时应仰逗她, “你干脆把校服脱了扔了, 叶珍在你身上装了个隐形摄像头。”

    卫惟毫不留情推他,“胡说八道!”

    她明知他是开玩笑,还是不放心的抖了抖自己衣服。应仰被她推的身形不稳, 晃了几步却笑着不曾松开她的手。

    车里没司机,就他们两个人,卫惟毫无形象倚着座椅,“去哪儿?回家?”

    应仰拿起她的手来看看,手指又转了转那个大钻戒。拍下来的戒指都要重新改,她手指细长, 这戒圈的尺寸有点大了。

    那时候觉得这个和她相配, 买回来却还不知道人什么时候愿意戴,就压在了箱底积着灰。

    这会儿终于顺理成章戴在她手上,可以带着人去改戒指了。

    从珠宝店回来已经接近下午六点, 正是下班高峰期,条条大路都堵得水泄不通。两个人坐在车里听电台广播,倒也没有多烦躁不安。

    别人都急着回家,因为家里有想见的人。他们就不用, 他们想见的人就坐在自己身边。

    卫惟调了调地图导航,看见华悦府那一边的路段都成了红色。她关了地图问他,“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回家吗?”

    再往那边走就是明晃晃地为堵路工程献一份力量。

    “先去吃饭。”应仰随着车流走,“想吃什么?”

    卫惟刷了刷朋友圈放下手机看他,她说笑,“我听说恒盛中心顶层有家带花园的旋转餐厅,每年的12月21日都免单。”

    “是不是真的?”

    应仰开着车没说话。

    “就去哪儿吧,”卫惟又说,“我还没去过那家餐厅。我觉得老板真有钱。”

    应仰笑了,“我怎么没听出来你是在夸他。”

    “老板刚才都不搭理我,我怎么夸他。”

    “真的,”应仰回答她刚才的问题,“12月21日,从零点开始全场免单。”

    “餐厅里放生日歌,晚上有模拟烟花和蛋糕。花园里种的是玛格丽特。祝你生日快乐。”

    “应仰,”卫惟叫他,这声音让人觉得她要抒情,结果等了一秒钟,应仰听见她咬着牙说:“我谢谢你,你真有钱。”

    应仰笑出声来。

    卫惟又说,“我还听说有家私人会所,叫什么九号公馆,大年夜狂欢,也是因为老板的什么纪念日。”

    应仰把车开进恒盛中心的地下停车场,不正经地调戏她:“妹妹还知道九号公馆。”

    卫惟瞥他一眼,“托哥哥的福,妹妹的表弟在你那里狂欢过。”

    ——

    很巧,两个人在餐厅里遇见了井殷和他的新婚妻子。一位很漂亮温雅的小姐,叫祝裕安。

    卫惟没去他们的婚礼,这次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途中井殷去吸烟区抽烟,应仰也离开,剩下两个女人。

    祝裕安画着淡妆,是娴静的美。卫惟还穿着去发布会的长裙,红唇乌发张扬美艳。两个人却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卫惟和她说起上次不能到场的抱歉,祝裕安说不在意,毕竟她们今天见了面。

    祝裕安说:“其实我是久仰你的大名。”

    卫惟笑笑喝了口酒,她也不谦虚,“我确实在他们的圈子里有名。”

    祝裕安摇摇头,“我不太和其他人来往,就有一次印象很深。”

    那次是井殷他们的聚会。她去找井殷,碰巧看见其中有个男人喝得烂醉。其他人都没辙让人把他扶下去休息,男人踉跄几步倒地,哭得没有形象,满口胡言说,卫惟不愿见他。

    餐厅吸烟区,井殷咬着一根烟又把烟盒递给应仰,应仰没接,还没收了他的打火机。

    井殷很憋屈,“我就是出来抽烟的。这地方你开的你也不能这么豪横。”

    应仰转转打火机,“烟味太大,我走了你再抽。”

    井殷咬着嘴里那根烟问他,“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

    “啧,”井殷服气,“你是不是不行,卫诚孩子都三岁了,你在这儿说你不知道?”

    “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