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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结伴而行并非不妥之事。只是却也并非是理所应当之事,毕竟人家这是帮她的忙。对他的感激,还是少不得。 “既然君大哥有此意,我自是乐得结伴同行。君大哥……多谢。”她知道君紫夜是个受不得厚重情感的人,繁琐浓烈的感谢之言,反而会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受人恩惠,这个“谢”字是必须说的,所以就只能说了这看似不痛不痒的两个字。 君紫夜也没说什么“不用客气”之类的客套话,只是道:“这一阵子我还会继续派人找寻,若是有什么情况,定然即刻派人去京都城告知。” 容菀汐点点头,再有谢的话已经不必说了,只能自己放在心里。 找到母亲,是她的本分,但却不是君紫夜应当应分要做的事。无论是君老阁主、还是君紫夜,其实都是仗义热心之人,只是这两人的表面不同罢了。 容菀汐借着烛火的光芒看着挂在一边墙壁上的画像,仿似能看到,母亲在雪国的某个角落,正在自己慈爱的微笑。 她心里明明知道,此时的母亲,满心想着复仇,心中戾气定然不少。或许已经完全不是父亲和君老阁主记忆中的那个,活泼灵动的独特女子了。可即便如此,只要想起母亲,想起与母亲见面之时的场景,容菀汐还是觉得,一切都得是如此温暖美好。 这就母女之间的感应吧。不拘母亲此时变成什么乖戾的样子,她都可以肯定,对她,母亲一定满腔柔情。 出了这林中小屋,外头已是夜凉如水,不似刚从后山回来之时所感受到的温暖。容菀汐拢了拢肩膀,脚下是蟒兄在草地上爬行所发出的窸窣声,身边是君紫夜极轻极轻的脚步声…… 第五百二十一章 :反而成拙 容菀汐但觉处于一个极其静谧的环境里,心中所有喧嚣的都随之静了下来。 她不打算去问父亲什么。父亲知道母亲还活着,这是一定的。母亲和君阁主回到紫云山养病,事后不可能不管不问。但这么多年来,父亲却只是当做母亲真的已经故去了一般,从未提起找母亲的事,可见父亲是想要成全母亲的所求。 他懂她,知道她不愿意让他们搀和到这事情中来,知道她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被仇恨吞噬的样子,所以他便宁愿独自忍受着担心和思念的煎熬,忍住了不去找她。最深沉的爱,便是如此了吧。 我可以为了你而不顾一切地执着,我也可以为了你,不问因由地放弃。你可以自在地去做你必须要做的事,这段情里所有的辜负,便由都我来承担。 挚爱之人明明还活着,却要强迫自己当做她已经死去,这是何等悲凉的事。 因为懂得父亲,容菀汐从没有想过要质问父亲,从没有想过要埋怨父亲。回到京都城里,她依旧会当做自己不知道这事。待到自己真的能找到母亲,真的能帮母亲报了仇,真的能把母亲带回到父亲身边,再停止装傻也不迟。 夜空中,一轮将满的月亮高悬,不知道在雪国,抬头看到的月亮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明月千里寄相思,远方之人知不知…… …… 次日一早儿,宸王下了早朝刚回到昭德院,还没等坐下来喝口茶呢,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儿闹腾的呼唤:“殿下……你回来了没有啊?我们去红袖坊啊?你昨儿晚上答应我的!” 是霍小燕的声音。她虽然是叫他“殿下”,但这语气、这声音,却是与在江湖中的时候,到他屋外吵嚷的那糊涂侠女无异。 宸王摇摇头,既然已经答应了,总不好食言,因而示意一旁服侍的初夏去给她开门。 初夏轻轻冷哼了一声儿,很不情愿地照做了。 门开了,初夏也不向这位新晋的、且很有些受宠苗头的霍美人施礼,而是当做没见看见似的,转身回了屋。 其实她给宸王倒了茶,就可以回自己房里休息去了,但今日她却格外尽心,又回到一旁侍立着。为的,就是要看看宸王和这霍美人两人,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小姐离开没一阵子,他就这般勾搭上新欢,也太过分了吧? 一想到自己和知秋之前还那么帮他,就觉得心里头憋闷的很,真是太对不起小姐了! “殿下,你看我这身儿怎么样?”霍小燕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很高兴地在宸王面前转了一圈儿。 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男子衣裳,头上是同样颜色的冠带,一头青丝已经全然是男子束发的模样,露出一张俊俏干净的面庞来。加上通身利落的气度,让人乍一看之下,还真以为这是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呢。 宸王点头笑道:“不错。要比穿着崇阳剑阁的弟子袍更好看些。” “真的啊?”霍小燕兴奋地自己转了一圈儿,笑道,“我觉得慧娟儿这身衣服买得太稳重了些,穿起来一点儿也不潇洒,还怕殿下不喜欢呢!” 霍小燕此时虽说看起来轻松随意,实际一颗心却是悬着的。不知道这一番试探能否成功,不知道宸王会不会又对她冷脸相待。 是要让自己和他的其他侍妾不同一些,但却也不能全然同在江湖上的时候一样。那样的话,时日久了,不是要让他以为,她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成他的侍妾了?他便可以顺势顺水推舟,打发了她。 所以对于身份,还是要弄得明白一些,不能总像昨晚那般,以江湖上的称呼来叫他。今儿趁着他或许还没提起什么反感之心,没察觉到她可能在做的算计,忙将这称呼改过来,且言语之间,也完全是很在意他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