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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于飞鸿一样,云淡风轻,无论演什么都会让你感觉她是处在一个很淡定的状态下。 再举个比较出名的例子,陈保国,他在拍戏的时候,电视剧也好,电影也罢,基本上一旦开始入戏就是火力全开,往往能压得别人喘不过气来,并不是说陈保国喜欢这样,只是长年累月下来已经形成了他自己这种独特的方式。 著名的画家齐白石老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意思很简单,你学习我可能你能活下来,顺着画画这条路走下来,但是你如果和我的风格相似的话,那么只会是死路一条。 触类旁通,艺术往往具有相同之处,演戏,导戏,都是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于飞鸿提醒李胜可以尝试一点新的东西的缘故。 其实李胜也是想的有点太多了,于飞鸿的想法没有李胜这么复杂,李胜在横店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就是妥妥的体验派路子,于飞鸿是怕李胜真的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去接近那些智障人士,到时候再把自己弄的精神崩溃,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于飞鸿才有了劝解李胜的那一番话,然而李胜却领会错了,虽然路子领会错了,但是于飞鸿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至少李胜暂时不会尝试去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 当然,这些李胜并不知道。 在经过一番思考,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之后的李胜,想了想又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行字。 “学习搓背按摩。” 写完这些,李胜搓了搓下巴,点点头,这才合上笔记本,躺下安心的睡觉了。 …… 翌日清晨,李胜早早的起来洗漱,然后草草的在外边吃了点饭就去学校了。 他并没有去教室,而是跑去找崔新琴去了。 “崔教授,我想请几天假。”找道理崔新琴之后,李胜开门见山道。 崔新琴看看李胜,问道,“怎么刚入学就要请假了?” “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个试镜机会,我想试试,需要准备一下,学习一点东西。”李胜如实说道。 “哦?”崔新琴来了兴趣,放下手头的工作。 “方便讲一下是哪位导演吗?圈子就这么大,我可能也认识呢!” 李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张远导演给我介绍的,张杨导演的新戏《洗澡》。” “而且我还听说我还有个竞争对手是90级的师哥江武!” “哦……”崔新琴笑了,“你说这几个人我都知道,你和江武比,这个差距有点大啊……” 崔新琴又沉吟了一下问李胜,“飞鸿知道吗?” 李胜点点头,“知道,她是鼓励我参加的。” “而且我也想了,重在参与嘛,能成当然好,不能成我就当学习学习了!” 听到于飞鸿也同意了,崔新琴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摆摆手。 “那你去吧,许小丹老师出去拍戏了,王金松教授那里我会给你请假的。” 李胜笑着给崔新琴鞠了一个躬,“谢谢崔老师!” 崔新琴笑笑,说了句加油,李胜说了声再见就匆匆的窜了出来。 …… 出了北电,李胜开着车一路朝着八大胡同那边的老城过去,转悠了几大圈,看准了一条胡同,把车找了个停车场丢进去,就直奔巷子里边去了。 听张远口中描述出来的大致梗概,这大概也就是一个即将拆迁老城区里的澡堂子里发生的故事。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原汁原味的北京话,可能因为角色是智障的缘故台词会比较少,但是不能不防,得注意学着点,再者就是对那种老北京的生活那种熟稔。 来这里应该是最合适的选择了。 老北京的澡堂子都喜欢叫个什么XX池之类的,李胜看中的这家名字够吊,华清池,也不知道是不是杨贵妃真的在里边洗过澡。 李胜刚一进去就是铺面的热气,就看着一五十来岁的大叔迎了过来。 “欢迎光临,您里边走着!” 李胜笑了笑,跟着老者往里边走,边走边问,“大叔,请问你知道老板在哪吗?” 那大叔蛮和气的笑了笑,“我就是,请问您是?” “哦,幸会幸会。”李胜笑着点点头,伸出手跟大叔握了握。 “是这样的,大叔,我想在您这待两天,跟着您呐,学学手艺!” 那大叔被李胜说的有点懵。 “学手艺?怎么个意思?” “是这样的大叔,我呢,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是个演员,最近我要拍一部戏,讲的就是关于您这澡堂子的事情,就是需要学一点按摩的手艺,所以想来您这里学习学习。” “您看,这是我的学生证。” 大叔接过李胜的学生证看了看,又递了回去。 “嘿,我跟你说,赞这老北京的事啊,那可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事……” 一个上午跟这大叔磨叽了半宿,也算弄明白了这大叔怎么这么轻松就答应了。 大叔姓李,地地道道皇城根下长大的,这间澡堂子也是家传的,开了有几十年了,结果到了老李这一辈呢,小的不愿意干了,就颠了,等到老李干不动了,这澡堂子估计也就歇菜了。 老李这正郁结呢,李胜就凑了上来,老李那叫一个舒心呐,心里憋着的话总算有个地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