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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雍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但如今这时候,他也不能得罪这些望族,待到事成之后,他想怎么找他们麻烦都行。 他笑着应了声,让下人去将齐五带到祠堂跪着,末了,看向齐年,冷哼一声:你自己身体如何,你不清楚吗?出来伤了风如何是好? 齐年咳了两声,看向齐雍道:多谢父亲关心,只是儿子总在院中待着,实在憋闷得紧,便想着出来走走,又听说殿下与谢太傅来了齐城,儿子也当来拜见才是,不能失了礼数。 齐雍脸一抽,却无话可说,微微让开了身子,齐年向燕娇和谢央施了一礼,说道:早听闻太子殿下龙章凤姿,今日一见只觉这词不足以形容殿下万一。 世子谬赞了。燕娇回以一礼,又道:世子今日所言,振聋发聩,齐城有世子在,兵无虚用,是百姓之福。 二人相视一笑,皆在眼中看到了一抹坚定。 他齐年,第一步要敲打齐五,获齐城望族之信,此为向殿下示诚。 燕娇则是知她离间齐雍和齐五的时机到了! 她冲齐年略一点头,齐年咳了两声,便同众人告辞,由世子妃扶着回去了。 他们回去不多时,就从他们院中抬出不少珠宝钱财,皆是要还给那些望族的。 燕娇听鲤鱼说,当齐雍看到那些东西时,直捂着胸口,气得气都喘不匀。 燕娇这才知道,齐年的母亲真是被齐国公害死的。 齐国公那时花天酒地,但军需大,他没银子就管国公夫人要,国公夫人管着这么一大家子,自然不肯,而齐国公知她手里嫁妆丰厚,便向她索要,见国公夫人不给,他酒意上来,将人给掐死了。鲤鱼小声说着。 燕娇冷哼了一声:简直非人非畜。 鲤鱼也跟着点头,这些都是铺子里的掌柜同我说的,啊,还有齐二公子和齐三公子的娘也带着嫁妆嫁进来的,齐国公一得了她们银子,就把她们赶到庄子了,这才会是齐五娘当了家,这个齐五娘呢,是齐国公的表妹,齐国公自然对着他们娘两个不同了。 燕娇对齐雍的无耻简直叹为观止,又贪财又好色,可恨至极! 还有,世子的病啊,听说是小的时候就是齐五娘不小心绊了脚,然后把世子撞到了湖里。鲤鱼道。 秦苏将茶杯放下,说道:这是不是不小心,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不过自那之后,世子就染了寒疾,齐国公本就是贪图国公夫人手中的钱财,对世子自然没多上心,外面人又说起世子有疾,齐国公便觉得世子给他丢了脸,不愿让他出门。 不过,国公夫人在时,齐国公自然管不太住,但世子自觉受了冷眼,也不太出来,国公夫人走后,他和世子妃就更不常出来走动了,而齐国公一提这嫁妆,世子就说早已被宋家拿走,这齐家发作不得,两家关系就差了。 秦苏笑了一声,殊不知,这嫁妆还在世子那儿,这齐国公不气才怪呢。 众人一听,也都笑了出来,齐国公自知被骗,却也无法,这钱啊,到底是给了各家望族。 不过,他肯定想着日后起兵,军费所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这些人也得给钱。秦苏皱着眉头,叹了一声。 燕娇嗤笑了一声,那咱们就先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秦苏他们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们早就巴不得治治这老东西了! 他们之所以来齐城,就是知齐城有大军,以北安的身手,秦苏的智谋,在军中占有一袭之地自然不难。 我们本想着在齐城军中打出了名号,殿下就知我们在哪儿了,到时候殿下就能来寻我们,可哪里想到这齐城的军队都烂到骨子里了。鲤鱼委屈巴巴说着,这齐国公实在可恨,该狠狠整他一番才是! 燕娇看鲤鱼都气成这样,不由一惊,看向秦苏问道:怎么回事? 秦苏摇头叹了一声,殿下那日见他兵马壮,可这银钱俱是从百姓手里搜刮而来,而朝中所发的军饷,大多都被齐国公给贪了。 他们一到齐城,就直奔军中大营,可谁能想到,进齐城从军还要拿银子,且拿少了,那就去烧火做饭,总之,没钱免谈。 简直岂有此理!燕娇一拍桌子,恨声道。 这还不算,这般贪钱,有几个人愿意从军?但齐国公贪不够,就派人去抓壮丁,尤其余王造反之后,他就生了心思。没有那么多士兵,他就抓得更厉害了,抓也就罢了,依旧向人家索要钱财。秦苏道。 魏北安也道:我们被拒之后,秦苏就想了法子,趁他狩猎之时,我们将篱笆弄坏,老虎放进猎场,自然追着他跑,他年岁大了,无法逃脱,便由我去救他。 鲤鱼点头:我们这才进了齐国公府,北安为此还受了伤,也是他见北安勇猛,才让他进了军营。 秦苏看了看外面,见没看着的人都离得远,眉间一松,探过身子,在燕娇耳边低声道:既是殿下来了,那我们正可将他的兵夺了,军中早对洛顷与齐五不满,齐四公子虽不声不响,但军中人倒很敬重他,他与北安交好,若到时这大军落在他手中,殿下自可用齐城大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