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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柏倒一点也不介意,像是知道张何年要干什么,“通知陶然一声。” “嗯。”张何年就给陶然去电了,那边响了一会儿,就接通了,还没等张何年说话,陶然那边就吼了起来,“卧槽,还没完没了是吧?当时不是说好了吗?” “你到我面前说啥?” “公司说的?行,你特么让公司负责人到我面前说啊。” “三天两头儿就变卦,有你们这样的吗?” “哈?想要从我手里要剧本?没门,我就和你实说吧。这是我家张何年给贺柏的,有种你们去贺柏面前说啊?” “没胆子吧?没胆子就特么别在我面前哔哔。” 嘭的一声巨响,透过话筒中传了过来,张何年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张茂那小子的经纪人过来闹了。 贺柏下巴抵在张何年的肩膀上,他不确切的问:“我听到……剧本?什么剧本?” 张何年也没瞒着,很自然的说:“王城他们公司送来的,我看到其中有个剧本特别好,觉得你要是演了的话,一部能拿奖,另外两部能成为经典。” 张何年重生之后,自己的事业心到没以前那么重了,人也没以前那么拼了,他现在更多的想法是享受生活,让贺柏活得更好,摆脱抑郁症的困难,在事业上比以前更加的成功。 因为他知道贺柏的事业心真的很重,在上辈子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辈子更深切的接触就更能感觉到贺柏的行程到底有多忙。 贺柏的心脏莫名多跳了几下,看向张何年的目光也越来越充满爱意和少许的占有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装作不在乎的「哦」了一声,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什么机会把他自己画的那个护身符给张何年。 张何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蛋,光滑好摸,让他有些留恋,贺柏也在张何年的抚摸下,微微眯起了双眼,很是享受这样的光景。 陶然那边喘了口粗气,有些疲惫道:“喂?便利?” “又是张茂?” 提起这个陶然就一肚子气,“就是那个王八羔子的经纪人,非要从你手里头要你给你家那口子留的。” 你家那口子…… 贺柏心跳又莫名的多跳了一下,心情甚是愉悦。 张何年轻咳了一声,掩饰掉自己的尴尬,“什么内口子,说的人怪不好意思的。”侧头下意识的用额头蹭了蹭贺柏的额头。 “有啥不好意思的?反正全国人民都知道了。”陶然打趣道。 “好啦。说张茂呢。别扯别的。”张何年强势把话题转回来。 陶然嘿嘿两声,“反正也不知道那王八羔子是怎么就盯上你了。”他也有些无语,这个张茂一直和张何年不对付,事事针对不说,还总来找茬。 “别理他。对了,我要和你说,《零计划》的导演让我在里面演个小角色,你一会儿过来吧,顺便把我给贺柏看重的几个剧本也带过来。” “真的吗?”陶然忍不住叫出声来。 贺柏拍的电影啊,那一定是名导,制作精良的电影,就算在里面演过几分钟,之后也一定能红。 陶然马上说:“你等着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陶然最近几天给张何年淘了一个不错的助理,正好带着人去认人。 …… 张礼那边和导演助理确认好了,等穿好衣服化好妆就可以让副导演先把张何年这边的戏拍下来。 张何年就穿上了叶岚带过来的衣服,由贺柏的化妆师阿旗帮忙化妆,期间阿旗一直,“诶呦喂,好帅啊。” “诶呦喂,皮肤好好啊。” 贺柏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越来越冷的表情表示他不怎么开心。 等张何年收拾完毕,穿着破烂牛仔裤,破烂T恤,漂染着一头黄毛,脸上有些营养不良的张何年出现在贺柏眼前的时候,贺柏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张何年对于贺柏情绪的察觉相当的敏锐,他上前轻拍了一下贺柏额头,“等我哦。” 就跟着叶岚去找副导演去拍戏了。 影片中弟弟的扮演者叫钱安宁,人长的清秀,忧郁,有点类似于花泽类辣个样子的花美男,话很少很宅,看起来很容易害羞,性子特别的好。 张何年和钱安宁两人互相说了几句,张何年就差不多知道对方是什么性子了。-_-嗯,也有看走眼的,黑历史王城。 张何年松了一口气,互相探讨了一下剧情,等道具组和布景组,场地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副导演一声令下,两人就走过去各就各位,一声a,场记板一落下。 张何年和钱安宁两人就迅速进入状态,此时两人正在一个破旧的仓库中,钱安宁被绑在凳子上,他双眼无神看着前方,嘴角挂着浅淡的微笑,以“知道吗?”为开头,张何年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膝间,以一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状态拒绝着这个被绑架者的倾诉。 但是,被绑架者说到家人,说到哥哥,说到所有记忆中美好的时候,他心里隐隐带着羡慕,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悯…… 剧情一转,黑夜中,弟弟在马路上拼命的奔跑,身后是张何年紧追其后的追赶…… “卡。” 今天就拍这两个场景,副导演坐在监视器前,回放刚刚张何年和钱安宁两人拍的两个片段,越看越觉得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