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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晚上,她出事,他居然可以立马过来。 还一直待在病房里等她醒。 梁空靠近过来,他身上那种冷淡香气立刻将骆悦人围住,目前轻度伤残,她就算想撑着胳膊往后挪让,也避不开。 只能由着他一再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然后停住,出声。 “你没发现自己丢了什么吗?” 这……听着有点耳熟啊。 莫不是璐璐说的土味情话?他下一句不会是要说,她把给他给丢了吧? 完蛋。 那天没有仔细听,后面她要接什么啊? 思绪乱飞,一身的别扭,她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轻撇开视线,只觉得呼吸慢慢灼闷。 梁空笑了下,凑近她端看:“骆悦人,你脸红什么?” “啊?” 她正想狡辩自己没有脸红,只是室内温度有点过高了,就见梁空从衣兜拿出一个小盒子来。 那个盒子的大小和形制真的很难不叫人想入非非。 就算不喜欢暧昧期,也不能跳得这么快啊。 “梁空。” 她面色认真地喊他,天雷地火之间,根本容不得她多想,“你不觉得闪婚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吗?我——我会拒绝的!” 手指落在盒盖上,梁空动作顿住。 他想了两秒,又是一笑,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道:“这是你的耳环,丢在屿铂湾的driving range,今天那边的经理今天送过来的。” 骆悦人一整个呆滞。 墨蓝色的方盒之内,的确是一只她眼熟的耳饰,戒指一样的半环,下方是细且参差的银色流苏。 因为那天梁空视线过分关注她耳朵,她不自然,以为自己耳饰掉了,也多次去碰,本来夹得就不是很牢固,用完餐,散步,刚好旁边有室内driving range,他们进去玩了两把,没想到还真掉了。 更可怕的是,她刚刚完全误会了。 “你耳洞呢?” 心绪在他极近的声音里落地。 面对面,他几乎迫近眼前,在观察她的耳垂。 “我没有耳洞,我不敢打,戴的都是耳夹款。” 耳垂那部分的皮肤组织像是能感应目光一样,在他的注视里,短时间内开始发红发烫,直到如命门般被他轻轻捏住。 “真的没有。” 恍然大悟的声音。 男人粗糙的指腹轻夹着她最白皙柔嫩的小小耳垂,她连呼吸都一瞬屏住。 他离得太近了,仿佛灼热的气息都肆意拂在她泛红的脸侧,裸露的脖颈,还有脆弱不堪、覆着细小的透明绒毛的耳廓。 骆悦人手掌搭上他胳膊,她没跟人这样亲近过,下意识想推开,醒悟不舍的一刻,肌骨里幽微的痛感告诉她,她可以不推开,也可以推不开。 总之不想他远离就是了。 于是,她搭他的手臂,成了一种回应式的亲近。 梁空感受到了,下敛的目光从胳膊上那只瘦纤的手上移开,他穿黑衣,她手白,微微绷起筋骨的样子,有种羸弱又禁欲的意味。 神情不动声色间就有了变化。 他松开碰她耳垂的手,一时贪心,指背在她脸上划一下。 “你说闪婚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什么意思啊?” 一股热气轰然冲至脑颅,并迅速扩散,骆悦人尴尬至极,试图装傻:“我……摔到脑袋了。” 梁空低声一笑,笑声不大,但望着她,嘴角的弧度可谓是悦心至极。 他手掌轻轻搭在她脑袋上,那种不正经的语调,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他们高中时期。 “怎么这么娇气啊,骆悦人,医生说你连轻微脑震荡都没有,就破了点皮,摔到脑袋啦?” 骆悦人左手攥紧了医院浸满消毒水气味的床单,一忍再忍后,她破罐破摔地坦白:“好吧,我以为那个小盒子里面是戒指。” 说完她就敢看他了,好像认了就认了,丢脸就丢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近距离的对视里,梁空忽然想到,再见她那天,在屿铂湾的游艇上,他隔着墨镜打量她站在日光海风里的身影,觉得她变了好多。 可这一刻,他觉得她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少女时期有点腼腆又极度坦诚的样子。 那股忽而翻涌的情绪怎么形容?大概是庆幸又珍爱。 梁空问她:“如果就是戒指呢,你真的会拒绝我吗?” 突兀的问题,让她一时说不了话,连他的假设都叫她纠结,最后吐出字。 也字字缱绻。 “那么着急么?” 他没来得及回答,病房门被敲了敲,医生进来给骆悦人检查,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四肢有没有力?脑袋晕不晕?胸腔还有犯闷喘不过气的感觉吗? 骆悦人一直摇头,朝上的调子,说嗯。 “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叮嘱完她这几天要注意些什么,医生收了听诊器,纳闷道,“不过你这个脸怎么这么红啊?” 骆悦人:“……” 办完手续,拿了药,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她右手受伤了打字不便,今天还有工作汇总要发,还需要提前请假。 手机在梁空手里,她指挥,他来操作。 刚结束,手机屏幕又亮了。 梁空侧目看她:“这么晚还有男人给你打电话?” “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