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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却听见他说:师姐,我那是逗你玩的。这其实是我自己折的纸嫁衣。 什么?!姜梦槐又是一声尖叫。 她气愤地将那纸嫁衣撕得稀碎,朝他脸上撒了去,怒骂道:谢零离,你是不是有病啊!逗我很好玩是吧!那你就自己慢慢玩吧! 她骂完后就转身怒气冲冲地跑了。 谢零离独自一人站在后面,手指捻起一片碎纸,喃喃自语:瞧你,多么抗拒要嫁给我,还说什么让我娶你真是可笑。 第74章 托鬼带话 将军他说他想你了 姜梦槐又回了司徒言的寝宫, 她心里堆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她很不想看到谢零离,所以她又回到了这里。 她留在这里用晚膳, 待在这里会很愉快, 这司徒言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 她在心里想曾经的江淮花一定也和他度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吧。 虽然他昨日有些阴晴不定,但是今日却又对她笑脸相迎, 他这人, 也没有那么的可怕。 许是深宫让他变成了那样。 她咬了一口酥油鸡块,欲言又止,司徒言让她有话就直说, 她才缓缓开口:听说, 我以前有一个未婚夫 司徒言夹菜的手一顿,挥手让屋子里候立的婢女都出去了。他斜看她, 问道:听谁说的? 这事她很多年前就知道了,当时江淮花要定亲了,但是她却记不起来对方是谁了,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过而已, 但是一听就忘记了。她问出这个问题的主要原因是, 她有些困惑为什么江淮花那时都要定亲了, 却这么多年都还未成亲?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昨日偶遇到皇叔, 听他说的。她瞎编道。 他放下了筷子,眸子沉进了黑洞内,声音巨冷:少与皇叔接触。 她点了点头, 继续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 我的那个未婚夫他人呢? 他幽幽望着她, 流动的眼波中像是注入了悲伤, 还不待他说话,就有人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自缢了! 什么?司徒言霍然起身。 太监在地上伏着身子,颤身道:还好发现得及时,已经被救下来了,但是她吵着要见郡主,说是说是她刚刚看见西衣夜侯了,西衣夜侯有话要让她转告郡主。 啪!司徒言的手掌重重在桌上拍下,发出一声如雷闷响,怒道:胡说!休得胡言! 姜梦槐愣了片刻,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之前她听到西衣夜侯这几个字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刚刚那一瞬间,大脑的记忆突然串联了起来。她想起来了,多年前她在安亲王府偷听到过这个名字,他就是江淮花当时要定亲的那个人。 而那天皇后又说这个西衣夜侯和谢零离长得很像,她那天并未多想,因为她心中坚信那个人只是个小侍卫,和什么尊贵的西衣夜侯一点都不沾边。 可是今天,她忽然觉得他的身份也许并不只是一个侍卫。 她曾经多次询问他的名字,可是他都守口如瓶,当时她以为他只是讨厌她,所以不告诉她,现在一想,也许他是害怕自己知道了他的名字,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而他当时故意假装成侍卫,难道是为了靠近江淮花? 原来他早就喜欢江淮花了呀,甚至还要与她成亲。 难怪他那么讨厌自己,难怪他当时要弃她而去,难怪呵 他根本不是什么小侍卫,人家是个身份高贵的侯爷呢,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一个魔城的魔女? 可是,他怎么死了呢? 他为什么死了? 他明明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死了呢? 那么多年了,她一直控制着自己那颗想去找他的心,她一直告诉自己,那个人的事与她无关,他是生是死、成亲与否,都和她没有半点的关系。 可是,在得知他已经死后,她还是慌了神。 当时凤阳糕铺的老板说西衣夜侯曾经是位将军,还是镇国大将军,她努力在脑海里回想,自己听得最多的就是那位大战北境的红衣小将军了。 难道他就是那位声名远扬的红衣小将军? 她现在脑子好乱,太多的思绪都理不清。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皇后的椒房殿,后面的司徒言追都追不上,她冲入了椒房殿内,大喊道:皇后在哪儿? 有宫婢给她指了指右侧的一间屋子,正要带她过去,可是她就已经如一阵风般冲进了那间屋子里。 屋内很暗,因为几扇窗户都被关上了,而皇后就坐在阴暗的梳妆台前,正在对着那面大铜镜照镜子,她微微上仰下巴,丹蔻在玉颈的红色勒痕上滑过,出声道:把门关上。 姜梦槐回头去把门关上了,返身后开门见山地问:你见到他了? 皇后坐得端正,留给她一道美丽的侧影,可是那道影子却藏了锋芒。 姜梦槐又问:他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她倒要听听,他究竟带了什么话给江淮花。 十年了,怎么不见他托人给自己带一句话呢?倒是有空给江淮花带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