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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何年:张何年猛然睁开眼睛, 他的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汗水已经湿透了睡意。 贺柏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惊醒,他揉着眼睛坐起来, 用沙哑的嗓音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何年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缓过劲儿了,他马上掀开了被子。 然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张何年赶紧披了一家外衣, 然后对一脸担忧看着他的贺柏道:“你先睡吧。我去书房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贺柏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拉住了张何年的衣袖:“到底是怎么了?” 张何年思索了一下, 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还没想明白, 等我想明白了,我马上告诉你。” 这次张何年就没有停留,直接打开了卧室的房门,去了书房, 打开笔记本就唰唰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他是怕自己会忘记, 所以趁着记忆还在,就要迅速地记录下来。 然后,等把梦中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 张何年站起身来, 来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 看着外边只有零星几盏路灯之外, 就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张何年站在那里很久,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才转过身去, 打开了书房的房门。 就看见贺柏正端着一杯牛奶, 低垂着头站在那里, 听见开门的声响,他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眸中,慢慢地燃起了光亮。 “我看你没回来,就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 张何年接过来,搂着他进了书房,让他坐在沙发上,他就把牛奶放到了书桌上,然后找来了一件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还病着呢,跑到这里来,也不说多穿点衣服。”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贺柏没好气地抱怨。 毕竟,刚才张何年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一下子就从睡梦中坐了起来,就算是黑暗当中,贺柏还是听见了,急促的呼吸声。 “嗯,我做噩梦了,梦里面有了一些信息。” 贺柏才不管到底是什么信息呢,他推了张何年一把,有些埋怨道:“先喝了牛奶再说,不然都要凉了。” 张何年无法,只好重新站起身,端起了书桌上的牛奶,捧着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牛奶的温度,让张何年原本还有些冰凉的身体,渐渐的温暖起来。 贺柏见他喝了有大半杯了,才重新开口询问:“现在能说了?” 张何年思索了一下,看着手中的牛奶杯,不紧不慢地开口:“今天林友鸥给我托梦了。” 贺柏放在双膝上的手,不由握紧,黑亮的眼眸中,也闪过了一丝戾气。 只不过在面对张何年的时候,他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然后呢?她到底是说了些什么,才会让你吓成这个样子。” “嗯,她警告我,不要让我接近办公楼那边,还说已经有东西盯上我们了。那些东西,特别的危险。她觉得你可能是打不过他们的。” 想了想,张何年还补充道:“林友鸥被逼无奈之下,杀错了人。而且,全勇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是个好人。他强迫了,那个女孩儿,所以那个女孩儿,才会那么恨他,然后弄死了他。” 对于林友鸥的挑衅,贺柏是没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就算是再自信,也知道有的时候,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既然,那个鬼魂都特别跑过来,给他们警告了。 那么显然,那边的人,是真的厉害。 “我知道了。那我们看一看,让灵异组的人,来处理这次的事件吧。” 贺柏站起来,拉着张何年的手:“夜很深了,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吧。” 张何年握了握他的手:“好,我们回去吧。” 不过,在睡觉之前,张何年还是去了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这样他身上的那点子冷意,才消失殆尽,让他重新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张何年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摸了一下贺柏的额头。 发现没有昨天温度高了,那应该就是退烧了。 张何年安心了不少,就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泡了一杯姜枣茶放到了一边,他就开始熬稀饭了。 贺柏刚退烧,肯定是没有胃口吃什么油腻的饭食,不如就清清淡淡地吃上一些。 然后,在切点黄瓜,拌一个酸甜黄瓜,煎个太阳蛋,还有培根,再煎几片馒头片,早餐就可以了。 等贺柏醒来的时候,他先是喝了一杯姜枣水。 讲道理,姜枣水的味道有些怪,姜味儿特别的重,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红枣味儿。 这个味道不是贺柏喜欢的,所以他喝的时候,一贯风轻云淡的神情,都变了。 那成苦瓜一样的神情,看的张何年都不由浅浅地笑了。 “你啊-要是不喜欢喝,就少喝一口啊。” 贺柏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苦着脸,直接塞到了张何年的手中。 “这不是你给我的吗?你给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全部喝光。” 看着还剩大半杯的姜枣茶,张何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意有所指:“这就是你说的,全都喝光吗?” 贺柏装作没有听懂,拉着他的手,摇了摇:“那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 “大概就是普通人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