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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嫌贵,可王家里,却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王元儿倒觉得还好,她的目光放得远,自然不会只看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市舶司一开,商船多起来,这走动的人也会越来越多,铺子的价格肯定是会越来越高的。 王老汉也是这个意思,他想得没王元儿这么多,就是觉得有个铺子在,将来怎么着也有份家业,自家做不起来,租出去也能收个租子。 老人家,心里第一想的就是传承,银子好,却远不比田地和实物来得更好,毕竟那是实实在在捏在手心里的,是传承的根本。 一经合谋,王二他们就决定将铺子买下来,当下,便去寻中人,立契纸,银讫两清。 买下了铺子,王老汉等人都放下了心头大石,看着那契约更觉感慨万分,兜兜转转,始终还是买回了一个铺子。 留了王二两口子在铺子拾掇,王元儿又去了豆腐乳作坊,和关总管针对作坊上的事作了一番交流。 “三爷兴许这两日就要过来。”关总管笑着对她说道:“兴许会带来好消息也不定。” 王元儿心中一动,试探地问:“可是关于咱们锦王的豆腐乳要作贡品的事?” 关总管有些讶然,想到那崔大人和她似乎走得极近,便也释然,道:“你倒是收风极快,我也说不准,等三爷来了便知。” 王元儿点了点头,这些确实不好说,便也撇开不提。 又和关总管说了一下作坊上存在的问题,王元儿便辞了他,往家里走去。 初夏的天气极好,风吹过来极是凉爽,这在外头走动的人脚步也轻快得很,有小娘子追着孩儿跑,孩子们你追我逐的扬起天真的笑声,镇子一派平和。 若是一直都这么安宁就好了,王元儿心中愉快地想。 忽然,有尖锐的吵闹声打破了这样的安宁。 王元儿脚步一顿,眼瞅着镇民都往一个方向跑去,她凝眼看了看,眉头一皱。 随着人走到那吵闹的地儿,钻进人群一看,王元儿便怔住了。 眼前,是那贺大郎的家,此时大开的院子,两个人正扭打成一团,发丝散乱,衣衫更是撕扯开。 这,不是那贺大郎的婆娘和周顺兴的婆娘谢氏么? 看清两人,王元儿的脸色很是微妙。 不用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谢氏和贺家婆娘扭打成团的原因,王元儿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定然是周顺兴和贺家婆娘的奸情败露了! 王元儿猜了个十成十! “不要脸的骚狐狸,敢勾老娘的男人,我弄不死你!”谢氏是个泼辣的,扯着贺家婆娘的衣裳就撕,一边大骂:“这么喜欢男人看,我让你给露个够。” 嘶拉一声,她力度极大,初夏的衣衫本就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贺家婆娘身上的外裳就是随意披着的,一下子就被撕了个大口子,还扯开了一大片来,露出水红的肚兜,半截白花花的胸部都袒露出来。 哗! 这围观的人不乏男人,见此就哗然出声,不少人吞着口水,也有婆娘扭着自家男人的耳朵揪出人群。 王元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看了,羞得满面通红,也不敢挤在其中,而是悄悄退出人群,远远的瞧着。 被扯开了外裳,贺家婆娘大怒,却也不慌,一把拽住自己的衣衫,一把拽住谢氏的头发一拉。 “你男人还用老娘勾,他就是喜欢老娘的骚味,他就是欢喜钻老娘的裙底,就是喜欢喝老娘的奶,他嫌你臊,嫌你不够骚,怎么着?”贺家婆娘也不是个吃素的主,不知多少钻她裙底的男人家的婆娘吃过她的亏。 这一下,她用力一拉谢氏的头发,痛得谢氏嗷嗷地叫。 “周顺兴,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老婆要被欺死了,还不给我滚出来,啊。”谢氏尖叫着。 王元儿一愣,莫不是这谢氏捉奸,是将两人堵在屋内了? 这周顺兴胆子也太肥了吧,偷人家婆娘还偷到人家屋里去了?也不怕贺大郎凶起来给把他宰了? “这贺大郎这两天也不知去哪穿街走巷了。”有人在说着闲话,似是回答着王元儿心中所想。 难怪,这货郎,有时候走得远了,不回家也是常事,怕是贺家婆娘就逮着贺家大郎不在家,就勾着周顺兴来家里行好事来了。 王元儿摇摇头,想起这周顺兴还是当初二婶他们想说给她作亲的人,不由胃部一阵翻滚,好不恶心。 若和周顺兴成亲的人是她,那今天和贺家婆娘扭打的人…… 王元儿打了个寒颤,不敢想那情景。 “周顺兴翻墙跑了!”有人大叫一声。 王元儿看过去,果不然,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翻着贺家的围墙,见有人发现了,吓得直接栽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暗响,没一会,就见一个影飞快跑离。 “周顺兴,你这怂货软蛋,王八蛋!”谢氏见自家男人跑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王元儿见此,不由万分庆幸,幸好,幸好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 誓不为妾 贺家婆娘和谢氏的闹剧因为周顺兴的逃跑而终告,可这一出,也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所谓丑事传千里嘛。 王元儿没觉得多解恨,更多的是庆幸,还有替谢氏感到悲哀,想当初,谢氏可把周顺兴拽得多紧啊,还把自己示为敌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