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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像是正道中人了?” “……你的确不像。”轩辕三光道,“你既然说了赌注,那赌法就要老子来说了。” “说来听听。”白元秋狐疑的看着他,“你若是要赌喝酒吃肉,我也得陪着你赌不成?” “某家站在这里,你向我刺三剑,若是某家受伤,或是我的脚离开地面,就算某家输了。”轩辕三光道,他当初就是这样和神锡道人比试的,峨眉剑法当世闻名,三剑也没能奈何的了他,神锡道人更是将峨眉掌门铜符输了去,“某家若是还手,也算是某家输了。” 这种赌法,怎么看也是白元秋占尽了便宜,难不成她三剑还刺不中一个木头人不成? 白元秋剑尖一点,解开轩辕三光的穴道,嫣然一笑:“好啊,你既然肯赌,就不许耍赖,你若耍赖,我可是要捉住你打板子的。” * 轩辕三光休息了一会,站了起来,白元秋正拿着一方帕子,细细的擦着手中的长剑。 “这把剑难道是什么神兵利器不成?”轩辕三光忍不住笑,那把剑平平无奇,不过是江湖上最常见的铁剑罢了。 “不是,这把剑不过十两银子,是我在街头随手买的。”白元秋道,挽了个剑花,“足下准备好了?” “在你擦剑的时候,某家就准备好了。”轩辕三光道。 “好。”话音未落,白元秋一剑刺出。 那一剑带起微微的风声,直指轩辕三光的咽喉要害。 “第一剑就想取人性命吗?” 轩辕三光身子一错,长剑几乎是紧贴着他的皮肤滑了过去。 “第二招。” 白元秋长剑回削,剑意缠绵,宛若深闺佳人凭窗闲数落花,竟斜出了缕缕旖旎带杀的风情。 几乎避无可避。 轩辕三光几乎能感觉到剑上的寒意,他猛一张嘴,将剑咬住。 那剑果然只值十两银子,轩辕三光一咬,剑身居然碎裂。 “呸。”轩辕三光突然觉得嘴里的碎剑长了牙齿,咬的他口中疼痛不堪。 他将碎剑吐出,跟着,又吐出一口血来。 “你擦剑的时候……在剑上下了毒?”轩辕三光喝问。 “你若不咬我的剑,我就算下了毒又有何妨?”白元秋摇摇头,“你能还嘴,我便不能下毒么?” “姑娘果然光明正大。”轩辕三光冷笑。 “当着你的面擦剑,自然是光明正大的了。”白元秋笑吟吟的看着他,“赌奸赌滑不赌赖,你现在受了伤,算不算是我赢了?” 轩辕三光瞪着她,忽然笑了:“格老子,和人比剑,最后居然是嘴里受伤了,今天之前要是有人这么跟我说,老子一定以为他是胡扯八道。” “你要某家为你办什么事?” 白元秋道:“俗物繁琐,我孤身一人闯荡江湖,不愿搭理,却又不能不搭理,你服侍我段时间如何?” 轩辕三光怪叫道:“你叫某家为你当小厮?” 白元秋嗔道:“我一个女孩子,叫小厮陪着像什么话?你自然是给我当丫鬟了。” * 轩辕三光看着桌子上的衣裙簪环,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盯着白元秋冷笑道:“你自己打扮的普通,倒是舍得在丫鬟身上花心思。” 白元秋笑道:“我生的好看,怎么打扮都是美人,你长得实在艰难,若再不好生梳妆一番,岂非嫁不出去了?” 又叹:“可惜我不擅长描眉点唇,胭脂水粉什么的,就只能委屈你了。” 白元秋终于还是被轰出了门,她听得门里面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忍不住无声大笑。 也许是内力消退,她的脾气也变得年轻许多。 真是……很多年都没有这样胡闹过了,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有少年淘气的时候。 * 宜昌。 江小鱼和江玉郎便是在这里下的船,江玉郎的朋友聚在一起为他在“玉楼东”接风。 有趣的是,在江玉郎等人来后不久,他们的父辈也都通通到了,却不是为了江玉郎这位“江南大侠”的公子,却是去招待以为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江小鱼。 青石铺就的路面上,一辆马车行来。 车夫将车子停在“玉楼东”前面,车子上跳下来一个小厮。 一个五大三粗的小厮。 白元秋最终并未叫轩辕三光打扮成丫头。 她跟在轩辕三光的后面下了车,打算进门,却被人拦住了。 “这位姑娘,抱歉的很,小店今日已被人包下了。”小二赔笑道,他不敢跟轩辕三光说话,只好跟着看似“温和可人”的白元秋说,说完,朝轩辕三光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被轩辕三光一瞪,将脑袋缩了起来。 轩辕三光的动静引起了周围几个大汉的注意。 白元秋警告的看了轩辕三光一眼,朝小二笑道:“既然如此,我们改日来就是了。” 两人随即离开。 走到街角,轩辕三光问道:“你为何不直接进去?那酒楼里虽有几个高手,在洒家眼里,却还不值一提的很。你若是怕得罪人,洒家一个人去便是。” 轩辕三光说完,长臂陡然一伸,竟将一个藏在角落里的大汉提了出来,喝道:“你是何人,竟敢跟着洒家。” 大汉眼看要喊人,白影一闪,一直呆在轩辕三光身边,温柔可人,言笑晏晏的白元秋迅速出手,素手拂过他的喉咙,一缕真气自她指尖进入大汉的体内,封住大汉的周身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