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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 张何年也不想天天被鬼什么的缠着。 而且, 他也发现了,那帮子人还真是喜欢欺软怕硬啊。 放着贺柏这么样的人,他们不去接近,只会找他这种小人物。 要是那些鬼怪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好好告诉他。 没错,他就是欺软怕硬的代言人。 毕竟,贺柏这个人看似高冷的很,实际上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这大概是跟他之前,被鬼怪缠的太多,产生共鸣太多,而产生的习惯性动作。 毕竟,一连好几年,都没有办法,好好睡觉,是人都会觉得很暴躁吧。 张何年倒是挺理解贺柏的。 当然了,理解归理解,被欺负是被欺负。 这完全就是两方面啊。 张何年站起身出去,拿出了手机,就给南青拨到了电话。 南青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嗯,我昨天晚上梦见了林友鸥。” 南青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沉沉,反问:“你说你梦见了谁?麻烦你再说一遍。” “林友鸥。” 南青不由嘶了一下,讲道理他真的很少见到,被鬼怪怎么喜欢的。 毕竟,总是入梦的话,其实不管是在精神上,还是在心理上,还有身体上,这都是一种精神负担的。 而,张何年就是这种经常被鬼怪入梦的家伙。 而且,这个家伙一切如常,并没有像那些被鬼怪缠身的家伙儿。 看起来,骨瘦如柴,皮肤发白,一副精神十分萎靡的样子。 张何年反而是那种皮肤白里通红,十分有光泽。 身体那就更不用说了,看起来一起如常,健壮有力,那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想想他身边,还有那么一位叫做贺柏的家伙。 南青又觉得这反而是理所当然呢。 “然后呢。”南青停顿了一下,然后反问。 张何年就把昨天晚上做梦,梦到的事情,跟南青说了。 然后最后,他又补充了一下:“最近贺柏生病了。既然人家都警告咱们了,那咱们就好好按照,人家说的好了。等贺柏身体好了,咱们再想办法,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 南青当然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了。 就是张何年没有给他打这通电话,他跟方翔也不准备过去啊。 毕竟,从昨天开始张何年已经从不间断地给他们提示了啊。 这要不是脑子进水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好,我们知道了,你好好在家照顾贺柏吧。” “好。” 两个人挂断了电话,张何年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也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就小心翼翼地爬回到了床上。 此时,贺柏已经在小说的催眠中,安静地睡了过去。 不过,在张何年上床之后,他在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之后,就自动自觉地滚到了张何年的怀里。 张何年看着怀中的人,无奈之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帮着他,把脸上的面膜揭了下来。 他可不想让面膜的水迹,蹭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再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掉脸上的东西之后。 张何年才放心地搂着他,陷入到了深深的睡眠当中。 当然了,这是他自己以为的。 张何年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反正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而他触手的地方,是一大片的水。 水的周围好像是有什么人,正站在那里,看着他,望着他。 而更让张何年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总觉得水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好像是没有办法突破水面一样,只能这样暗藏在水底之下,就那样在他的周围,潜伏着,暗中观察着。 这样的放下让张何年不由皱起了眉头,与此同时也让他不敢乱动分毫。 他总觉得,自己要是乱动的话,那些东西一定从水面上,还有潜藏在水面周围的东西,一起向他扑过来。 张何年只能就这样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也只能看着他头顶上,那漆黑一片的空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何年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年年。” …… 这个声音,从原来最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渐渐地这个声音就一点点接近了。 直到到了耳边,那声音大的,张何年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然后他瞬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猛然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本还算冷静的眼眸中,也有了一点点深层的恐怖。 他的身体也在下意识地跟着发着抖,这一切看在贺柏的眼中全是心痛。 贺柏抬手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拍着。 而安静的房间中,除了那剧烈地喘息声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直到五分钟之后,张何年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脏,也跟着到了一个平和的状态。 “怎么样?好了吗?”贺柏在他耳边柔声问问。 张何年这才转头来,猛地抱住了贺柏。 温软的身体,让张何年安心了不少。 贺柏也是第一次,感觉张何年会这样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