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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住。 “他之前就差点杀了你,这次又将你掳走,中间必然受了许多苦,这个仇应该由你亲自来报。” 岑宝德一听有理,大方把报仇的机会让给她,“包姐姐,对这种恶人不必心存慈悲,杀他就是替天行道。” 她回头看了一眼方雍其,方雍其也在看他,眼底情绪难辨。 “我不敢杀人。”她转回头说,“要杀你们自己杀。” 岑宝德:“好好,我来杀,别难为包姐姐。” 但宿钰格外不近人情,咄咄质问:“是不敢杀,还是不忍杀?你不会对这个杀人如麻的邪修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吧?” 岑宝德惊讶地看看宿钰,又看看包金芸,神色慢慢凝重,闭上嘴。 “杀了他,我就相信你。”将扇柄塞进她手中,“去,为我青羽派除魔卫道。” 她一动不动,他耐心尽失,强拉她到方雍其面前,大手握住她的手,向扇子注入灵力,扇子变得锋利尖锐,缓缓推向方雍其,目光却紧盯着她不放。 不知该说满意还是失望,她没有特别的表情,没有丝毫抗拒、慌张、担忧、期待……仿佛她真的不在乎杀不杀方雍其这件事。 罢了,也许她真的只是不忍心,他误会她了。 下一秒,他神色凝住。 扇子无法推进了。 “包金芸!”他低声警告。 她一声不吭。 他气恼,手下发了狠劲,依然纹丝不动,她竟要为了这个邪修与他作对到底? 方雍其突然向他们发动攻击,宿钰带着包金芸疾速后退,方雍其趁机逃进林子,岑宝德急忙追上去。 剩下原地二人面面相觑。 “好得很,包金芸,我小看你了!”推开她,大步离开。 她小跑上去。 “我都说了我杀不了他,要杀你们自己杀,是你自己磨磨蹭蹭还非拉着我动手,现在好了人跑了,又怪到我头上。” “你还有理了?” “我不但有理,我还委屈,甚至怀疑你不想杀他,拿我做挡箭牌给他制造逃跑的时机。” 他睁大眼睛,怒极反笑,笑到停不下来。 “包金芸,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你看我像傻子吗?” 她负隅顽抗,“你既然那么想杀那邪修就去追啊,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手指逃走的方向,“现在去追还不晚,快去啊。” 他抓住她挑衅的手,“少给我装傻,我根本不在乎那邪修的死活,我在乎你对他的态度,你敢说你与他之间没有猫腻?” “我敢啊。”肺腑之言。 他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 第34章 宿钰坐在扇子上飞得极快, 包金芸在后面御剑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一横跳到他的大扇子上,被他飞快拉了一把才避免高空坠落的厄运。 “你不要命了?”他呵斥。 “应该摔不死?”她不是很确定地看了一眼下方, 只看见大片堆叠的云朵。“你这扇子挺好,地方又大飞得又快。对了, 我们不管岑宝德了吗?” “你担心岑宝德还是那邪修?” “当然岑宝德, 论武力他绰绰有余,但我怕他被方雍其阴, 你不知道,方雍其此人又阴又狠。” 明明说方雍其坏话,宿钰不知为何冷笑一声,又不理她了。 她憋了一会儿, “你干嘛这么生气, 就算我与邪修短暂地为伍了,那也是被迫无奈, 我又没有助纣为虐, 我还把他打得半死,你也看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就是我弄的。” “你为何阻止我杀他?” “我都说让你自己杀, 非得拉着我一起, 人有时候会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还是情不自禁?” 她瞪大眼睛。 “你这人怎么听不进人话呢?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隐情’,那是不能告诉别人的东西,但是我的态度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白了,你们要杀便杀,就算在我面前杀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不通你和一个杀人如麻的邪修该有什么隐情。” “我还想不通你怎么会因为一幅画置我于死地呢!” 他怔住。 “你果然还在记恨我。” 她撇嘴,“我说我不在意了原谅你了两清了你敢信?” 沉默良久。 “那贺存剑呢?他当初杀你还是我救的你, 可你对他态度如常,偏偏与我心存芥蒂。” “他?”她认真想了想,“我跟他关系就没好过,现在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他动不动还刺我两句,你非要说态度如常也行。”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从没相信过他,但我相信过你。” 瞳孔震颤。 “而且贺存剑杀我我能理解,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死了也干脆利落。可你偏偏对我的丹田动手,这对修士意味什么?侥幸不死也废,要不是……反正不像我撕了你娘的画,倒像我杀了你娘的人。” 他飞快捂住她的嘴,眼中惊涛骇浪,咬牙仿佛压抑着什么,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她的肩膀被他捏得生疼,用力瞪他。 他忽然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你仔细看。” 她被指引着探入他的识海,四下是迷蒙蒙的一片,唯独一道枷锁似的禁制格外显眼,她想凑近看清的时候突然被弹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