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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刚刚骂了你。” 林锦云闻言立时绽出一抹松释的笑,“没事,我已经想到会挨骂了。” 蒋兰也笑了出来,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你还往枪口上撞啊?” “那你跟我过去吗?不去的话,我钱白花了,这顿骂也白挨了...” 蒋兰受不了她这幅无辜模样,也不舍得再对她严厉,事已至此,也只能先纵着她,便拉了拉她的手道:“那你等一等,我收拾下东西。。” “嗯。对了,你带套换洗衣服去吧,可以去那边洗澡。” 收拾东西的手闻言一顿。 蒋兰转身看了眼林锦云,见她正目含期待地等在一旁,脸上的笑始终未退。 罢了。 她到底不忍心,也朝林锦云微微一笑,又转过身去收拾起衣服。 定的旅馆离工地外最近的公交站也就一站路,但两人却走了近半小时才到。 下榻进旅馆后,林锦云下楼给许小峰挂了个电话报平安。 许小峰获知林锦云已经找到蒋兰,心里虽有一丝失落,但还是诚恳地道了句“恭喜”并揶揄林锦云这次要把人看住了,林锦云自然是对他千恩万谢了一通。 她挂下电话后又给家里打了一个。 林伟健听说了消息后也显得挺高兴,还让她尽快接人回来。林锦云顺带问了家里的情况,林伟健告诉她一切正常,母亲信了他的说辞,以为林锦云期末要在学校值班,也没多问其他。 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因为不赶巧,林锦云去定房的时候就只剩下双人房可选。 所以,一人一床的布局让她很泄气,很遗憾。 遗憾就像一根刺,一团火,不及时清除的话,它就会越扎越深,越烧越旺,直扎的人心痒,直烧的人心焦。 这种情绪在蒋兰沐浴完走出浴室的那一刻终于如野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林锦云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爱人,娇俏纤细的身躯被包裹在宽大的白色浴袍里,尺寸和身材上的不匹配反而使之显出一种搞怪的可爱感,就像个偷穿长辈衣服的顽皮孩子。更要命的是,不合身的浴袍既松且垮,以至于一弯腰、一抬手、一俯身,都是一次次的春光乍泄,小荷初露。 空气里交缠着洗发水与沐浴露的香气,绵绵的芬芳里还携了股洇润的水汽与和暖的温度,直熏得情人醉眼迷离,闻香而动。 林锦云不由自主地靠过去,刚往床边坐下就搂紧蒋兰贴过去嗅她颈间好闻的味道。 真香,让人不止想闻,还想尝。 她马上就有了下一步动作,抬起头就要去寻她的唇瓣。 不想,却被蒋兰伸手一挡,推着她的脸道:“别闹,擦头发呢,你也快去洗。” 对了,还没洗澡,急啥呢? 林锦云有些羞臊,却还是强赖道:“亲一下就去。” 说着又贴了过去。 蒋兰又推拒起她,“别闹,快去。” 林锦云见她挺坚决,便没再强求,呵呵一笑:“那我洗完不止要亲,还要别的。” 蒋兰被她说得脸颊骤红,瞪了她一眼后便转过头继续擦起头发,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林锦云笑笑,赶紧脱了外套和毛衣,拿了浴袍就往浴室去。 她一走开蒋兰就拿起她刚脱下来的红色毛衣认真查看。 果然是从前自己打的那件。 双手细细抚过毛衣的每一处褶皱和起毛,揪下每一个团起的毛球,又把它叠放得整整齐齐,像呵护一件宝贝一样的细致与耐心,脸上漾着的是蒋兰自己无法察觉的缱绻温柔。 真想再给她打一件,可惜已经不能了。 林锦云洗好澡出了浴室,却瞧见蒋兰已经躺进被窝,闭着眼呼吸轻柔,看样子似乎已经睡下。 她走到床边盯着蒋兰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接着就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睡着了?”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真的睡着了? 她心存漪念难免将信将疑,决定再试一试。 于是,她再度贴近过去,嘴唇几乎擦着她的耳垂,微启唇舌,轻喃着:“兰,我好想你。” 这句情话携了经年的相思,带着压抑的深情,吐露出口时连心都为之一颤。 她红着脸抬头去看蒋兰的反应。 只见某人依旧双眼紧闭,脸色如常。可是,再一细瞧,那耳根却像被烫熟般通红。 林锦云扯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决定继续逗她。 她坐直身子,拿过床头的电吹风开始吹头发。因为知道某人在装睡,便也没了顾忌,直接把电吹风开到了最大档。 房间里顿时响起嗡嗡哄哄的电机运转声。 可床上那人却风雨不动安如山。 林锦云也不急,吹好头发后又走到对床轻轻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笑道:“这么吵也能睡得着啊?” 蒋兰依旧不动声色。 林锦云想了想,突然倾下/身,低头呷含住了这抹绵软的耳肉。 床上的人猛打一哆嗦,却发觉那湿润柔软的舌尖正循着自己的耳垂轮廓细细挑逗,轻吮慢舔... 全身心顿如过电般酥麻,喉间情不自禁溢出一声不争气的嘤咛。 她难为情到无法再装下去,索性也不装了,扭过头瞪来:“干嘛呢,也不去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