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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润的声音似带着魔力,王元儿心中的不安渐渐地消弭,才觉有异,忙的一把推开他。 “你,你,怎么轻薄人呢。”王元儿气急败坏,又羞又恼,看一样不远处的人影,恼道:“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崔源冷不丁被她推开,差点没摔着,听了她的话,便道;“我看过了,没人注意这边,你看,这么大一棵树。” “那也不成,众目睽睽的,让人瞧着了,我要怎么做人?”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可以了?”崔源笑弯了眼,故意逗她。 王元儿脸上一热:“你这登徒子!” 崔源哈哈一笑,摸了摸下巴,道:“当个登徒子也不错。” 王元儿狠狠地瞪他,这么一打岔,刚刚那不安倒是全消散了。 “真是个傻丫头。”崔源捏了捏她娇嫩的脸,滑滑的,手感极佳。 王元儿也觉得自己忧心过虑,可一想到这极有可能的事,就觉得分外堵心,只是离这还有几年的事,如今只能祈求老天爷开眼保佑了。 两人往河边上走,有小贩儿提着一串花灯走过来,身侧的箩筐还放着许多河灯。 “公子爷,买个花灯吧,好运连连。”小贩笑眯眯地看着崔源。 “给你买一个?”崔源看向王元儿。 王元儿脸红嗔道:“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儿,玩什么花灯。” “姑娘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多少大姑娘公子爷都买个花灯拿着玩,这也不是年纪的问题,而是情怀,懂不?嗯,就是那情调。”小贩很不认同。 “什么情怀情调的?你这做小贩的肯定用油漱了口,说话滑溜着呢!”王元儿轻哼,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崔源,都怪他。 崔源却是看中了一盏小巧的兔子灯,拿过来塞到她手上:“我看着这个适合你。” 王元儿一愣,随即想起春儿成亲那日,这家伙不就是说自己哭成了兔子眼么? “崔源!”她咬牙切齿。 崔源却是已经付了银子,朝前走去。 王元儿看了看手上的兔子灯,举了起来,看着那兔子眼,又看向前边那人的背影,心中甜蜜蜜的,用手指戳了一下那兔子灯上眼睛,才要抬腿走去。 这才走了一步,她不经意的往右边一扫,皱起双眉。 “怎么不走了?可是灯太重了?”崔源在前边叫。 王元儿哎了一声,再往右边看了看,没人了,难道刚刚她看错了?她好像看到福全那小子和个姑娘在拉扯呀。 在河边走了一圈,夜渐渐地深了,人也少了,王元儿和崔源不紧不慢的往王家的方向走去。 月色皎洁,万物佳静,回到家门前,整个巷子不见一人,屋舍也都吹了灯,只余一轮圆月高挂于空。 “我到了,你回去吧。”王元儿看了一眼身后的家门,笑看着崔源。 “嗯。”崔源看着她,眼神深邃。 王元儿被瞧得脸红,咬着唇低下头:“那,我进去了。” 没等到他回话,心中有些失落,这一转身,却被他拉了过去,撞入他的怀中。 “你做什么?”王元儿吓得不轻,娇嗔地轻斥。 “做一直想做的事。”他微微地笑,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唇覆上她的。 滚烫的唇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王元儿瞪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身子都滚烫起来。 察觉到他的舌钻进来,王元儿大窘,一把推开他,又踹了他一脚:“你你你,你这登徒子!” 崔源看着她飞快地逃回王家内,摸了摸唇,一笑,感觉还真不赖呢! 第二百五十章 世事难料 王元儿又是一整宿都睡不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一宿的饼,直到天蒙蒙亮才将将睡去,梦里,还是光怪陆离的,全是崔源的音容笑貌,最后定格在他吻下来的那一瞬。 软软的,烫烫的,好像真的一样。 软? 王元儿刷地睁开眼,视线撞入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里,不由惊叫出声。 “大姐,醒了,大姐亲亲。”王宝来趴在王元儿身上,嘟着小嘴,淌着哈喇子往她的嘴上亲去。 吧嗒,口水糊了王元儿一脸,王元儿抓过他,轻拍在他的屁股上,嗔笑:“臭小子,你也是个小登徒子。” 王宝来咯咯地笑。 “谁是登徒子呢?”王清儿走了进来,一把捞过王宝来,看大姐脸红红,不禁取笑她:“大姐,该不是昨晚着凉了,发热吧?瞧你脸红的。” 王元儿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脸,啐她一口,慢条斯理的拿过一旁的衣裳穿上:“咋不叫我起来呢!” “我看你昨晚儿好像没睡好,就没叫你。”王清儿帮着小弟穿好衣裳,又气呼呼地道:“大姐,你可不知道,昨晚你走后,二婶那把嘴说话多难听。” 王元儿穿衣的手没停,淡淡地问:‘她又说啥了?” “说你和崔大人不守章程,说你会跟敏儿那般傻呢……”王清儿一溜的把昨晚张氏的毒舌给说了,愤愤地道:“她以为谁都是她那个闺女了,说话也不经大脑。” 王元儿听得皱眉,道:“嘴生在别人身上,由她说去。” 不过,她和崔源也确实来往甚密,虽说北朝国普遍民风开放,长乐镇也不比京城那般严谨,但对于女子来说,名声还是颇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