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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片刻,手里握着那根竹子制成的教鞭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掌心,然后启唇念出了一首英文诗。 You are like a deep night. 你像一个深沉的黑夜 with it's stillness and stellations. 拥有寂静与群星。 For my dreams of your image that blossoms 你在我梦里的样子 a rose in the deeps of my heart. 犹如一朵玫瑰,绽放在我内心最深处 前面这几句是国外诗人的句子被他随意拼接组合成了一首新的诗歌。 他念到一半,心有所感般转头看了过来。 目光透过简陋破旧的窗户,与立于风雪中的她遥遥对视。 窗外大雪弥漫,两人的视线穿过飞扬的雪花在冰冷的空气中相撞。 男人唇角微勾,话锋一转,在最后自己又添加了一句。 —— You are the most beautiful color in the mysterious and vast universe. —— 你是神秘浩瀚的宇宙中最美的颜色。 作者有话说: 前面那两段是拼接的国外诗句,最后一句是狗子自己造的。 第46章 晚上, 梁晚莺正在写东西,谢译桥可怜兮兮地跑过来敲开了她的房门。 “怎么了?” “我的房间好冷, 能不能来你这里暖和暖和。”高大的男人垂首看着她, 眼里带着恳求。 “……” 炉子他准备的,她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况且,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 耐不住风寒还要陪着她留在这里,她也着实有点过意不去。 梁晚莺测过身子让他进来了。 他走到火炉旁边,伸出双手正反都烤了烤。 男人的皮肤本就白皙,被冻过以后,指节处都隐隐泛红。 “你怎么去教课了啊?”梁晚莺随便找了个话题说道。 “英语教材发下来了,但是教课的老师还没找到, 要年后了, 这不是孩子们也马上要放寒假了,我闲着也是闲着, 就先去教两天,培养一点他们对外语的兴趣。” 梁晚莺点点头。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谢译桥说道。 她这个房间只有一张椅子,他在这里都没有坐的地方。 谢译桥表示没关系,然后把自己房间的躺椅搬了过来。 躺椅上多了一个厚厚松软的垫子,他向后一靠,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邮件。 梁晚莺就坐在旁边写东西。 女人低着头,白皙的脖颈弯成柔软的弧度。 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她转头睨了他一眼, “看我干什么?你没事做吗?” 谢译桥笑了笑, 低头登陆邮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两人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 互不打扰, 却显得格外和谐。 笔尖摩擦着纸张的声音,键盘打字的声音,还有外面几乎可以听见的雪落下的声音。 身后键盘的敲击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梁晚莺忙完以后放下手中的笔,转头一看,男人把电脑放在大腿上,人已经睡着了。 他的眉宇间有轻微的疲惫之色,想到他最近总是山上山下来回跑,即便是有再豪华名贵的跑车,山路也是得自己走的。 她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将他的电脑端起来放到一旁,然后轻轻地推了推他。 一个大男人缩在躺椅上睡觉,明天肯定要腰酸背痛了。 谢译桥半睁双眼看着她,慵懒的声音带了一点喑哑,“怎么了?” “这样睡多难受啊,回房间睡吧。” 尝到甜头的男人继续佯装可怜,“我的房间特别冷,可以留在你这里跟你一起睡吗?” 梁晚莺的房间里只有个单人床,两个人的话很难挤。 “那你在这里睡,我去你那里。” “别别别。”他立刻精神了,利落起身说,“我怎么舍得冻到你呢?” 梁晚莺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 元旦节要到了,这里有个习俗,每年一月一都要举办一场节庆。 受地理位置影响,也没有特别大的场面,就是把全村人召集在一起,用他们传统的乐器击鼓敲捶,意寓着赶走霉运,好好迎接第二年。 这里难得的还能放放烟花和鞭炮。 梁晚莺和谢译桥也被邀请来一起参加。 村民拿出只有他们这里少数民族特有的乐器,梁晚莺也不知道那些乐器叫什么,只觉得新奇。 他们拍出有节奏的鼓点,喉咙间唱着不知名也听不懂的调子,在人群中间升起一团炽热明亮的篝火,然后将准备好的特色食物和酒水摆上来,大家一起开怀畅饮,在喝到全身发热时跳舞。 梁晚莺对这种音乐方面的东西实在没有天赋,只能含笑看着他们玩,中间被人拉了好多次,她都笑着摆了摆手。 这里有一种当地特制的米酒,入口绵柔丝滑,她一连喝了好几碗。 身体都渐渐地暖融融了起来。 谢译桥在不远处,被村民们拉着一起跳舞。 他也并不推辞,随着鼓点有节奏地幅度不大地晃动着身体,带着一种慵懒的性感。 他今天也喝多了酒,有点微醺的感觉。 所以,这样的轻醉让他更加迷人了。 无论身处何地,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永远会是人群视线的中心。 发丝被风吹得有点乱,他抬手向后一捋,然后朝她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