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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钥匙想开宿舍的门,却怎么也插不准钥匙孔。 她鼓捣了一会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来。 蒋兰正站在门后,她伸出手刚想去拉林锦云一把,可还没触到她,林锦云就一下瘫在蒋兰身上,抱着她不说话。 “累了吧。”蒋兰心疼地回抱着林锦云问:“早餐吃了吗?” 林锦云摇了摇头。 蒋兰便拉着她到床边让她先躺下。 可才一躺下,困意就铺天盖地般袭来... 过了一会儿,林锦云感觉到有个热乎乎的东西在脸上擦拭着,然后是脖子,接着是手。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有人一直在耳边叫着自己。 她极不情愿地睁了睁眼,看见蒋兰正端着一碗东西在边上看着她。 “先别睡,先喝一点牛奶再睡。” “困。” “喝两口就去睡,好不好?” “不好。” “听话,早上不能不吃东西,胃会难受的。” “......” 可林锦云实在困得不行,不想再搭理下去,索性又闭起眼睛去睡。 才刚闭上眼睛,她就感觉唇上有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唇瓣被蹭开了一个小口,接着,一股冒着浓浓奶味的温热液体慢慢滑了进来。 她挺喜欢这味道,下意识就吞咽起来。 她刚一咽下就又拿嘴去嘬那两瓣柔软,果然又吮到了温热的奶液,便又是一小口香浓入喉,奶香四溢。 但她终究是极困的,依旧不愿睁开眼来,便这么任由意识行事。 又这般嘬了一会儿,她终于还是没扛过困意,松开嘴沉沉睡去。 蒋兰拿毛巾擦掉林锦云嘴边的一圈奶白,又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刘海,接着便爬上床搂着她渐渐睡去。 一觉睡醒,已是下午三点半。 期间蒋兰试着叫醒林锦云几次,都没成功后便也由着她睡去。 林锦云醒来惊觉已到午后,她担心着医院里的事,马上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 蒋兰见她想走,忙拉住她,要求她必须吃完饭才能走。 林锦云这才觉得自己饿了,于是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蒋兰早就温在保温箱里的午饭。 见她吃的差不多了,蒋兰拿过一个大包放到她面前:“这个包你带上,里面有毯子和垫子。你今晚要是守夜的话,拿垫子垫椅子上坐,毯子拿去盖腿上。你的那件风衣我也给你放里面了,晚上一定要记得穿上,夜里会凉的。” 林锦云听蒋兰这么一说,伸手翻了翻这个大包。她看那个棉垫子觉得有些眼熟,拿出来一瞧才发现是用两件旧短袖衫缝在一起的,里面塞了棉花,便问她:“你昨晚缝的?” “嗯。” 林锦云马上转头去看床上,果然看到蒋兰那个枕头是瘪的。 “干嘛拆了自己的枕头做这个,我坐椅子又没啥。” “医院里的木头椅子硬邦邦的,坐几个小时怎么受得了?既然做了就用吧。对了,昨晚那个保温桶你记得带回来。今晚你先去医院食堂吃饭,桶带回来后咱就带饭去吃,医院东西不便宜,能省就省一些。” “嗯。” “妈她...怎么样了?” “没事了,别担心。” 话虽这么说,可蒋兰怎么能不担心,但此刻也只能忍着不再追问,怕越问越惹她难过,只说了句“那就好”。 林锦云吃好饭,提着包正要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觉得不放心,转身对蒋兰说:“你在家待着,哪都别去,不准走掉。” 蒋兰柔柔笑道:“傻,我要走昨晚就走了,你今天哪还会见到我。” 林锦云这才放心了些,跟她道了别便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林锦云一放下东西就把林伟健拉到走廊上,向他问起早上医生巡房的检查结果。 结果喜忧参半,喜的是郭春兰身体其它机能都正常,中风是由情绪过激造成,实属偶然。可忧的是,中风确实带来了后遗症,郭春兰的左半边手脚出现肌群无力的情况,医生诊断为轻度偏瘫。 听到这样的结果,林锦云心里悔恨交加,硬是把嘴唇咬出了血。 林伟健吓得赶紧捏住她脸颊直劝:“干什么呢!你咬自己有什么用?” 林锦云哭丧着脸对林伟健说:“妈是我害的,我要是不那么冲动,我当时要是跟着妈出去,她就不会中风。” “已经这样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医生说妈的情况是可以恢复的,但要坚持锻炼。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帮妈恢复才是要紧事。” “哥,对不起。我害的大家都跟着遭罪...我真是该死。” “行了,兄妹俩就别说这个了。快擦擦眼泪,一会儿别叫妈看到。”他想起一件事,又问道:“那个蒋兰,你跟她到底什么情况?” “我...我和她...哥,我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我现在不想说这个,一看到妈我就难受,我这下没法跟你说清楚。对不起,哥。” 林伟健叹了口气,对她说:“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得知道,她拿了家里的钱,一躲就是几个月。这样的人绝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跟她有牵扯,我们家不欢迎这种人。” 林锦云没做声。 林伟健逼问她:“听到没有?” “我心里有数。” 林锦云不想再听下去,擦了擦眼泪走进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