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在线阅读 -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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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凭什么别人的儿子这么优秀,她的儿子就像地上一滩烂泥?两相对比,可不得使劲折腾谢翌,在打骂谢翌的过程中获得一种心理满足。

    原生家庭有钱又能怎么样?亲生儿子还不是在我家里给我儿子洗衣做饭当保姆。基因优质有什么用,那副病弱的身体能做成什么大事?

    没有生下谢佳乐就罢了,有了自己的儿子,谢母对待谢翌是完全不客气的,把什么气都撒在他身上。谢父也不遑多让,喝醉酒就撒酒疯,最严重那回抡着酒瓶子把谢翌的腿砸断了。

    原本没觉得这是事儿,随着警察的深入调查询问,谢父额头上的冷汗噌噌直冒,哈哈干笑:没虐待他,谁虐待他了?那不就是喝多了点,一时没收住手。

    收买被拐卖的儿童是犯罪,期间虐待孩子造成伤害更是要根据实际情况负法律责任的。

    把人的腿都砸断了,以致于谢翌产生心理障碍现在都站不起来,这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谢父这条罪状狡辩不了。时隔三年,可小区里还有很多邻居都能为此作证。

    谢母当时就懵住了,她哪里想得到买个孩子就犯罪了。一听要坐牢,她登时心都坠到了谷底,一下子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

    第18章 小同桌超甜

    不会吧?听谢大姨说起谢父谢母以前做的那些事,谢佳乐瞪大了眼睛,脑子都卡壳了:等等啊,你让我捋一捋。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嚯了声,似是不满又似是不屑:原来谢翌不是我们家的人,难怪我从小就看他不顺眼。那大姨,我爸妈他们怎么办,没办法把他们捞出来吗?

    谢大姨来之前就想过了,也咨询过律师。就谢父谢母这种情况,不坐牢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能取得当事人的谅解,或许可以判得轻一些,早点从监狱里出来。

    这话她没有直接跟谢佳乐说,毕竟谢佳乐也才上初中,没有扛事的能力。她想了想,建议道:去找一趟谢翌。要是能求得他的谅解,可能事情要好办一点。

    这话落在谢佳乐的耳朵里就是求得谅解就没事了,谢父谢母就能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意思。他顿时放轻松了,哼了声:我们家养他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还真能拉得下脸跟我爸妈计较?

    他要真敢这样做,我就去一中闹,不信谢翌他不让步。恩将仇报这种事一传开,谢翌这辈子都得背负着白眼狼的名声。

    谢佳乐的想法其实跟他妈谢母是一样的,都觉得谢翌欠了自己家的。

    就算是被买回来的又怎么样,当初要不是被他们家买了回来,谢翌指不定被人贩子卖到哪个犄角旮旯呢,没准早就死在了外头。谢父谢母虽然待谢翌不是那么好,可终究把他养大了啊。他还活着,这不就是最大的幸运嘛?

    大概人口买卖中处于买家的一方都不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殊不知没有消费就没有市场,没有他们这些买家,拐卖人口的事件纵然不会彻底消失,可一定会急剧减少。

    人口/交易从源头上就是罪恶的,人贩子与买家都是罪魁祸首。

    何况谢家人待谢翌何止算不上好,简直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专门伺候他们一家的。就这谢佳乐还能腆着脸说自己家对谢翌有恩,可见他的脸皮已经比城墙还厚了。

    谢大姨瞬间无语,当即翻起白眼。她是真的很想问谢佳乐怎么有脸说出恩将仇报这几个字的,人家谢翌从头至尾都是受害者。

    要不是心里有顾忌,谢大姨根本就不想管这烂摊子。可不管不行,谢母终究是她妹妹。再怎么不待见对方,她也是不想这个妹妹去坐牢的,还一进去就是好几年。

    看谢大姨皱紧眉头,一副不愉的模样,谢佳乐以为她在担心不能从谢翌那儿拿到谅解书,哼着笑了起来:你放心吧,那病秧子我还不了解么?就是个软脚虾,不敢跟我们抬杠的。

    谢大姨的眉头皱得更紧,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呢,谢佳乐又不是她的儿子,要管教也该是谢父谢母他们的事。

    不过去找谢翌她还是要跟着去的。就谢佳乐这态度,恐怕没说到正题就要跟人打起来。

    *

    警察这边都把谢父谢母拘留了,自然把事情的原委都告知给了一方当事人谢翌。

    自己是被拐卖到水城,后来才被谢家买了下来。这件事得到了证实,谢翌神情忪怔,面上没有流露出伤心难过的情绪,反而心头微松,仿佛一块悬着的大石头陡然落了地。

    原来他真的不是谢父谢母的孩子,跟谢佳乐也不是亲兄弟。他跟谢家,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样挺好的,谢翌心想。因为我不是谢家的人,所以他们没有理由待我好,而不是我不值得。

    再怎么成熟稳重,他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啊,哪里会一丁点都不渴望来自家庭的温暖?不过是被谢父谢母伤透了心,那点期待就跟着逐渐磨灭了。

    如今得知真相,他也不觉得难以接受,反倒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至于谅解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他为什么要谅解,他凭什么要谅解?他宽恕别人,那谁来宽恕他?

    被谢父用酒瓶子砸断双腿后,谢翌很长一段时间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梦里,醉酒的谢父反反复复砸他的腿,直到将他的双腿砸成一滩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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