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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子星收起吹风机,走去放进浴室,又出来打开电视柜里的小冰箱,取了罐可乐边往房门那走边喝着。 我以为她这就离开了,刚打算起身,子星倏地已经钻进了被子,左手从背后抓住我的手又重新躺下,一只光滑的长腿伸进我侧躺曲叠着的双腿之间,肌肤紧密地相触,被她牢牢地扣着。 我一吓,条件反射地挣了挣双手,逃脱不开,只好斥声:“洗好了还不走?” “不走,我要赖你这儿。” “无赖啊你!”我全身仍紧绷着,用力抗拒。 这回,是子星先软和了,她松了松手劲,没完全放开,只听身后轻轻叹息了一声: “姐姐,今天好累哦,想抱抱你,可以吗?” 软乎乎的口吻,轻易卸下了我的心理防备,整个人也疲软下来,实实在在地陷入了床里。 贴得太近,彼此力道的微妙角逐被轻易感知,此刻子星也完全不使劲儿了,宛如得了某种允许,更加紧密地把我拢进她的怀里,潮热的鼻息喷洒在我颈后。 我默然地闭起双眼,不一会儿,眼前的光影也消失了,彻底的黑色,子星伸手关了灯。 黑夜里,一切感知被无形放大,稍稍一动,连布料互相摩挲的声音都无比清晰。 我有点紧张,心跳不自觉加快,勉力镇定,怕一不小心,连心跳的声音都被听到,极力控制着情绪,控制着场面。 眼下,我更像是子星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联想到这,我竟有点羞恼。 猎人已经开始行动,她的唇贴了贴我的颈后,而后放肆地伸出一点小舌,缓缓地打着湿润的转转,无法控制的生理酥麻冲上了天灵盖,整个头皮都发麻。 “子星……”我压抑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本意是想叫停,说出来的语气却有点变形,更像是蛊惑。 无论她如何领会,子星沉浸着,没有停下。 她的手不安分地抚着我的锁骨,再往上,虎口扣着滑过我的喉咙骨节,指尖触在我的耳后,迫使我仰起下巴向后靠向她。 我颤颤巍巍地站在深渊的边缘,神志不清。 “子星……”我几近哀求,停下吧,子星…… 子星的手顿了顿,重新缓缓一路往下退回到了腰际,这回只轻轻地搭着。 “姐姐,睡吧。” 许是真的疲累了,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只是子星不知道,我根本睡不着。 我无法,无法坦然这一刻的处境,也无法拒绝子星的靠近,更无法否认生理上的欲望。 坏习惯又犯病了,我忍不住在子星怀里微微曲了曲身体。 子星睡眼惺忪,哑着声音问:“怎么了?睡不着?” 见她醒了,我更没顾忌,像只烫熟的虾一样把自己完全曲起来。 子星这下彻底醒了,开了床头夜灯,把我翻转过去,认真问道: “到底怎么了?肚子痛?胃痛?” 我摇摇头,犹豫片刻,心虚地如实说了:“我……不喝酒……睡不着觉的。” 子星到底还是年轻,闻此便刹那愣怔,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办,难道给我买酒解瘾? 我缩了缩身子,勉力扯了扯嘴角安慰道:“没事,忍一会就过去了。” 子星无声,揽过我的肩头,下巴抵着我的头,把我实实在在地拥入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一如我从前那样对她。 拍啊,拍啊,犹如月色下的海潮,一波而来,一波退去,干裂的沙砾被渐渐抚慰,最终湿润而平滑,映着静谧的银色月华…… “南乔,南乔?” “乔乔?” “南教授?” “姐姐?” …… 耳朵里充斥着混杂模糊的声音,由远及近,虚幻的,真实的。 “姐姐?” 我皱着眉,有点醒不过来,眯着一只眼,抬了抬另一只眼皮子,子星的脸凑得可近。 今天应该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窗帘抵不住强光,房间里浮着一层薄薄的淡黄色,几小束微弱的阳光斜斜穿入。 昨晚把秘密告诉子星的记忆还深刻,只是后来痛楚是如何消失的,又是何时睡去的,竟毫无知觉。 梦亦梦,却非光怪陆离,只是最后将醒之际,眼皮外重重叠叠的人影有些许诡谲。 子星拂去了垂落在我眼前的一缕发,对临睡前的隐秘闭口不谈,只提醒道: “该起床了,一会儿还要去现场。” “嗯。” 她起身走到窗边,双手一展,拉开窗帘,天光大亮。忽如而至的强光刺得我不得不眯眼,适应了几秒。 子星转过身,嘴一咧,灿然地对着我笑:“早啊,姐姐。” * 颁奖典礼上,子星毫无悬念地获奖了,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插曲。 原本赛制是设置一等奖的,但由于子星的表现过于优异,主办方忍不住要给她加成,又给她个人特别颁发了一座新星奖,于是台上就她一个人傻乎乎地举着两手水晶奖杯,一众评委嘉宾由衷地露出了欣慰满意的笑意。 第24章 【裂痕】 因为连着周末,周五这天,我联系了姐姐南卉,说自己恰好在B市出差结束,想去瞅瞅嘻嘻和笑笑。 等一切结束,作别时,跟陈老师说了今天不一起跟着回C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