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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莫尔上前嗅了嗅角马,又看了眼乔翊,它问道:受伤了吗? 我没有。乔翊倒是没有受伤,这是他第一次捕获角马这种具有危险性的猎物,以往他捕获的都是羚羊,野鹿,后来跟着阿行学习开始捕获斑马之类的猎物。 但这些都是没有什么太大危险性的,就算被踹一脚,也不过是难受几天,可角马不一样,这是真的有命丧铁蹄之下的可能。 他看着角马尸体,仓促之下他咬穿了角马的身体,鲜血溅了他一脸,雄狮的鬃毛上也因为沾染了鲜血而有些凝结,他下意识像阿行一样,伸出舌头舔了下脸和爪子。 爸爸。两只小狮子蹭在他身边,对角马有些好奇但又畏惧于阿行,乔翊十分清楚地带着两只小狮子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阿行撕开角马的身体,利齿啃咬在角马的肉上,用力撕咬,它的食量很大,也很挑食,等它吃完了莫尔和乔翊它们才能上前啃咬残余的碎肉。 但即便如此,最后还是剩下了一大部分角马肉,远处的鬣狗不敢靠前,只有等着几头狮子吃饱喝足离开了,它们才会发出怪叫,试探着上前,见没狮子管它,这才拼命啃咬起来,连骨头都不放过。 小狮子挺着圆滚滚的肚皮躺在乔翊面前,摊开了四肢,爪子愉快地伸张着。 爸爸,你看我的尾巴。小尾愉悦地摇晃着尾巴,尾巴尖的毛只有很小一团,它努力往上翘尾巴,企图给乔翊看。 爸爸!你看我捉到了什么!小疤吃饱喝足后就喜欢往灌木丛里钻,小狮子正是天性活泼的时候,但即便如此,也会远远避开阿行所在的地方,它愉快的叼着东西往乔翊这边跑。 什么?乔翊正懒洋洋地晒着傍晚的太阳,感受草原的微风,他睁开眼睛看向奔来的小狮子,直到对方将嘴里的东西,吓得鬃毛瞬间炸开,险些跳了起来。 一条灰色鳞片的蛇半死不活地掉在了乔翊的前爪上,他的狮瞳瞬间紧缩,立刻抬爪将蛇甩开了。 那条蛇本就只剩下一口气,这一砸把它最后一口气都砸没了,蛇身扭曲了两下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爸爸?小狮子很不理解地歪了歪毛茸茸的脑袋,看着自家爸爸的狮鬃连着尾巴一起炸毛了,疑惑道:爸爸不吃吗? 吃?!乔翊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蛇。 他对蛇是真的恐惧,以前他住的帐篷里就经常跑进去蛇,有一次晚上睡醒摸到冰冰凉凉的东西,睁眼一看对上了一条床头扭曲的蛇。 那一晚,差点成为他生命的最后一夜。 小疤。乔翊叼起小狮子挪了个窝,离这条蛇远远地,然后趴下来语重心长道:你是想要和爸爸睡还是和蛇睡,你选一个吧,今晚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小疤虽然不明白这个选择题意味着什么,但它还是非常乖巧地仰起头,蹭了蹭乔翊的狮鬃道:我和爸爸睡。 乔翊感慨还是自己养大的幼崽贴心。 下次我再给爸爸抓一条能陪爸爸睡的蛇。小疤一脸认真地承诺道:大蟒蛇。 乔翊将小疤叼了起来,放到了和小尾一起的窝里,然后背对着它们蜷缩了起来,尾巴都只是有气无力的晃动了一下。 随着时间流逝,大草原上的动物经常能看到这几头雄狮在水潭旁边练习捕猎,常常闹得大家都不得安生,连吃草为生的斑马都饿瘦了好几圈。 而草原上的枯草越来越多,甚至是水边都已经开始逐渐干涸,斑马群不得不换个地方吃草,也为了远离这三头雄狮,至少乔翊已经连续两天都没有再看到斑马群了。 得换个地方了,这里的水潭说到底水量太少,不够我们度过整个旱季。阿行在教乔翊熟练捕捉角马之后,它舔了舔脸上猎物的血,目光所及之处,一只花豹正叼着猎物尸体往树上爬。 是要准备去哪里?莫尔问道。 跟着它们走。阿行舔了舔身上,它的爪子踏过地上的猎物尸骨,利爪之下,残留的白骨直接被折断,它道:等水潭里的石头开始露出来,我们就立刻离开。 乔翊不知道阿行它们怎么打算,但也猜到了大概,动物比人类更准确地预知旱季来临,而他要做的就是相信阿行的判断。 毕竟在跟阿行学习捕猎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已经不是刚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新手雄狮了,现在的他,至少有独立生存的可能。 晚上吃什么?莫尔看到阿行趴伏在草丛里,便问道:斑马,角马已经看不到了,野牛群最近都集结在了一起,几乎看不到什么落单的。 看到水潭旁边的犀牛了吗?阿行压低了身子,利爪勾在地上,死死盯着那头不知危险来临的犀牛。 犀牛莫尔也看到了那只落单的犀牛,它应道:好。 犀牛对于雄狮而言,危险度远高于角马和大羚羊之类,成年雄狮的体型在犀牛面前并不占优势,且犀牛角十分锐利,经常有狮子猎杀犀牛不成,反被犀牛角顶穿了身体。 在莫尔的记忆里,它小时候狮群里就有雄狮惨死在犀牛角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