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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全的手摸着她滑腻的皮肤,含糊地道:“应该不会吧,又不是咱去支使的,恼咱们可没道理,管他呢。” 许氏闻言有些不屑,心道你倒是想得头脑简单,却不知女人的心最是敏感,如果王元儿真恼了,以后不再照看老宅,那他们以后哪会有什么好日子? “我觉得,不管怎样,咱们都该去给大姑奶奶请个罪,毕竟是在咱们家闹出的笑话呢,道一声罪,也是个礼数,你说呢?”许氏耐着性子道。 王福全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胸口上,一个翻身压上去,道:“明天你去和娘说吧,今晚咱们的好日子,别说那些扫兴的了。”说罢,嘴朝她的嘴吻了过去。 许氏一个激灵,只得暂时放下心事,迎了上去。 翌日。 许氏早早就起身,吩咐梅娘做早朝,又亲自砌了茶,先去给住在正房的王老汉和王婆子奉茶请安。 两老昨儿晚也因了这二媳妇娘家的事闹心,睡得晚,今儿精神头也不是很好,可见孙媳妇早早就奉茶来问安伺候,心里也十分受落。 “福全媳妇,倒有点心。”王老汉喝着温热的茶,披着一件外裳对老婆子道。 王婆子也抿了一口茶,道:“哪个新媳妇不是乖顺的?放长了眼看吧,日久才能见人心。” “甭管如何,老二媳妇我看是个拧不清的,这福全媳妇心里有成算倒也不是不好,左右已经嫁进来了成了咱家的孙媳妇,将来这家总要靠他们,如果她不像她姨母那般拧不清,你就辛苦两年,好好的教,总要教一个能管得了家的人出来吧。”王老汉叹气道。 王婆子沉默不语。 张氏尚不知自己刚当了婆婆,管家权尚未真正拿到手,就已经被儿媳妇分了一半了。 此时的她,正一脸惬意的被儿媳妇服侍着梳洗。 难怪这都说十年媳妇熬成婆,原来就是这个滋味,被儿媳妇服侍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娘,昨天小莲闹得大姑爷他们不快,您看,我们是不是要随了一份礼去大姑奶奶那边,亲自上门去告个罪?”许氏看张氏心情还好,便试探着问。 张氏的手一顿,声音有些尖锐:“去告罪?” 她昨晚还为了这个事和王二闹了半宿呢,心里正不痛快着,还让她去王元儿那告罪?她可是长辈,哪有长辈给小辈道歉告罪的? 许氏心里一咯噔,笑意盈盈的道:“也不说告罪,总要和大姑奶奶解释一番,可不能让大姑奶奶以为这事咱们故意安排的呀。” 张氏的脸微沉,看了她一眼,试图想看出她这话是不是有别样的含义。 “娘,是不是媳妇说得不对?”许氏惯会察言观色,小心地道:“我就是想,咱们家和大姑奶奶家是至亲,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误会了坏了两家的关系,毕竟爹还当着官,前程都靠着大姑爷呢,要是因此就坏了两家的关系,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张氏又是一愣。 “小莲闯的祸,按说不该怪到咱们头上,可娘却是小莲的姑母呢,又是我的表妹,沾着这点亲,咱们只能认了这委屈了,总比这大姑奶奶误会的强是不是?媳妇也不知说得对不对,娘你可要好好教我。” 张氏原本有些不快,可这么一听,好似有几分道理。 娘家是靠不住的,自家要过好日子,势必要靠着王元儿他们,关系当然不能就这么因此远了。 可让她去跟王元儿低声下气的请罪? 张氏怎么想怎么觉得郁闷和别扭。 许氏已经看到张氏神色有些松动,可又有些不虞,知道这姨母肯定是好颜面,心里暗自腹诽一句心比天高,脸上却是半点不显,只道:“娘要是信得过我,不如我去走一趟?” 张氏听了正中下怀,道:“也好,你是新媳妇,多走动一下也无妨。至于我,这两天为你和福全的婚事操心,身上有些不舒坦,就不过去了。” 许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上却应:“那我就准备准备,过去给大姑奶奶问个安。” 张氏嗯了一声,又指了她给自己理理发髻。 …… 王元儿用过早膳,便在花厅接见自己的陪房。 她已经嫁了崔源,自己的嫁妆丰厚,有良田有庄子也有几个铺子,却不能再和从前那样,抛头露面的自己打理的,而是都要交给自己信得过的管事。 她只有两房陪房,潘立洪一家和袁大志一家,这一两个月来的观察,两家都是能干事的,淳朴也不失精明,王元儿决定要用他们。 铺子生意的事,王元儿交给封潘立洪,负责铺子生意或租出去收租,却带着袁大志的儿子袁禄一道当个下手。 而袁大志则是负责田庄的收租等,同样带着潘立洪的二子,如此交叉行事。 这法子还是自己的干娘教她的,说是能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当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元儿也说了这都靠自己修行,若不是那块料,那么她以后还会作重新调整。 两家能当这总管事,自然都不会有异议,毕竟这可是大好的机会,说实在的,若是到了年底对账,只要不是贪得太过分,主人家都会只眼开只眼闭的,如此他们手上也会得到好。 花了近两个时辰处理自己的嫁妆,王元儿紧接着又见府中的诸位管事。 她如今跟着崔源算是在任上,这府里算是他们的小家,她又是正室,一应应酬事宜和中馈自都是她这作主母的掌的。 --