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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桐说:“瘫了好几年了。吃喝拉撒全靠保姆。” 孩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甚至还想上手去摸白桐的脚,手还没有摸上去,突然感觉到大哥哥看自己的表情无比阴狠。 他咽了下口水,往后一退,又看到白桐阴测测一笑,压低声音跟他说:“会传染哦。” 孩子立刻悚然,眼珠一瞪,眼泪喷射像是水管破裂。 “哇呜呜呜!” 他妈妈估计也挺无语:“你哭什么哭?” 孩子哭着说:“他是瘸子,不用读书,我为什么还要读书?” 白桐:“因为十八岁以前打工不合法,你得混到成年。” 孩子妈妈:“瞎说什么大实话。” 孩子哭得更大声。 临别前,孩子哭得眼泪汪汪,往谢明烛方向看了眼,问他:“你能不能来我家当保姆?我可以把零花钱给你。” 谢明烛轻轻笑起来。 他笑起来是真好看,酷哥笑起来的稀罕劲儿。 白桐歪头,睫毛在谢明烛耳边乱颤。 谢明腾不出手来管白桐毛茸茸的头,只能偏头躲开,藏得住敏-感点,藏不住耳尖的红。 白桐慢弧度、慢线条的盯着那抹水晕似的红,轻轻呼出一口气。 很快,他看到谢明烛阴火点燃的一双眼瞳,像是死死压制着什么。 小孩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你来我往,拉着谢明烛,还在执拗的问:“真的不可以吗?我很有钱哦。” 白桐眼见离家门口就几步路,想从谢明烛身上爬下来。 “别乱动。” 白桐刚一动,就感觉谢明烛的手捞了过来,且好死不死握住了他的屁股。 白桐:…… 谢明烛轻咳一声,撇过脸,声音沙哑:“别乱动,摔下去会很疼。” 说着,谢明烛的手往上托了托。 白桐又活生生、俏棱棱趴在了他肩上。 小孩在旁边看着好生气,努力寻找存在感。 “喂,让你来我家做保姆啊!” 谢明烛冷冷看了他一样,说:“不,我不是保姆,我只是喜欢他。” 白桐脸颊红了红:“别听,他乱说。” 孩子又哭起来:“那我怎么才能找到喜欢的人?我有钱啊!” 白桐想了想:“努力长大吧。” 孩子的眼瞳亮了亮。 白桐笑出一口小白牙:“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谢明烛估计怕白桐被骂,赶紧背着人跑路。 一边跑,他还一边想。 爱情买不到。 爱情怎么就买不到啊? · 白桐总算是清晰知道了自己的胃病,这金疙瘩饿不得、撑不得,比未来老婆还要难伺候。 吃完后,完美进入贤者时间。 他像条咸鱼,连面都不翻。 跟谢明烛有一搭没一搭聊胃病,谢明烛看他腰如细柳,曲线温软,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决定。 日日见,天天看,偏偏那个人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幅勾人模样。 谢明烛叹气:“哪有那么难伺候?按时吃饭。” 白桐睁着猫儿瞳,直勾勾看着谢明烛,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不设防的慵懒劲儿。 猫儿瞳眼尾自带眼线往上走,瞳孔晶晶透透。 甚至再熟一点,好似也能像猫咪一样,翻开肚皮让人抚摸。 “真的?” 语气多不信的。 谢明烛很想把他揉进怀里,就白桐说话这点时间,谢明烛已经脑内放了不知道多少违—禁—片。 猫儿就要用猫儿的姿势,被狠狠咬住脖颈。 谢明烛深深吸了一口气:“当然。三餐要均匀,时间要准时。” 一般这么说话的人,不是上了年纪,就是上了年纪。 白桐皱着眉,黑珍珠狗叫一声,跳上来,然后被谢明烛拎走了。 谢明烛说:“脏死了,臭狗。” 白桐惊讶。 喜欢的时候叫人家,黑珍珠。 不爱的时候叫人家,臭狗狗。 啧,男人。 谢明烛不知道白桐的想法。他看着那只狗肆意把爪子放在白桐身上,这让他谢明烛格外不爽。 有的人活着,狗都不如。 白桐看着谢明烛提溜着狗去洗澡,这会儿他胃也不疼了。 谢明烛拎着大耳黑狗后脖,一边挽袖。 黑衣白皮,露出手腕粗壮有力,他似乎比之前更瘦一点,鼻梁挺拔深邃,侧脸轮廓拢在一层暗光里,黑白分明。 白桐收回眼神,看着不听话的黑珍珠窜来动去,谢明烛拿它没辙。 “汪汪汪!” 狗就是狗,就谢明烛没看住的功夫,已经摇头晃脑冲向白桐配好的月季土。 月季土是新配方,保留了旧配方的椰糠、椰壳1:1以外,去掉了容易浮起来的珍珠岩,改用了更疏松透气的石头,以及蚯蚓粪和羊粪。 这狗似乎察觉出什么,欢笑着冲过去。 白桐顿时头皮一紧,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跳起来拦狗。 月季是白桐命根儿,这点谢明烛比谁都清楚。 他私心希望,白桐可以因为这件事情,痛恨此狗,最好让它立刻变成红烧、白灼、麻辣的。 但他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