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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也是听说的。” 揆叙就道:“你知道起居注官自来从翰林中选出, 我为掌院学士,多少都能听到些消息。有人说皇上有次念叨, 说良嫔恭顺谨慎, 八贝勒能干, 但良嫔娘家不好。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得皇上不高兴,才有此语。” 八成是他老人家那个“成见”又发作了呗, 还能是什么事儿,胤禔心道,这老爷子从来就各种看不上管领下辛者库人,这几年略有好转也有限,简直了! 他这样简直让胤禔不由得猜想,这老爷子是不是小时候因为辛者库受过什么心理创伤,这么念念不忘的记恨了许多年。 康熙的确没有让皇子们管部务,但令他们作为小旗主来辅佐太子操办旗务,这本身就会和方方面面打交道。有能耐有本事的,自然就在这个时候挑出门下能干的人,也会趁机扩大人脉。 对于“皇子”这种生物来说,只要给他们一点点接触政务的机会,他们就会尽力扩大的自己的影响力和权力,只是范围大小就要看各自的本领了—这是一种身份环境带来的本能反应。 这种情况,胤礽自然也意识到了,但他也没有办法:是皇上命几个皇子贝勒辅佐他,也是皇上令皇子们处理各自的旗务,更是皇上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这个皇储“要有储君风度”。 早先只有一个胤禔需要警惕,现在可好了,胤礽都不敢想象,汗阿玛春秋正盛,听说后宫的庶妃王氏又有了身孕。如此这般过个十几二十年,皇子们会成一个什么景象……胤礽心中烦躁,将手上的奏折扔下,正巧外头太监来传话“太子妃请太子爷过去,事关太子爷千秋。” “我的千秋照例就是了,不就是那些事。”尽管心里烦透了,但面对强打精神的妻子,胤礽还是挤出些笑意:“你别操心太过,好生保养才是正经。” 太子妃形容消减,但精神头比四阿哥刚刚夭折那段时间好多了,她温柔的笑道:“不是操心殿下千秋,是今年地方督抚给殿下的节礼送来的比往年早,还更丰厚了。特别是这个,”她示意太子看桌上的东西,“这是甘肃巡抚送来的。” 那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玉璧,用料是和田玉,油润光泽。上面的图样是祥云绕龙,当然,龙的纹样没有僭越,只是这图样甚为吉祥, 胤礽也带出些笑意:“收着罢……底下人不过是知道了汗阿玛命我参与朝政,赶上来拍马罢了。”作为本朝有史以来的唯一皇储,胤礽见过的好东西多了,这样的玉璧也一样,但是,底下主动送这种东西,这还是头一回。 过去下面督抚给皇太子送东西,送的都是各地特产,或是名贵字画佛像,总之多少年都差不离,胤礽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他们送什么。今年看上去就是用了心,送的都是别有意趣的玩意。 饶是做了快三十年太子,此刻的东宫殿下依然忍不住暗自感慨: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 正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皇太子既然总领稽核旗丁、兼顾旗务之事,哪怕是诸皇子也在悄悄扩大影响,可说到底,胤礽才是东宫。 康熙四十年的毓庆宫千秋格外热闹,加上康熙带着皇太后等都在畅春园,东宫也不是整寿,只是照例下旨赏赐而已。但诸王宗室大臣等要去道贺,胤禔也不例外。 六月初六这天,简直是除了皇帝万寿、太后寿辰之外,在京宗室集体大联欢的日子。尽管太子本人横竖是高兴不起来的,谁让他过生日,就难免想到母亲仁孝皇后。 “大哥最近闲着?”胤祉凑过来:“瞧他们忙的,也就小弟我,还有大哥您闲着呢。” “行了吧,你我兄弟这么多年还跟我来这套。”胤禔哂笑:“我说老三啊,汗阿玛令各旗主核查各自旗丁,最后交由八旗统领上奏。你难道没操心操心?我可听说,你前几天还跑了一趟毓庆宫。” 说到这个,胤祉满心苦涩,他是为了这个月避开毓庆宫才上个月过来的。天地良心,陈梦雷说自己和太子六月犯冲啊! 但这话没法说,胤祉只好呵呵赔笑,直到富尔祜伦和胤祺,雅尔江阿和班第一起过来。五贝勒也是一脸郁闷,他家九弟胤禟,最近迷上了做买卖。 “大哥你说,他一个皇子,年纪又小,正该毓德春华,居然做买卖!” 老五不高兴也正常,以传统道德而言,达官显贵手里是不能沾上铜臭味的:这样不体面。、 胤禔虽然没少安置铺子,可在外头也不会满口金银俗物,入乡随俗嘛。但就从直郡王本心来说,说不定这位满口“赚银子”的九阿哥,才是真正爱新觉罗的血脉,是高皇帝的子孙。 “那个,”眼看着老五越说越气,胤禔就道:“老五啊,你也别生气了。老九都开张了,你还能按头逼着他不干了?再说你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嘛。翊坤宫娘娘没说什么?这事要么娘娘出面,要么……总不好让汗阿玛知道。” “大哥说得对!”胤祺悚然一惊,他想管教弟弟不假,但也不想让这事捅到皇上跟前去。“对对,我糊涂了。”胤祺这才发现,今天的场合根本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 老九还是和老八混在一块,给太子朝贺完毕,大家三三两两的往外走,班第就对胤禔道:“上个月公主生日,八贝勒送了厚礼。” “他这是表示歉意,给你们就收着呗。”胤禔无所谓的笑道:“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点事若是撕破脸,反倒叫人说你这个大姐夫没有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