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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是疯魔了!” 二人狼狈推搡间,桑湖忽然发现窦夫人腰间空荡荡一片,不由得惊异:“你的剑呢?我花重金帮你打造的饮血剑呢?!” “玉衡绞了我的剑……”窦夫人正欲解释,桑湖忽然将夫人推开了,窦夫人一时没有防备,竟真的让他推倒在地。 “剑都没了,我要你何用!没了饮血剑,你一个元婴期废物,打得过谁?!”桑湖表情蛮横,“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好声好气地对你,你连把剑都守不住!我就真不该娶你这么个玩意儿……” 后面的话,实在是不堪入耳。 窦夫人束好的发都在刚刚的拉扯中散开了,此时一部分头发凌乱在肩头,遮挡了窦夫人的面色,好让她在木鱼等人面前不至于太过难堪。 窦夫人偶而想起,辰极北斗那个名唤康玉的修仙鬼才。那个小丫头,是真的心善,哪怕是在狱中,也经常过来探望。 看见她,窦宜容就会想起自己那早逝的儿。她的独儿也是那般善良的孩子。 独身在狱中,没有可以交谈的对象,窦夫人不由自主地,就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讲与那孩子听了,那孩子听了这些家里长短的小事之后,竟也没觉得烦,还贴心地给出了建议。 那孩子说。 “夫人,你本巾帼不让须眉之豪杰,为何要强行将自己困死在一个人身上?或许,您考虑过离婚……不,和离吗?” 和离,窦夫人是不考虑了。 窦夫人缓缓站起身,不顾那满头乱发,只将脊背竖得挺直,然后冷面将一张血书甩到桑湖眼前。 桑湖也是这时才注意到,窦夫人左手腕口有一道结痂的血痕。 “仙尊,这是我给你的休书,你且收下吧。” 桑湖手抓着那封信纸,瞧起来竟像是傻了。 天璇峰,议事厅。 在桑潭说出要聂华誉的那番话之后,厅中陡然静默了一瞬。 康玉尚未反应过来,姜泱却已经拉着前者稍退一步,给这二人腾出对话的空间。 聂华誉此时心绪实在复杂。他原以为桑潭已经放弃了的。 不顾旁人的面色,桑潭直言道:“华誉,你这辈子都要同我绑在一起。” 聂华誉勉强抬头望向桑潭:“你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这样只会……桑潭,你走火入魔了。” 桑潭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我是认真的。”聂华誉这时才注意到桑潭眉间浑浊的黑气,“子玉,你执念太深,已然入魔了。” “师父,你是发现桑潭入魔了,才把他给锁起来的吗?”后面的康玉小声道。 “嗯。”姜泱点头承认。 “你别管我的事!”桑潭不耐烦起来,“闭嘴,聂佩阳!我让你开口了吗?” 聂华誉不打算就此住口,桑潭却是陡然焦躁起来:“聂华誉,一句话都不许说!你要劝我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到底还要不要知道河图的线索了?!” 聂华誉只得住口。 桑潭烦躁地用脚跟砸了几下地,才继续道:“魔修大本营在西北,但贾铮那一批盗走河图的魔修其实也没逃多远,就留在了洛阳城里。他们觉得帝都洛阳是灯下黑,不容易被修士察觉到,又想尽快使用河图的功能,所以最终定点在那里。” 这时姜泱主动出声道:“你既然透露了河图的踪迹,那我自然可以答应你的第一个条件,将河图借与你用一次。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要拿河图做什么,不然,这个条件我还要斟酌。” “做什么,我暂时不想说,但是,河图我并不拿走,姜泱你大可以和你的好道侣一起,在旁边盯着我用。” 桑潭继续道:“然后,如果你不答应我将聂华誉给我的话,关于兽群的消息,我是丁点也不会透露。” “我手握着那批兽,虽然不多,却也足够将这战后的修仙界搅个天翻地覆了。而且,哪怕姜泱你这时将我绑起来了,我也还有别的方法去控制兽群,不要小看阵法师啊姜泱。” “哦?”康玉上前一步道,“既然同为阵法师的话,那子玉兄也该知道对方的厉害了。” 桑潭面露不解:“这里难道还有除我以外的阵法师?” “自然是有的。”康玉补充,“桑子玉你虽然比我大了个几岁,但总归没能活一千七百年那么久吧?你难道不知道,姜泱也是一位阵法师吗?” 桑潭反驳,“我从未听说过姜泱是阵法师……” 康玉笑了:“难道一位修行千年的仙尊,就一定要将自己的所有技能公之于众吗?任何人藏个杀招都是很正常的吧?桑潭你不也把假死这一套,藏了这么多年?你该不会以为,姜泱活这么多年,连一点阵法都没涉猎吧?” 康玉取下腰间的白莲花玉牌,然后看了一眼姜泱,姜泱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替桑潭解开了手部的束缚。 康玉胸有成竹地将玉牌递到桑潭手中,“你自己看。这其中的阵法关窍,你可看得分明?” 桑潭是看到上面有阵法的痕迹,可是竟然看不出这个玉牌是作何用的。他开始有些相信康玉说的话了。 康玉继续道:“那些兽群,之所以听你的话,是因为你在他们身上下了符咒吧?而且你不光是下咒控制他们,还联合蒲草仙尊,研发了强化兽族的丹药,不然仅是控制的话,兽族还不会难打到那个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