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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野晶子翻出一副手铐,银晃晃的,在灯光下闪烁着:“用这个。” 音无弦乐愣了一下,顺手接过,但没拷在自己手上,而是空扣上,表演了个开手铐,轻松到好像那不是铁皮,而是纸片。 与谢野晶子有些不悦:“可我现在很生气,普通的治疗满足不了我。” 她肩头是明晃晃的柴刀,反射着寒光,而音无弦乐,离他最近的武器,是地上一米外的手术刀:“先把你的腿折断,然后把肚子刨开把肠子取出来好了。” “那样太麻烦了吧。”音无弦乐尝试着询问:“要不,我自己来?” “什么自己来?”与谢野晶子还没问清楚,便看见音无弦乐毫不犹豫的从袖口拿出一柄小匕首,刺进了白皙的脖颈之中,殷红的血液立刻喷洒出,打湿了他的手。 她睁大了眼,表情惊讶,蕴含着温怒:“你这家伙哪来的刀?” 明明都搜过身了,袖口竟然还藏了武器。 还有,为什么要用这种。 .......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解脱和餍足的奔赴死亡是眼神自杀。 这是医生最讨厌的,在安乐死病人眼中常能看到的,生命于指尖流逝的无能为力。 【请君勿死】 金色的蝴蝶从与谢野晶子手上飞起,夹杂着生机。 那是能治愈一切外伤的‘死亡天使’的奇迹光辉。 待音无弦乐从濒死的状态被救回,还没来得及感叹【请君勿死】的神奇,他就又被与谢野拿刀抵住了脖子:“这么喜欢死,那就再死几次吧。” 音无弦乐察觉到与谢野晶子的愤怒,莫名想到了萨琳娜,他咽了口唾沫,讪笑道:“小姐开什么玩笑,谁会喜欢死啊。” “哈?是这样吗?”与谢野晶子眯起眼睛,言语中洋溢着危险:“你刚才死的时候可是很愉悦嘛。” “因为想着不能浪费小姐太长时间。”音无弦乐眨了眨眼,指尖轻轻抵上锋利的手术刀,把它往自己要害边上轻轻推开,莫约几厘米:“小姐肯浪费时间帮我治疗已经感激不尽了,要是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造成小姐受伤,我会愧疚的。” 与谢野晶子看他小心翼翼解释的模样,觉得这青年,无害的像个被逼入墙角的幼兽,发不起火气:“我叫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小姐。”音无弦乐笑了笑:“谢谢您的治疗。” “嘁。”这么一折腾,把与谢野晶子的兴致全败没了,她看着音无弦乐颈部的血,觉得格外扎眼,于是收回刀,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一套衬衫长裤,扔给音无弦乐,然后指了指医疗室里屋的洗漱间:“去里面换上,等下有问题要问你。” 由于与谢野晶子对把同事们送进医务室有种特殊的执着,治疗嘛,难免衣衫不整、会衣服破碎,所以她这里几乎配备了除社长和江户川乱步、风奈川浅香以外所有人的衣服。 音无弦乐接过尚未拆封的衣服,乖巧道谢:“谢谢。” 这个洗漱间不大,音无弦乐在镜子前留下,看镜子里的自己,收敛了那副无害讨好的模样,面无表情,指尖不自觉划过刚才被小匕首刺入的皮肤。 他停顿了几秒,才掀开衣领,将沾满了血污,干涸了的衣服,或者说是碎布从皮肤上揭下来,手捧清水,把皮肤上的脏血洗干净。 因为过了太久,有些污渍渗入,不太好清洗,音无弦乐只好用点力气,皮肤被揉搓的发红。 【您还好吗】 “嗯。”音无弦乐轻声回答了系统:“就是太倒霉了。” 撸个猫遇到中岛敦,被带到侦探社后,激发了他本人都快忘了的应激障碍。 真狼狈啊。 【但往好处想,您洗清了黑衣组织成员的嫌疑,还接受了与谢野晶子的治疗,体内可能存在的暗伤被完全治愈】 “问题是我的身份。”音无弦乐终于把粘连着血肉的衣服从身上撕下来,他又将放置在袖口的几柄小匕首取下,放到洗手台上,摸了摸光滑的腹部:“前不久刚迫害过侦探社新人的港口黑手党成员,如果审问的人是太宰治,会很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的‘猫薄荷球’估计要不回来了。 【您在乎的竟然是那个球】系统吐槽:【好歹有一点身陷敌营的紧迫感吧】 “怕什么,武装侦探社又不会杀了我。”音无弦乐扯下发圈,叼在口中,用手拨弄了几下头发,扎了个低马尾:“东西是捡来的,人是路过,迫害老虎是组织任务。” 更何况,挼老虎挼了个爽,不亏? 他可不是白进侦探社当着一趟俘虏的。 换好衣服,音无弦乐走出了洗漱间,恢复那副温和的模样。 与谢野晶子在外面等他很久了,看音无弦乐利落的出来,女人挑了挑眉,赞叹道:“还挺合身。” 太宰上次跳河进她医务室,穿这备用的衣服就小了一截。 无意间被戳了身高的音无弦乐并不知情。 出了医疗室,空气中的消毒水含量显著下降,音无弦乐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肌肉和神经放松下来。 “你说你之前做手术出过事故?那真是个稀奇的诱因。”与谢野晶子抱着胸,好奇的询问:“但你看起来很健康,不像是有PTSD的人。” PTSD患者,通常会因为痛苦回忆不断闪现而导致的睡眠障碍而虚弱苍白,或者是情感麻木,冷漠,抑郁,可音无弦乐这副样子,不大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