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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都是你自己惹的。”李治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没听清。”高阳注意力不太集中,视线一直都在关欣的身上,李治说话声音太小,而且身后的房间里还有琴音传出来,弄得她都没听清。 “我说,快去找五姐跟六姐吧,如果被五姐姐先看见我偷偷的带你出来,而不是我们先找她们,非要挨一顿数落不成。”李治见高阳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又上手抓住其手腕,扯着走。 “好啦好啦,我自己会走,松开,年纪不大,手劲儿倒不小,你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将来怎么找王妃。” 李治充耳不闻,只想快点先把人带到那两个长姐的面前,然后他就可以自由一会了。只是没等他先敲门,倒是被开门出来的长乐撞个正着。 “雉奴,十七娘,这是干什么去?你们又偷溜出来的?”长乐看了看这俩人身后,也没个宫女护卫的,不用说,肯定又是偷跑出来的。 李治赶紧松开高阳的手腕,乖巧的站好,“见过五姐姐,是十七姐说要看看欣姐姐这茶楼到底什么样,所以求了我带她出来看看。” “五姐姐”高阳一改刚才嚣张的模样,也甚是乖巧的喊了一声。长乐是嫡出公主,身份比她高贵,而且皇后娘娘薨逝后,长乐经常进宫照看几个未成年的弟妹,高阳虽然不是养在中宫,但是她年岁小,看见这个亦姐亦母的长乐,天生就带着点惧怕。 长乐伸手牵过高阳的手,“下次再出宫记得带上护卫,不可私自跑出来,万一碰见什么麻烦如何是好。”转身看向李治,一改刚刚的和颜悦色,语气威严,“她不经常出宫,她不懂,你就跟着一块胡闹?若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私自带人溜出宫,我就奏请父皇,让你禁足一年不得出宫。” 李治红着眼睛低着头,委屈的受着训斥,“雉奴再不敢了。” “怎么了?”豫章从屋里出来,她在屋中听见了阿姐严厉的声音,还以为是谁冲撞了她,结果出门就看见两个吓得眼眶都红了的小家伙大气不敢喘的站着挨训。看李治这委屈样,再看高阳那害怕的模样,也猜出了几分。 拿出帕子拉过李治给他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多大了还哭鼻子,阿姐就是担心你们,十七留在这陪我们一会,你自去玩吧,别太久,还要早些回去。” 李治瞄了眼长乐,看她没反对,就立刻像得了特赦似的,撒丫子跑开。高阳看着李治跑开的身影眼中羡慕又嫉妒,她也好想去玩,不想留下啊。 长乐看了眼高阳那羡慕的小眼神儿,戳了戳高阳的额头,“多大了还跟着雉奴一块胡闹。”长乐恨铁不成钢的拉着高阳进屋。 高阳瘪了瘪嘴,看向豫章求救。豫章只能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遇到这样的事情,她都只能听着阿姐训斥而没有反驳的余地。 “阿姐不是要去会友,不去了?”豫章给高阳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又把桌上的点心跟干果一块推过去,“尝尝这点心,宫里吃不到的。”都是关欣新研制出来的,她都是第一次吃。 高阳拿了其中一块看上去很像树叶的绿色的糕点,本以为就是一块绿豆糕,但是咬一口,中间竟然还有蛋黄,软糯香咸,眼睛瞬间变亮,“嗯,好吃,是那个关欣做的吗?” “是也不是。她只负责动脑动嘴,甚少亲自动手的。”豫章递给高阳一块帕子,让她慢点吃。 长乐再次站起来,“我去会友,稍后便回,十七娘你。。。”是长孙家有几个子弟在,长孙冲在陪着,都是亲戚,所以她要过去看看。 “是是是,五姐姐放心,我不随便跑出去,我就陪六姐姐在这里。”高阳赶紧表态,一口点心咽下去,好噎得慌。 等长乐出去后,高阳夸张的吐了口气。豫章在旁边笑道,“这么怕你五姐姐?” 高阳大幅度的点头,“怕!六姐姐没觉得五姐姐越来越像皇后娘娘吗?那时候我虽然还小,但是在宫里也经常看见皇后娘娘,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她很,威严,虽然她从来不训斥我们,对我们也很和善,那我也怕,就觉得怕。”那是一种从心底而生的敬畏。 豫章笑了笑,并未说话,阿姐确实很像母后,长得也像,性格也像,就连对这些姊妹的那种关怀都像,阿姐是亦姐亦母。 “姑娘请看这下联如何?” 邱掌柜拿了一副下联过来给关欣过目,关欣把目光从舞台上收回来,看着手中的对联,“灯深村寺钟,还可以,可以算,谁对的?” “楼上那位公子。”邱掌柜指向二楼的位置。 关欣顺着邱掌柜的手指看过去,似乎是昨天参加比赛中的一个,说实话,除了那个上官仪,其他的关欣都没记住长什么样,能觉得脸熟已经不容易。楼上那人对着关欣抱了抱拳,关欣微笑点头致意。把拿来的对联放在柜台里,继续听舞台上的那个说书人讲书,现在所讲的是白蛇传,自己看,跟听人家讲,两种感觉。别看故事都是她授意这些说书人写的,但是现在听他们讲出来,好像在听一个全新的故事一样,依旧很有意思。 “姑娘,又来一副。” 关欣不得不把目光再收回来,“灯垂锦槛波,也不错,谁对的?” “昨日那位姑娘。”邱掌柜对这个姑娘印象太深刻了,差点这姑娘就让他们的茶楼还未正式营业就成为凶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